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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3月28日星期五

AI如何品評尚未成爲歷史的歷史人物

 谢选骏


《瞻前顧後 正其終始 遺芳餘烈 奮乎百世——我看王炳章》(仲維光 2023年6月3日星期六)報道:


悲笳數聲動,壯士慘不驕……(杜甫·後出塞)


一個沒有文化的民運,準確說繼續大洋國新話新思維——大洋國文化的民運,是個沒有近代文藝復興以來的人性覺醒及近代啟蒙思想源泉的民運。


一個沒有文化基礎,沒有背離意識形態化衝動的民運,不過是個封閉的政治努力;結果一定散發著朽氣,毫無吸引力……一定式微!


我看王炳章,強調的是——文化思想和基本的人性。


這使我的評述,基於思想及文化,對王炳章先生的評價不高,但是基於人性及人——根本性的評價,卻恰好相反!——2023.6.3


1.緣起


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要寫王炳章先生。


因為我和他沒有實質性的認識及交往。我們是兩類人,一眼過去,我就沒有興趣閱讀他的文字,乃至他的閱歷。


在漫長的海外生活中,我只在德國匆匆地見過他一兩面,且在世紀交接之際。有了前述印象,所以我不認為他有什麼大才,同樣我相信,他也不會看到并理解我的異質及其意味著什麼。我們是兩股道岔上跑的車,不會有相交,更不會有深談。所以,我更從來沒想到在文字及思想上會和他有交集。


這一次,由於我在推特上發了一個涉及異議人士、民運人士所顯示的異議和民主素養的悖謬問題的推文,引起推友留言。我發的這個推如下:


“在海外,我直接接觸過無數民運人,包括仍在獄中的王炳章,坦率說有特點的有,而有才能的——思想文化教養,眼界胸襟,能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者,有名山事業者——沒有!”


推友留言說,


“仲老,您好。诚心请教王先生的不足在哪里?如不便回答,可私信”。


他問的問題:對王炳章有什麼批評性的看法,當然也就涉及到具體的對於王炳章先生的評價。這讓我突然感到:王炳章為自己的追求,為那片土地做出了那麼多的努力及犧牲,已經被關押了二十年,且不曾屈服,還繼續在那裡對抗,雖然我在推文的精神、思想及知識上,組織運作能力上對某類人批評時,連帶及他,但是在性格及作為人的一生中,他卻絕對不是一個簡單、平常的人,值得我寫篇文字,重新擦拭他,辨析他的光芒,即使我對他的了解只不過是遠看。


 


2.我和王炳章先生是同代人


 


然而,在我真的進入這個題目,認真地了解了一些他的經歷及所作所為之後,卻突然感到,現在我與我所曾經生活過的社會及時代,我的同代人已經離開得太遠、太久了,我們的精神及思想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要評價他們,必須首先讓他們了解還有另外一個視角看問題,另外一個精神及思想世界。


用一篇簡短的文字清楚地描述出我所已經來到的“另外一個”角度、領域,以及由這裡來觀察描述這個與王炳章的不同,且讓那個世界中的人明白,並不容易。因為對同一個現象,大家運用的思維方式,語言不通,見到的東西說出來也一定不同。但是不寫出這個不同,卻既不能描述出王先生的真實影像、光芒,也不可能準確定位。我無法迴避這個不同看法及不同評價,而把王炳章的獨特性描述出來。所以這一躊躇,讓我回過頭來重新思索歷史,也再一次注意到:我和王炳章是同一代人!


王炳章比我長兩歲,雖然他在文革前,六五年考入大學,那時我卻也已經是在能夠不需要考試直接升入清華大學的預科班,我們所受到的教育,成長走過的道路可以說是基本上一樣。


從這個時代以及我們經歷過的獨特的封閉社會——大洋國的特點入手,應該是觀察研究我們這代人最好的視角,最好的參照系。這樣的視角,前人——如奧威爾、加繆……,同人——如哈威爾、康拉德、米希內克等東歐的異議知識分子,都有過極為深刻,堪稱為經典性的認識。這些認識給了我們辨析我這一代人最好的認知框架,比較材料。


