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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7日星期日

谢选骏:康有为也是个屡试不第的家伙


《康有为到死也不知道的秘密》(高广银 2019-11-08)报道:


康有为是近现代“书生误国”的典型,他拥有自己的激情,善于利用媒体,但是他又缺乏政治经验,骨子里害怕长期努力,总想在政治博弈中投机取巧。想凭借自己的一腔热情,绕开制度,绕开程序,想出一些骇世惊俗的建设性意见。这些意见甚至没有经过自我的科学论证,就急于出炉,这又和以往官僚集团的人治并没什么区别,反而陷入搞阴谋搞党争的嫌疑,不但坑害自己身边的朋友,而且还葬送了光绪帝的戊戌变法。


康有为科举

在没有入宫见光绪之前,康有为的经历可以说非常简单,他出生于书香世家,和大多数读书人一样,康有为早年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康有为秀才考了3次,举人更是用了他20年的时间,6次落榜。31岁时,康有为曾在北京的一家小旅馆里给光绪帝写信,信里除了发泄对现状的不满,还有朝廷要如何变法等意见。


康有为回到广东后,在家乡以秀才的身份开办了一个私塾,其中就有著名的弟子梁启超,同时在业余时间著书立说,当康有为36岁的时候,高中举人,于是在1895年,甲午战争清朝战败之际再次来到政治中心-北京。


甲午战争对当时整个大清帝国震动非常大,以前的列强都是西方人,可是我们的近邻日本通过变法,却实现了富国强兵,打败了强大的清帝国,要知道当时清朝海军实力世界排名第6,甲午一战溃不成军。


康有为洋洋洒洒写了1万多字的《上今上皇帝书》,呼吁朝廷改变现状,变法维新,和六年前相比,这次的措辞更加激烈,他冒死警告光绪帝,如果再不变法,你光绪帝别说做皇帝,做百姓都不可能(求长安布衣而不可得)。


同时他联合18个省的举人,共同上书,然后发动这些举人在京城里到处找大官们投递,以示这些天下读书人的心愿,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公车上书。


之所以称之为公车,是因为谁都可以参与,乱哄哄闹成一片。随后康有为把大家上书的内容整理出来,自费在上海一家报纸上出版,从此一夜之间,他成为这些上书人的领袖。


在1895年到1898年3年时间里,康有为奔走于各个城市,写文章,做演讲,并且成立一个强学会的政治团体。其实朝廷内部,这些年也在酝酿变法,强学会这个组织获得了很多朝廷大臣的支持,包括想入会的李鸿章捐都被康有为拒绝了,认为他是汉奸。


被康有为吹一辈子的光绪帝召见,其实远不是他吹捧的那样,先不说康有为广东口音的普通话,光绪能听懂多少,后来光绪皇帝给他颁发的一些文件来看,还是认为康有为言过其实了。任命康有为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章京上行走,官阶六品,和谭嗣同等“军机章京上行走”等不同,康有为是没有权利见到皇帝的,只有朝廷四品以上的京官才能上朝。


妄想症患者康有为

光绪皇帝想重开懋勤殿,懋勤殿是一座位于皇宫内的大殿,最早幼年的康熙在这里读书,名字来源于“懋学勤政”的意思。后来继位的雍正、乾隆等皇帝也常常把这里当书房,在读书的同时,他们会叫上一些儒学饱学之士在这里谈古论今,议论大政方针。


光绪打算开设这么一个顾问机构,这个主意来自康有为,当然折子是通过其他人递交上去的。不但有维新变法积极人士,还打算请一些西方的顾问,比如美国前国务卿科士达,日本前首先伊藤博文等,想法定下来之后,光绪就告诉谭嗣同,去查一下历朝的文件,把这些文件给整理出来,他要同慈禧再次商议。


谭嗣同就找到康有为一同商量,聊天的过程中,把最近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吵架的事情告诉康有为。历史把光绪同慈禧描绘成水火不容,想一想他们做了那么多年的母子,能有什么大的矛盾呢?可是康有为和谭嗣同就发挥了他们的想象力,已经超越了事实本身的真实性的想象。


可是谭嗣同忧心忡忡地认为皇上已经没有权力了,现在受制于太后,康有为于是把这个信息散布到北京的官场当中。其实光绪皇帝去颐和园见太后之后,压根就没有提懋勤殿的事,此时他正为另一件事情烦心。


真实的“衣带诏”

