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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5月10日星期三

谢选骏:自杀就是日本的宿命



《倭国将军模仿中国的文字狱》(2011年4月1日来稿)报道:

 

1614年倭寇国家发生“方广寺钟铭事件”,是一个著名的文字狱事件:


丰臣家从5年前开始重建的方广寺大佛殿终于落成。德川家康让顾问僧金地院崇传与儒学者林罗山对铭文进行详细解读,金地院崇传在铭文中发现“君臣丰乐”、“国家安康”之句,并理解为“君臣丰乐”乃是祈愿丰臣家繁荣昌盛,而“国家安康”将德川家康的名讳“家康”两字分断,是在诅咒家康早日身首异处。林罗山一看金地院崇传大显身手,也不甘落后,他挑出一条:铭文中称家康为“右仆射源朝臣家康”,“右仆射”本来是家康官位“右大臣”的唐名,但是林罗山特地将这一句解释为隐含有“射死家康”之意。 虽然丰臣家极力解释,但谋求开战理由的家康提出强硬的三点要求:


1 秀赖需臣属德川,且至江户晋见


2 淀姬至江户为人质


3 秀赖需离开大阪改封领地


倭国将军德川家康如此这般地模仿了中国的文字狱!


…………


丰臣秀赖是丰臣秀吉之子,生卒日期为1593年8月29日-1615年6月4日,侧室淀殿(淀夫人)所生,幼名舍丸。娶德川秀忠之女千姬为妻,但和侧室之间生有国松与天秀尼,曾经官至从一位右大臣。秀赖死后,法名归寂山高阳寺殿秀山大居士,其墓一在京都养源院,一在京都清凉寺。由于他从小受的是公家教育,目前流传的笔迹有相当高的评价。


在秀赖出生之前,尚有一兄丰臣鹤松,但很早就夭折了。原本秀吉以为自己年事已高,恐怕没有孩子的命了。不料在五十七岁时,竟又得一子,使秀吉对原本收养的继承人关白丰臣秀次开始冷淡,夺回赐给秀次的权力,使秀次自杀、其妻妾子女被处死。从此,秀吉便为秀赖的将来铺路,制订了五大老与五奉行,让他们辅佐秀赖。


秀吉死后,五大老以德川家康最具影响力,使丰臣家内部势力开始有派系分别。不久,五大老之一的前田利家也过世,五奉行之一的石田三成开始与家康对立,互相拢络势力。最后东军以德川家康为首,西军以毛利辉元为首,于1600年两军对决,史称关原之战,后来德川方面赢得战争,而石田三成则被处死。1603年,德川家康即征夷大将军之位,丰臣家从此日渐没落。


虽然德川与丰臣两家不和,但仍尊照秀吉生前意愿,让秀赖与表妹千姬结婚。但是两方婚姻不能阻碍家康的野心,家康一直意图让秀赖前去参见他,屡次被淀夫人阻止,后来两方于1611年在二条城见面,暂时和睦。


然而1614年发生方广寺钟铭事件,丰臣家从5年前开始重建的方广寺大佛殿终于落成。德川家康让顾问僧金地院崇传与儒学者林罗山对铭文进行详细解读,金地院崇传在铭文中发现“君臣丰乐”、“国家安康”之句,并理解为“君臣丰乐”乃是祈愿丰臣家繁荣昌盛,而“国家安康”将德川家康的名讳“家康”两字分断,是在诅咒家康早日身首异处。林罗山一看金地院崇传大显身手,也不甘落后,他挑出一条:铭文中称家康为“右仆射源朝臣家康”,“右仆射”本来是家康官位“右大臣”的唐名,但是林罗山特地将这一句解释为隐含有“射死家康”之意。 虽然丰臣家极力解释,但谋求开战理由的家康提出强硬的三点要求:


1 秀赖需臣属德川,且至江户晋见


2 淀姬至江户为人质


3 秀赖需离开大阪改封领地


然而此条件不可能为当时丰臣家所接受,两方正式决裂,德川家开始进攻丰臣家。1614年大坂冬之阵后,两方进行协议,暂告停战。1615年夏天,因丰臣家不能驱逐浪人,再度与德川家决裂,造成大坂夏之阵发生。大坂城被攻落之际,千姬逃回德川家,秀赖与淀夫人及身边亲信如大野治长、大藏卿局等人一同躲在大坂城的米仓里自杀,得年仅二十二岁。德川家康将丰臣家男丁不分老幼全部处死,秀赖儿子丰臣国松丸被搜出并斩首,在常高院的一再恳求之下千代姬免于一死但被迫出家为尼,丰臣家从此绝后。秀赖死后,法名归寂山高阳寺殿秀山大居士,其墓一在京都养源院,一在京都清凉寺。