這個定位及其認識,滲透了我一路走來對於極權主義及其文化思想,對於最近二百年來起自歐洲的知識分子的思想史及其政治社會作用的認知。


為此,基於這個認識我們可以看到,就文化思想史的意義說:王炳章和我,都具有這一代人先天地被極權主義文化所塑造出來的一代人的特點——宗教性的革命文化特點。


這個特點造就了很多不安分的青年走入一條所謂革命的道路。它在文學上即是十九世紀以來牛虻式的世俗性宗教性英雄;文化上為創造一種意識形態並為此——意識形態化而努力的意識形態分子,所謂思想人物;政治上則是Mass——在極權主義研究中也被稱為“暴民”運動的領袖。


所有這一切,這種文化,誕生於歐洲固有的基督教文化思想對近代開放的啟蒙運動反動而發生的羅蠻蒂科運動(Romantik)。


單就這一文化背景,也值得寫幾句,為後人理解我經歷的這個時代及社會提供一個文化歷史性的視角——究竟我們這一代的悲劇性的人生表現在哪些地方?它如何導致一個人走入這樣或那樣的道路?以及在這樣一個令人尷尬的知識、言行所伴隨的一路走來的經歷下,王炳章的價值究竟何在,而這樣的人生給我們留下的內容究竟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


它可能是悖謬性的、近乎加繆所說的荒誕,但是也正是這樣一個黑暗年代,近乎荒謬的歷史時期的苦痛之處——在黑暗的時代中的扭曲的微茫所重現的也是最可貴的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生機。


 


3.談我這代人——紅衛兵一代


 


我這一代盛產的是悲劇性的變態人物,越是生命雀躍的,稍微拉遠距離,用一般的精神思想及學術標準看,越是一些悲劇性的鬧劇人物,遠如林昭、林希翎、張志新……近如秦永敏、郭飛雄。這些人的悲劇、鬧劇既在於其精神、思想及知識結構,不折不扣的最純粹卻也是最粗陋的“真理部”培育的毛坯;也在於其性格盲目的、難以束縛的自大狂妄。


這兩個特點當然也不同程度地反映在王炳章及我那一代人身上,我一生的經歷,就是這兩點的碰撞,對它們的思索及努力的反省中重生、再生的。


生於一九四七年的王炳章,一九六五年考入北京醫學院,只受了一年大學教育後在文化大革命中畢業及工作。六十年代的產品的他,精神、思想及知識結構可謂是地地道道的共產黨社會的教育結果。對他出國前,這個特點毋須質疑,但是同樣毋須質疑也是,他在出國後投身所謂民主運動後,因為在他七九年出國後,乃至到今天的言論文字中絲毫沒有顯出他對於七九年前的基本的思想及文化的反省。


用奧威爾《一九八四》的文學性的描述,他的精神、思想及知識結構的特點是,他是真理部培養出來的後代中的一個不安分、有野心的人,但是我們看到的是,他從來沒有對真理部灌輸給他的新話、新思維,新的所謂認識世界的思想框架及背景有過懷疑,即使是出了大洋國,即使是反對大洋國時下的某些政治及人物,乃至大洋國的體制,他沒有懷疑過自己,懷疑過大洋國給他的思想及行為準則。他自以為自己一直是正確的,而他實際上不過是一個在大洋國的游泳池中,採取了反向游法的意識形態分子。如此游法,你永遠不會游出這個游泳池。


為此,對於王炳章及在大洋國游泳池中的那一代游泳者的定位:


用思想史的描述則是,他是十八世紀末期,在政教分離帶來的社會及思想問題的碰撞中,基督教思想對於文藝復興以來帶來人的覺醒——人性的和思想的覺醒的反動的產物。這一產物和復興人性及其思想的古希臘的哲學、科學思想相反,是宗教性思想的變體,即新誕生的ideology,及產生它傳播、貫徹它的意識形態式的思想和意識形態化的思維、語言方式。這類觀念形成的類宗教性的學說或體系,說到底是 一種替代神學,一種世俗宗教。


用哲學性的語言說,王炳章即便是到了美國,拿到醫學博士,但是其思維結構的認識論及方法論並沒有任何改變,即他的思維結構是除了依然使用的是唯物主義的那套概念及方法外,也仍舊是那種來自中世紀的專斷的真理性的。


這些特點當然不是王炳章所獨有的,而是他這一代人所共同具有的,如八十年代出國的投入以及未曾投入民運的楊小凱、楊建利、劉曉波,乃至那些在哈佛或普林斯頓拿到學位的很多人。


凡是在出國後,甚至念了專業學位還居然沒有感到身上的文化及思想是大洋國式的,滿嘴新話、新思維——唯物主義語言的人,說明其精神及思想都停留在舊的範疇及系統中。因為大洋國的語言方式,馬列教科書的那套唯物主義的語言方式,是一種非常獨特的語言方式,它和一般社會的語言方式,詞語、語式,思維方式從根本上不一樣!


