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的学习方式和黑猩猩一样?》(2016年3月9日科林·巴拉斯[Colin Barras])报道:
大约5,500年前,人类中的一个群体发明了真正具有革命性的东西:轮子。这个消息几乎在一夜间传遍了世界各地,而轮子也几乎同时出现在欧洲、欧亚草原区和近东。
事实上,一些考古学家称,轮子的普及速度之快让我们无法确定它究竟是在哪里发明的——尽管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可能性比较大。英国伯明翰大学的埃娃·赖因德尔(Eva Reindl) 称,这样的故事让我们认识到人类的本质。让人惊奇的并不是人类如何制作出轮子这件重要的工具——而是当这个发明出现后,其他人快速学会并复制了制作技术。
赖因德尔和她的同事称,其他类人猿就不一样。黑猩猩、大猩猩和猩猩基本不会模仿其他猿猴的发明。每只猿猴靠自己学会解决问题。这些物种缺乏人类具有的积累性文化特征——他们一直在重复发明轮子的过程。
不过,这就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如果人类如此依赖这些通过模仿他人而积累起来的文化知识,那么我们是否已经失去了依靠自己解决简单问题的能力?
以学会如何用木制工具敲碎一个坚硬的坚果为例,黑猩猩在这点上比我们聪明是不是恰恰因为它们会靠自己去尝试?
赖因德尔和她的同事决定朝这个方向探索。他们把人类模仿他人的习惯称作“高度忠实的社交学习”——他们说这在人类社会中实在太普遍了,以至很难找到没有养成这种习惯的人。不过,他们找到了绕过这一问题的办法,即找幼儿进行实验。幼儿与他人的接触相对较少,他们模仿使用人类工具的机会也较少。
显然,人类和其他猿类在刚出生时处于相同的状态。他们给幼儿分配了一系列挑战任务,不过这些都是野生黑猩猩用简单的木制工具就能轻易解决的问题。其中一个任务是用一根木棒敲碎坚果,在幼儿实验中用塑料壳来代替坚果。另一个挑战任务是测试幼儿能否像黑猩猩一样用一根木棒从蜂巢取得蜂蜜,不过在实验中,研究人员用塑料管道代替蜂巢,幼儿可以从中获取绘画用的颜料。
参加实验的幼儿圆满完成了几乎所有挑战任务——他们的成绩相当于类人猿。尽管人类依赖向他人学习——至少年轻人是这样——不过我们仍然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在这一方面,显然,人类和其他猿类在刚出生时处于相同的状态。
略显矛盾的是,赖因德尔称,人类与其他猿类在出生时的共性实际上有助于我们更好地定位人类这个物种的独特性,而确定这些特点的难度之大让人惊讶。这是因为需要找到我们会形成的而其他猿类不会形成的行为。
比如,虽然我们和黑猩猩在出生时都具有相同的工具使用能力,但是我们很快就学会了更加复杂的行为方式——恰恰是因为我们观察他人,并利用了人类世代积累的集体智慧。“我和我的同事研究的出发点就是积累性文化特征很可能是人类独有的,” 赖因德尔说,“但是,在该研究领域,这一点还无定论,仍在激烈争论中。”
积累性文化特征很可能是人类所特有的,但是这个问题仍没有定论。辩论的另一方是位于德国莱比锡(Leipzig)马克斯·普朗克进化人类学研究所(Max Planck Institute for Evolutionary Anthropology)的克里斯多夫·伯施(Christophe Boesch)等研究者。伯施和他的同事花了相当多的时间研究象牙海岸(Ivory Coast)塔伊国家公园(Tai National Park)的黑猩猩。
“我们对塔伊国家公园的黑猩猩选择工具的研究清楚地表明,一些重要的社交因素在黑猩猩学会选择工具的过程中发挥了作用,”他说。至少在这个地区,猿类会通过仔细模仿身边的同伴来学会使用工具,伯施说。这导致不同的黑猩猩群会产生不同的积累性文化,这一点和人类社会一样。
“关于黑猩猩使用工具,我们还有很多需要研究的地方,” 伯施说,这些领域包括这些猿猴所展现的使用工具行为的整个系统、每种行为的常见程度以及每个黑猩猩如何学会使用工具。
我们尚不清楚积累性文化特征是否就是把人类与其他猿类区别开的属性。科学研究结果显然尚未得出结论。当我们达成一致看法时,我们就会知道我们的亲缘物种是与我们一样具有模仿同伴的能力——还是他们命中注定只能重复发明相同工具的过程。
谢选骏指出:幼儿哪里比黑猩猩聪明?从上所述不难看出,那就是会模仿他人来解决问题,而不是像猴子那样机械地模仿动作。这种模仿能力可能是人类特有的长处。但是我发现,很多人把这一长处发展得太长了,以致于忘记了在模仿的基础上进一步创造发明一些自己的东西,其结果,就不幸沦为“低端人口”了。所以,要想摆脱低端人口的命运,先要摆脱幼儿状态,从模仿他人解决问题的平庸状态下,走出来——仅仅做得好是不够的,还要做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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