关于秀赖,由于他从小受的是公家教育,目前流传的笔迹有相当高的评价。至于他的身材,据说有些肥胖,属于巨大型的壮汉,有人认为他的身材与其外祖父浅井长政相似。他的外貌,据说因他曾得过天花,痊愈以后脸上留有痘疤。传说德川家康在二条城与秀赖相会后,慑于他的气势,认为秀赖是个有威仪的人,因此加深了家康要灭丰臣家的决心。

编辑本段人物详解


1593年—1615年。幼名拾。右大臣。大阪城主。丰臣秀吉之子。母亲淀君是浅井长政之女,秀吉侧室。丰臣家虽然是从丰臣秀赖(とよとみひでより)手中失去,但是责任并不在他。秀吉死后正室与侧室对立,大权落在秀赖母亲淀君和她的宠臣手中,家中内忧外患。德川家康趁机使自己的势力迅速膨胀,最终消除夺取了江山,让丰臣秀赖与丰臣家的往日辉煌荣耀一起消失在熊熊烈火中……



对丰臣秀吉来说,没有比得到丰臣秀赖更让他欢喜的事了。秀赖出生于第一次朝鲜侵略(文禄之役)时,大喜的立即下令从朝鲜撤兵。之前淀君曾为秀吉产下一子“鹤松”,因为迷信被抛弃的孩子可以茁壮成长的说法,小名“舍”,但可惜三岁时夭折。秀赖诞生时也因“捡来的孩子可以平安长大”的民间信仰,而起名为“拾”。晚年得子的丰臣秀吉因为后继有人而无比喜悦,但秀赖出生带来的并非只有喜事,使丰臣家得以永存,反而同时带了一些潜在的负面效应。这些负面效应可以说是导致丰臣家灭亡的内因,而德川家康则可以说是外因。秀吉在世时,内因和外因都没有爆发,但在秀吉去世后,内因外因一并爆发,最终使丰臣家迅速灭亡。秀赖的诞生直接激化了秀吉正室北政所与侧室淀君之间的矛盾,导致关原合战中秀吉的养子们站在德川家康一方西军大败。因为秀赖的出生,秀吉后悔将关白之职让给外甥丰臣秀次,觉得秀次的存在对秀赖和淀君是潜在的威胁,再加上秀次行事无道,最终命令秀次切腹自尽。


1598年醍醐寺赏花之后,丰臣秀吉日益衰弱,大部分时间都躺在病床上。对即将离开人世的秀吉来说,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幼子秀赖,为此秀吉将五大老(德川家康、前田利家、毛利辉元、小早川隆景、宇喜多秀家)和五奉行(石田三成、长束正家、增田长益、浅野长政、前田玄以)召集到病榻前,让他们立下了效忠秀赖的誓约,并让自己最信赖的前田利家负责辅佐秀赖。同年六十三岁的丰臣秀吉在伏见城撒手人寰,当时秀赖仅有六岁,淀君三十二岁。第二年最受秀吉器重,支撑着丰臣家的大老前田利家也紧随秀吉而去……


根据秀吉的遗命,秀吉去世后第二年秀赖和淀君从伏见城移居到大阪。大阪城是秀吉下令修建动员总人数超过六万历时三年修建而成,是一座日本前所未有的形势险峻的要塞城堡。(秀吉曾经向大家炫耀大阪城的坚固,而让众人想攻陷这座名城的方法,结果众人谁也回答不出,最后秀吉得意地说:“只有填平了城外的壕沟才能攻入城池,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没想到这个秘密在日后竟真的成为家康攻陷大阪的方法。)


在正月里诸位大名在大阪城本丸向秀赖拜年后,还要到西之丸向德川家康拜年。虽然秀赖是名义上的“天下统治者”,但家康这样却明显地显示出自己已经凌驾在主君丰臣家之上。


1600年,石田三成以秀赖的名义集结的西军在关原合战中大败,虽然此时的秀赖年仅八岁,并没有任何过错,但天下之主的地位一落千丈,领地从二百二十万石激减为六十五万石,这也正是德川家康的厉害之处。