 


4.文化思想及知識框架決定了政治性質及其運作形式


 


這樣一種“在基本的文化思想及認識論方法論上的沒有變化,即依然延續大洋國真理部所灌輸的思想框架及語言方式”,決定了王炳章一代人對於民主問題的理解,以及對於現代世界,尤其是極權主義國家中的民主運動的政治意義及策略方法的理解上。它們依然停留在十九世紀牛虻式的革命黨人,二十世紀共產黨式的宗教性革命的範疇中。對於文藝復興後發生的近代化的文化及思想的開放及覺醒所帶來的政教分離後的制度及機能變化問題,“在普世價值上的民主”意味著的意義及其要求,以及民主對於極權主義國家及社會的意義等的理解,王炳章也完全停留在上世紀前半葉的共產黨對於革命及政權和政治制度,甚至可以說完全停留在共產黨及其文化對於“政治”的理解及解釋上。如他在海外參與民主運動的態度、方式,以及他對於組織工作的運作方式。


可以肯定地說,集二十餘年王炳章參與民主運動的方式而言,和他的知識框架一樣,他基本上沒有跳脫源自十九世紀籮蔓締科運動,意識形態運動,流行於上世紀上半葉的共產黨式的革命方式。


對於王炳章為代表的這類民運人士,這種方式從廣義、從文化及政治社會發展史上說,是一種地上或者地下的宗教社團的運作方式;狹義地、從當代史上說,則是一個帶有封閉性的政黨性團體的運作。


對此在廣義上我們則可以看到:西方近代化的歷史,起自五百年前人性及社會從千年中世紀中的覺醒,并由此產生了文藝復興、近代化。這個近代化是人性及思想從宗教的桎梏下、沉睡中的覺醒。它的特點是宗教禁錮和人的覺醒的對抗,是封閉、排他和開放、普適人權和自由的對抗,由於歐洲人的覺醒藉助的是古希臘追求探究事物方式的覺醒,因此它又可以具體地看作是古希臘文化和羅馬基督教文化的對抗。——在當代西方文化中,任何對於開放及普世原則的追求基本上可以說繼承的都是古希臘文化的傳統。反之則可說是基督教思想文化的固守及延續。


由此我們可以看到,在廣義的背景上,發生於十八世紀末葉的對於啟蒙運動的反動的籮蔓締科運動,以及由此而產生的思想、意識形態體系、各類宗教變體以意識形態化的黨團,各類帶有封閉、排他性的社會團體在政治上及文化思想上,繼承及固守的是歐洲中世紀以來的、舊的基督教文化思想傳統。這個在狹義上的,發生於十九世紀,在二十世紀初期在歐洲大為發展的各類意識形態,如共產主義、法西斯主義及國家社會主義(納粹)運動所顯現的極化的排他性、封閉性和絕對性,都不過是過去的基督教宗教文化的世俗化翻版。與之而來的各類政治性的實體及其結構、運轉形式,都也不過是曾經有過的宗教運動及宗教存在的變體。


 


5.起自歐洲的近代及現代政治變化的基礎是文化運動


 


對於宗教和人的覺醒的對抗,在近代和現代在政治現象中呈現,我們可以看到:


A.關於中世紀後,文藝復興以來的被稱為近代的歐洲發生的政治及社會的變化及動蕩,主要有以下幾種形式:


1.延續過去的不同形式的宗教戰爭,


2.教權與王權之間的衝突,


3.王權之間的爭鬥,以及新的思想及物質變化帶來的社會各個層面的變化及衝突。


由此我們看到,所有上述衝突及動蕩都是在中世紀前年宗教化的基礎上產生的。而這些政治現象基本上有都是圍繞著宗教及其教會和世俗社會的矛盾發生的。它們的核心問題可以說都是宗教與政治——政教問題產生的。其問題表現的性質則是圍繞著朝向人的覺悟,社會的開放,價值的普適與宗教的封閉排他、威權的獨裁專制的對抗展開著。


從今天的角度反思從十六世紀文藝復興、人的覺醒到十八世紀末歐洲社會的政治及社會變化,可以說最根本的是——文化思想的覺醒及變化帶來社會的精神、思想及物質生活的變化,它們滲透在一切政治變化及抗爭中。所以近代走向背離中世紀異質的變化中,最根本的努力在於文化思想的異質化動態發展。


近代離心運動是社會及政治變化的根本,而這個離心運動是“以文化思想的變化”為基礎展開的!