光绪皇帝找到杨锐,杨锐曾经担任过湖广总督张之洞的幕僚,是张之洞的得意门生,是戊戌变法中被保举的四位人才之一,其他三位分别是谭嗣同、刘光第、林旭统,康有为还为这件事情恼火过,认为自己贡献最大,其实他一直没有把自己的位置摆正。


光绪帝把最近变法乱哄哄的局面告诉杨锐,让杨锐给出出主意,如何让改革往前走,又能够让太后不生气。杨锐一听吓一跳,皇上,这是您的家事,臣不能管。杨锐说的是实情。按照规矩,“皇帝的家事”臣子是不能过问的,也不能评论,管了就是逆天了。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换来杀头大罪。


而光绪之所以先找杨锐,一是因为杨锐在四个人当中办事最稳重,另外,杨锐还有张之洞的背景,这个人是朝中的老人了,跟慈禧的关系又比较好。光绪很清楚,北京城里有什么事,杨锐是会向张之洞报告的,光绪是想借张之洞之力。


光绪让杨锐大胆地去说,于是他写下了一道密诏交给杨锐,表明这是皇帝让你管的,万一将来有人说你闲话,你还可以拿来当证据。


近来朕仰窥太后圣意,不愿将法尽变,今朕问汝:可有何良策,俾旧法可以全变,将老谬昏庸之大臣尽行罢黜,而又不致有拂圣意?尔其与林旭、刘光第、谭嗣同及诸同志妥速筹商。

大意是太后对他目前的改革是反对的,他想找到一个既不得罪太后,又能够让改革推进的办法,让这四个人帮忙想想办法。当时光绪为了推进改革,任免了一大批老臣,这种激进式的做法让慈禧非常生气,但是有这些老臣挡道,改革又推进不下去。


这个所谓的密诏是杨锐的免死金牌,杨锐当时给光绪提了三个建议:


第一、要重建以皇权为中心的政治秩序,应该让皇太后郑重其事地举行一次授权仪式,要亲自把权力授权给皇上,也让皇上正式成为大清国最高统治者,但是也要同意太后有最终否决权,这样把太后、皇上顺序给理清了。


第二、鉴于新政推行秩序混乱,要对所有的改革进行通盘考虑,要进行秩序的梳理,而不能像现在一样,新政诏书连篇而下,下面的大臣应接不暇,虽然舆论很热闹,但是效果很差。


第三、杨锐建议新政期间这些大臣任免不能太快,那些推不动的老臣,可以少给他们一点事情去做,把他们晾在一边,不要把他们免下来,这样矛盾能够缓和一些。


最后杨锐还建议,康有为在北京官场上串下跳,很多消息都是从他那儿出来的,认为他在北京肯定坏事,认为“康不得去,祸不得息”。


光绪同意了,他比较赞成杨锐提出的办法,也认为必须让康有为马上离开北京,于是下了一道令康有为离京的懿旨。这是采用“明发圣旨”的方式,公事公办,上谕的颁发是朝廷所有人都知道的。而光绪很了解,只凭这一道谕旨,那个固执的康有为肯定不会行动,于是,他又想到了一个办法。光绪皇帝又传了一道口谕,让他加紧去上海办报,不要在北京逗留了。


弄巧成拙的戊戌政变

听完光绪的口谕,康有为找到弟弟康广仁,两个弟子梁启超和徐世昌一起商量,以前光绪皇帝让自己去上海办报,他都没有当回事,为什么这次这么着急?


康有为认为光绪现在肯定在危难之中了,这是让他出去找救兵呢,于是四人抱头痛哭:皇上这下麻烦了,肯定是被囚禁了,我们现在要出去找援军,要找英国人、美国人来救皇上,否则大清就要完蛋了。后来他们又想到一招,那就是包围颐和园,捉拿太后,让她交权。


整个事件到了康有为这里全变味了,最后他们商量来商量去,认为袁世凯比较合适,袁世凯为人很客气,而且有维新思维,曾经给强学会捐过款。


于是他们找到谭嗣同,谭嗣同说他去找袁世凯,而且还要找大刀王五,让袁世凯包围园子,大刀王五这些江湖人士进去抓太后。当天晚上,谭嗣同来到法华寺找到袁世凯。此时袁世凯刚被提拔为副部长,来北京接受皇帝谈话,另外就是谢恩,之后谭嗣同与袁世凯一直谈论到凌晨三点。