关原合战三年后,德川家康奏请朝廷,得到了右大臣·征夷大将军之职,表示着丰臣家与德川家的主从关系逆转。但是淀君却仍然期望着在秀赖成年之后,政权可以重新回归到大阪。德川家康也在此时按秀吉的遗命,将德川秀忠的长女千姬嫁给丰臣秀赖,确立了丰臣家与德川家的联姻关系。此时秀赖十一岁,淀君三十七岁。


在大阪城中,存放着秀吉留下的巨大财富,想要削弱丰臣家的力量则必须要消费这笔财富,因此德川家康建言修造寺院。淀君也想消费这些金银回复丰臣家的威信和供奉先人,更要以此展示秀赖的丰臣政权继承者地位,因此动用大量资金开始重新修建当年由秀吉修建,于1596年大地震中摧毁的京都东山方广寺大佛。


1611年3月,德川家康要求丰臣秀赖到京都二条城觐见,因为如果秀赖拒绝这次会见,家康可以借机诬陷丰臣家谋反而一举将丰臣家摧毁,因此在家康心中其实非常希望大阪方反抗自己的命令。虽然淀君极力反对,但十九岁的秀赖仍然反抗母亲毅然来到二条城会见家康。对面的家康不得不这样评价眼前的少年“虽然听说秀赖愚钝,但实际上却是个贤明的人物。”已是老年的家康看到体格强健的秀赖,开始焦急起来,并暗下决心要在自己死前彻底将丰臣家灭亡。


家康一直在等待着灭亡丰臣家的机会,在面会秀赖后不久,效忠丰臣家的加藤清正、浅野幸长、池田辉政等有力大名相继去世,家康终于得到了动手的机会。之前提到的方广寺大佛重建在此时完工,家康借口大钟上的铭文“国家安康”和“君臣丰乐”是故意将家康两字分离,诅咒家康身首异处,丰臣家君臣同乐,责难丰臣秀赖并强迫秀赖从秀赖移居江户、淀君到江户担当人质、秀赖转封搬出大阪这三个无理条件中任选其一。当然大阪不能同意,至此双方积极备战,1614年爆发了大阪冬之战。此时大阪方的有力武将有大野治长、木村重成、真田幸村、明石全登、后藤右兵卫、长宗我部盛亲等人。


真田幸村等武将的奋战使德川大军久攻不下,士气低落,家康回想起当年秀吉对大阪城的评价。于是一面炮轰大阪城,一面不断派人讲和。淀君此时被炮火吓得魂不附体,唯母命是从秀赖同意谈和并签定了填平外壕和二之丸的壕沟的协议,但实际上内壕也被德川家康派人填平了,大阪城成为了一座裸城。


四个月后,家康再次向大阪城发动攻击。1615年5月7日,德川军进入大阪城四处放火,秀吉修筑的天下名城成为一片火海。大阪方的大野治长保护着家康的孙女千姬出城,恳求家康不要杀害秀赖和淀君,但家康始终没有答应,不久后德川军在储物仓库中发现了秀赖与淀君。8日正午,秀赖在仓库中结束了自己年仅二十三岁的生命,淀君也同时自杀。


秀赖已经是过了二十岁的年轻武将,却过于顺从母亲,一次都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可以说是秀赖唯一的过错。与其将指挥权集中在高贵血统的母亲淀君手中,不如自己亲赴战场振奋士气,就算是战败也可以后世留名……


秀赖侧室生下了一男一女,八岁的男孩国松逃出大阪城后在伏见被逮捕,于京都六条河原被斩首;七岁的女孩在东卦寺出家为尼,丰臣家只传了两代便彻底灭亡。在第二年春天心满意足的德川家康也放心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过话说回来,丰臣家如此惨遭灭绝,其主要责任还是在于丰臣秀吉本人的惨无人道,结果遭到了可怕的报应。所谓天道好还,无往不复。


有人这样总结这一段历史说:古往今来,围绕国家权力的角逐在很多地方周而复始地演绎着。政治军事舞台上的争斗,固然胜利者可以趾高气扬、大权独揽、志得意满,而亡国之君的命运则不外乎自杀、被杀、或者屈膝投降以苟活。


丰臣秀赖年仅4岁就被任命为从四位“左近卫权少将”,更名为“秀赖”;同年又被授从二位“权中纳言”;13岁即被任命为“右大臣”。1598年8月丰臣秀吉死后,丰臣秀赖继位为“天下人”。其最后身份为“摂津大坂65万石大名”。1599年丰臣秀赖按丰臣秀吉遗命,入主大坂城堡。