 


B.起自十八世紀末葉到今天的為止的歷史,一般我們稱其為“現代史”。


關於“現代”,它的政治及社會的演變及動蕩和此前有了明顯的不同。其原因是由於文藝復興及啟蒙帶來的變化激發了固有的基督教宗教文化的劇烈的反彈及反抗,從而產生了不同形式的“宗教性的復興”,然而它們導致不是人的繼續覺醒、自省,以及進一步的開放及價值的普世化,而是世俗社會的分裂及動蕩,甚至戰爭及大規模迫害性的災難。


關於現代社會史中的政治動蕩,我們看到其政治動蕩對抗的形式,雖然延續了源自中世紀的宗教內部及宗教間的衝突在歐洲還在不同程度上繼續,但是由於近代精神思想氣氛的改變,科學及社會物質生活的改變,尤其是政教分離的變化,已經使得宗教戰爭不再可能是歐洲最主要的衝突。在現代化的社會中,從法國革命及其後迅速影響到歐洲各地的現象,我們看到最近二百年主要的政治運動及其帶來的各類對抗乃至災難的表現形式首先是:文藝復興後歐洲人的覺醒,越來越自覺地意識到普適價值的重要,開放寬容的重要,藉助古希臘的知識性的精神及思想在歐洲已經並行於基督教文化產生了另外一種開放性的、自由主義的文化。伴隨這一文化的根深固本——人權、自由、民主和博愛的思想及精神,大大地激勵激化了歐洲社會的變化。十九世紀可以說是文藝復興後,歐洲又一次文化思想的繁榮時期。歐洲各地區的社會運動、政治變化都無可避免地,或多或少地染有這一起自近代,源於希臘的近代開放思潮。


但是與此同時,源於基督教對啟蒙及普世和自由主義精神的反彈和反動的宗教性的籮蔓締科運動,卻也把中世紀中及中世紀以來的各類宗教戰爭所固有的特性帶入到世俗社會。各種源於基督教思想方式的世俗的宗教性的學說——“意識形態”,ideology不僅佔有了原來救世的基督教神學宗教位置,而且實體化地在社會政治生活中取代了基督教。它除了以宗教性的革命運動影響了人們的精神及思想外,也實質性地要求及佔據過去基督教所獨霸的宗教性的絕對真理及統治一切的權力位置。它一方面竟然在宗教社會中民族觀念淡漠的歐洲激發出“杜撰的”民族觀念及民族主義、國家主義,更極端化了所謂種族主義乃至形形色色的地域主義。另一方面,雨後春筍般地產生了各類新興宗教變體,世俗宗教思想及實體,如共產主義及共產黨,法西斯主義、納粹主義……。


各種被意識形態導控的政治及社會運動,莫不從娘胎里就帶有基督教的宗教性的運動及征伐特色以及其所固有的結構。這種封閉的宗教性的教團結構不僅保障了這種運動的成功,而且反之,一個帶有這種舊式的宗教文化思想的意識形態運動,如果沒有這種教團性的封閉結構,也註定了它一定不會有成效。


 


6.談二十世紀極權主義國家的異議及離心運動


 


如上所說,共產主義運動不過是一種世俗化的基督教學說的世俗宗教運動。


就近代和現代的政治變化及其運動中的這些表現,我們可以看到,和我們密切相關的共產主義潮流——我們深陷其中的共產黨帶來的革命運動及其統治中,在二十世紀上半葉較為重要的離心運動及其人物中,托洛斯基、托派,乃至中國的陳獨秀、張國燾們可謂是其代表。


對此,如果我們說,二十世紀上半葉,共產黨社會中最重要的,有影響的分離運動以他們為代表,那麼我們可以說,這是一種毫無新意的分離運動,不過是主張雞蛋是從大頭吃還是從小頭吃的不同派別。這種性質的爭鬥及互相攻訐一直持續到今天依然存在。在我看,毛澤東和劉少奇,鄧小平和四人幫,乃至胡耀邦、趙紫陽,習近平和薄熙來都是如此——世俗宗教內部的教派爭鬥。


而今天還沉醉於此的八十年代所謂改革派的青年精英,如當時的走向未來叢書及體改委聚集的所謂精英,都甚至只是一種庸俗化、淺薄化的跟屁蟲而已。至多顯示的而是一種由於年輕而帶有的野心與不安分,薄熙來之路很有代表性。