据袁世凯《戊戌日记》记载,谭嗣同进来的时候,裤子里鼓鼓囊囊的,袁世凯怀疑谭嗣同带了枪,认为谭嗣同来者不善,要好好对付。谭嗣同告诉袁世凯,之所以能够当副部长,是因为康有为的推荐,现在皇帝遇到大难,是报效皇帝的时候,于是抛出了“围园杀后”的计划。


袁世凯告诉谭嗣同,作为军机章京,皇帝的近臣,大清如何调兵都不知道吗?即使我级别再高,在天津能够直接调兵进北京吗?我还没有走出天津就被抓起来了,这是军队一种相互牵制制度。谭嗣同于是就问,那该怎么办?袁世凯告诉谭嗣同,阅兵的时候如果太后、皇帝到了天津,只要光绪给一个暗号,他就能够立即逮捕慈禧。


谭嗣同把情况告诉康有为,康有为觉得袁世凯不太靠谱,于是又找到英国传教士李提摩太,李提摩太作为一个传教士能有多大力量呢?对此只能深表同情。后来康有为想到了正在大清朝访问的伊藤博文,伊藤博文倒是同意了,但是提出了一个条件:光靠你们说的这些日本还无法行动,必须在皇帝接见我的时候,亲口向我提出这个要求。


当康有为回到寓所之后,发现抽屉被人翻了,于是越想越慌,晚上和几个学生吃饭,学生就告诉他要快点走了。康有为连夜买了去天津的票,来到天津之后,发现并没人来抓他,于是洗了个澡,喝了点酒,买了票继续往南走。


这个时候清政府才给荣禄打电话,让他抓康有为,康有为一到上海,就被上海的英国公使带走了,为了防备朝廷大内密探的刺杀,康有为被英国方面安排在皇家香港警察署里居住,躲过一阵时日后,他将去日本,开始漫长的海外流亡生活。


事情是如何败露的呢?步兵衙门本来想找康有为问话,他们也不认识康有为,就把他弟弟康广仁给带走了。他弟弟想,把我带走康有为肯定安全了,于是憋不住就对他们说:“你们不是早动手,我们就已经成功了”,接着讲自己的英雄故事,如何要抓太后等等。


抓他的人一听懵了,想想这人是不是神经病,但是又不敢瞒报,结果就把这一信息绕开光绪,一直报到慈禧那儿,戊戌政变这事就坐实了。


书生误国

康有为是一个复杂的人,他有惊世的野心,也能勇敢地立于时代潮头。他常常被认为是一个变法的“激进派”,但所谓“激进”和“稳健”有时也是很模糊的,也很难去把握这个度,稳健的另一个代名词可能是保守,激进的另一个代名词可能是勇敢。


事情做成了可能被认为是稳健,没做成又可能被认为是激进。只是,理想激进一点没有关系,但做事情是不能也无法激进的,因为它需要的是踏踏实实的过程,做事情的激进,恰恰是骨子里害怕作长期努力和长期斗争的准备。


康有为喜欢利用媒体,这本来是一种相对于旧时代的“现代化”的行为,但是老康的利用媒体也就是为了实现自我目的的炒作,而没有真正把媒体纳入到普及变法常识,进行“现代公民意识”启蒙的作用中。这一切其实还是来自于康有为对于“现代”并没有深入的认知和了解,他的头脑仍然是旧式的,只不过比那些更旧的新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多年以后,在变法期间被光绪接见过的另外一位大知识分子严复,评价起康有为在戊戌变法中的作为:上负其君,下累其友,书生误国,庸医杀人!


流亡海外后的康有为以光绪给杨锐的密诏为蓝本,伪造了一份光绪给他的“衣带诏”,从此在海外祭起“奉旨救驾”的保皇大旗。


参考资料:《袁世凯传》(日)佐藤铁治;《康有为变法奏议研究》:孔祥吉;《清史稿》


谢选骏指出:看来看去,哪有什么“康有为到死也不知道的秘密”?反倒是看到了“康有为也是个屡试不第的家伙”——就像黄巢、洪秀全、毛泽东一样。这些屡试不第的家伙,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机会主义,穷凶极恶和不择手段是其法宝。孙中山的“上书李鸿章”和“奔走革命”和“联俄容共”,大致也属于这个路数,都是“为了成功不择手段”。《儒林外史》的范进中举,就是他们的活画像。不不不。他们还不如中了举的范进,所以都变成了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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