丰臣秀吉,由于儿孙不旺,所以曾将织田信长的四子织田秀胜等多人收为养子;其侧室淀君生的长子丰臣鹤松又夭折。无奈之下,丰臣秀吉立自己外甥丰臣秀次为接班人当了“关白”。然而,立了丰臣秀次后,淀君却生了次子丰臣秀赖,丰臣秀吉对丰臣秀次就看不顺眼了。最后给安了个莫须有的“谋反”罪名,不仅逼其自杀,而且将其一家大小32口人满门抄斩,这才给丰臣秀赖腾出接班人的位置,丰臣秀吉的心肠之狠毒可见一斑。


丰臣秀吉在晚年,已经意识到自己接班人的问题严重,所以他多次叫下面的重臣“五大老”、“五奉行”向他口头、笔头发誓,甚至叫德川家康等人写过两次血书:不生贰心,好好辅佐丰臣秀赖坐江山。德川家康,原地位在“五大老”之首,极受丰臣秀吉器重。故而开头他还是很顾及丰臣秀吉留下的孤儿寡母的面子,尽量避免自己取而代之的政治野心暴露过早。尽管丰臣秀吉在世时德川家康对其忠心耿耿,随着德川家康实力的强大,为了问鼎天下的政治野心,他对丰臣秀吉遗孀、遗孤的态度,开始逐渐变化。老谋深算的德川家康的态度是逐步升级的,先是怀柔,继而是加压,然后是罗织罪名,步步紧逼,最后则消灭之。当然,这和丰臣秀赖到最后也不表示臣服有一定关系。


丰臣秀吉死后,丰臣秀吉的原“五奉行”之一的老臣石田三成,见德川家康有取代丰臣秀赖夺取天下的意思,便兴兵讨伐德川家康。可惜在著名的“关之原”之战中,老天帮了德川家康,石田三成方面的小早川秀秋等人倒戈,关键性的一战终以德川家康方面的胜利而告终。德川家康在五年后以60岁高龄终于等来了“征夷大将军”的桂冠。“关之原”战后,丰臣秀赖的俸禄却稀里糊涂地从1000万石降到65万石。为了安抚丰臣秀赖,1603年,德川家康按丰臣秀吉遗嘱,将7岁的孙女千姬嫁给年仅13岁的丰臣秀赖。与此同时,他把“将军”的位置袭给儿子德川秀忠,然后开始有步骤地收拾丰臣秀吉的后代了。


1614年,丰臣秀赖完成了丰臣秀吉创建的方广寺大佛的重新整修,在寺院的大钟上刻有“国家安康,君臣丰乐”的字样。于是,德川家康以“将自己的名讳拆为两半”为由,震怒之下提出“为丰臣家的安泰”,要么丰臣秀赖到江户“参勤交代”,要么将淀君送到江户当人质。意识到冲突不可避免的丰臣秀赖,一方面加固大坂城防,囤积粮草,一方面向全国各地发出讨伐德川家康的檄文。“大坂冬之阵”战役终于爆发。这个战役以和谈告终。条件是:不再让淀君来江户当人质,不问聚集大坂城堡内的浪人之罪。丰臣秀赖方面要拆除大坂城的城防工事,德川家康方面也拆除作战工事。然而,在丰臣秀赖方面老老实实地拆除城防工事后,德川家康方面却没有履行诺言。丰臣秀赖方面认为德川家康方面违约,当然要提出抗议。就这样,在德川家康方面的一再挑衅下,“大坂夏之阵”这场战役又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1615年5月7日,德川家康军开始攻城,大坂城已经毫无城防,对方长驱直入。尽管有真田幸村等大将的奋勇抵抗,但颓势不可挽。大势已去后,大坂方面派人将德川家康的孙女千姬送到德川家康身边,并提出能否给丰臣秀赖和淀君留条活命。但铁了心的德川家康没有答应,命令部下集中火力向淀君、丰臣秀赖藏身的大坂城中射击。在这种情况下,丰臣秀赖和其母淀君只好拔刀自刎。丰臣秀赖年仅23岁,淀君49岁。


日本在政治上失败后的男子,最后走自杀的道路,这是很多历史人物的归宿。评论家加藤周一指出:“自杀的主题,在日本文化中有其特殊的重要性。”日本人崇尚自杀,他们认为自杀是一种有着明确目的的高尚行为,对某些日本人来说,为了履行名誉“义理”,自杀是理应采取的最高尚行为,在放弃生命之际,能体验到一种道德升华和慷慨凄凉的满足感。


谢选骏指出:我相信“求仁得仁”,日本人既然如此喜欢自杀,那么,丰臣家的结局,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共同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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