然而,與此相反,二十世紀下半葉在共產黨國家產生了一種新的,可謂是源於近代,存在於現代的,植根於精神及文化思想的開放性、普世性的追求之上的離心運動、異議運動。有兩條線索可以說明這個離心及異議運動和以前已經有了根本的不同。一條是在黨內出現的,對於這個極權主義的意識形態化的政黨的政治及思想徹底地質問,這方面以南斯拉夫的吉拉斯,匈牙利的納吉以及六八年捷克的杜布切克。這一傾向是在努力進行一種真正能夠超離個體及政黨利益的思索。它和此前此後的那些所謂黨內改革也罷、保守也罷,想要維護極權主義及一黨專制制度的黨內派別已經不一樣。


另外一條線索,可以說產生於最根本的人及文化追求,學術及思想追求,以及最基本的對於生活條件及生活方式要求。它使得一個個人,無論是知識人還是平民,無法適應一黨專制的極權主義所帶來的社會的禁錮,精神的桎梏。他們不是要求改革,要求黨,尤其是黨內選哪一派、哪一個人來統治,而是直接面對問題——要求自由,要求說話及生活的權利,要求限制物價,及保障工作及工資,工人的利益,要求結社及信仰自由。


這個來自一般要求,基本的求知和求生的衝動,對於一黨專制、極權主義的對抗成為二次大戰後,冷戰時期共產黨國家要求政治及社會變化的異議運動、離心運動的主流。它在一九五三年東柏林,一九五六年匈牙利,一九六八年捷克,七十年代後半期波蘭,以及在南斯拉夫、俄國的異議人士群體的活躍中,猶如火山爆發一樣爆發過。


由於他們是從基本的精神、思想及文化問題出發,從根本的生活方式問題出發,因此這個朝向開放、自由的運動直接地和文藝復興後的人性的覺醒及啟蒙運動相聯繫,直接地和十八世紀末期後不斷明確的朝向普世價值和社會開放的自由主義相聯繫。在三十多年的冷戰時期,各東歐國家產生了具有同質性的鐵幕後的知識分子及平民群體,例如索爾仁尼琴、薩哈洛夫、米希內克、瓦文薩、哈威爾,七七憲章、團結工會等。


 


7.離心運動與文化追求


 


在我們所說的“近代”及“現代”在歐洲發生的各種政治及社會變化和衝突的歷史中,有一種對抗貫穿了五百年,那就是從一種禁錮人及其社會的宗教及宗教性的文化思想中解放出來——人的覺醒。它的具體反映就是思想及社會的開放,及超越了宗教及國家、種族、地域的普世價值的擴展,與曾經嚴密統治歐洲的基督教的對抗。這個對抗導致的是迫使宗教從世俗社會退出去的“政教分離”。


為此,我們可以看到,“政教分離”是一種由於思想的覺醒及其文化變化而促發的社會的演變。這一演變包括社會結構及其機能。就此來說,“政教問題”可以說是基督教衍生出來的歐洲社會在“近代”和“現代”的各國的政治和社會中,永遠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這個問題的具體體現,在中世紀和近代歐洲,是從政教合一到政教分離的變化;在最近二百年的現代社會,則是極權主義,各類意識形態一元化的宗教及黨團的要求與黨政分離,自由及民主的普適要求的對抗。


一切政治及社會問題都或者是原始的政和教的關係,或者是二者的變體和變形的“政”與“教”即學說、意識形態導引的世俗宗教——形形色色的意識形態化的“黨團”所引發的。


而這又進一步讓我們看到,一切遠程的,中世紀末期、文藝復興後“近代”的演變經驗及教訓都適用於現代和當代。


一切近期的衝突及對抗的變化走向及其性質則都為我們提供了在更為廣泛深刻地背景及現象上,跳出歐洲及西方思想,認識傳統歐洲政治及文化的案例。


歐洲近現代的歷史及問題讓我們看到,政治和宗教的關係是這個文化思想衍生出來的社會想要變化發展的核心問題!因此認識、思索任何當代政治、社會問題,任何極權主義帶來的問題,曾經發生過的東歐的異議及離心運動,乃至局部如中國的所謂民運問題、王炳章們的問題,都離不開“政教”問題——政治與基督教遺留下的思想及社會機制,政治運作結構的認識。


由於政教問題,黨政問題,直接涉及到的是如何來認識它們的思想方法及精神,如何面對他們的“行為”的性質,因此這同時讓我們可以看到,近代和現代的政治變化,一切涉及開放和封閉的對抗性的變化,都是以文化思想的核心,以對生活方式的追求為目標展開的。這個特點,在東歐的異議、離心運動中十分明確地顯現出來!而這也是曾經有的東歐的異議及離心運動和中國當代的民運最根本的不同!


東歐的離心運動,繼續的是啟蒙以來的新文化,它在東歐民眾爭取民主化、自由化的運動中,表現為是平行於極權主義文化,或者說是對抗與極權主義文化的另外一種文化、一種語言及生活方式,如捷克的七七憲章及波蘭、匈牙利和蘇聯的持不同政見者的運動。薩哈洛夫和哈威爾對這種文化及思維方式都有過明確具體的說明。這種離心運動的特點,政治上的努力的特點是圍繞文化及其帶來的思想及藝術問題,在訴求上具體,在組織上則是軟性、開放性的。


但是中國的所謂民運則是另外一種傾向!


在文化上及基本的語言及語言、思維方式上,他們依然是大洋國固有的方式;其組織運作方式更是共產黨式的舊文化及其政治運動。他們從來沒有感到自己有改變自己的認識問題的方式,告別新話新思維的需要,即他們從沒有一種對於大洋國文化的厭惡及拒斥,沒有改變文化的衝動,而更多的是一種固體的政治對抗。所以他們的訴求是標籤式、純政治口號式的,而組織上則更不過是模仿共產黨。由於他們沒有前人的能力及條件,結果導致的是混亂不堪、不倫不類的組織及政治運作方式。與此平行,那個功團的成功卻恰好證明了其文化上的類共產黨的思想方式則一定需要政治上類似的組織形式自洽。這同時則進一步讓人看到,共產黨曾經使用過的組織形式,是一種宗教性的組織,換言之,一切極權主義及其運動,包括其組織形式都不過是一種基督教的世俗變體。所以可以看到中國的所謂離心運動,完全是在舊的文化中的內部偏離,所以直到今天的所謂民運人士的政治活動,都依然完全是一種上個世紀上半葉,所謂革命時代的形式。


 


8.王炳章為時代及社會堅守住了什麼


 


雖然在這樣一個背景板上,或者說參照系中,王炳章是暗淡的,然而在後期,最近二十年的王炳章,卻節節升高,慢慢地顯示出他的過人之處,在這個時代中的重量。而且也正是在這個精神和知識層面——把王炳章們置於了昏暗地位的參照系中,同時也讓我們看到——應該在什麼地方,什麼方向上評價王炳章,才能夠不淹沒他的才能及品質。因為否則,任何離開這個參照系、背景板上的定位及評述,都難以確切,不產生悖謬地評價王炳章及其同代人。


為此,關於這個背景板及參照系,它其實也是一個征顯王炳章及這個時代的一些有品質的人的反襯版。精神和知識層面的昏暗,把他們徹底地推向人生最底線的人性的品質,而彰顯了他們。


在遠程和近景關於文化問題的考究中談論究竟什麼使得王炳章“遺芳餘烈,奮乎百世”,我們首先看到的是:


A.王炳章“們”,在八十年代的民主運作,由於還是在真理部給予的政治生活的方式中,思維中,缺乏現代思想基礎,沒有新意,基本上也沒有走向不同於共產黨政治運動性質的道路。


具體來說來也就是——自認為自己是從事於職業政治的王炳章先生,由於大洋國的教育既沒有近代政治學性的專業認識,也沒有近代社會性的政治家的職業行為可言。就異議來說,他在精神思想上從沒有超脫出大洋國的新話新思維,而沒有文藝復興、啟蒙以來的新文化和新思維。


這兩種傾向的問題對於這一代——紅衛兵一代的所謂異議人士來說是普遍性的,它反映在所有八十年代那些黨外的、黨內的所謂兩代精英身上。上一代,如李慎之們,下一代則如王炳章、楊小凱乃至劉曉波們身上——沒有人就政治及文化上,在人性及思想上進行過廣泛而深入的反思。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雖然是必然的,但匪夷所思的不過是——他們之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感到不能容忍大洋國的精神、思想及舊式的政治範疇。


這也就是說,實際上所有的八十年代那些積極從事政治的人,都是過去的舊政治——共產黨對於政治的理解的基礎上,而既沒有認識論方法論的變化,文化的變化,也沒有對於外界的新的問題及新現象,如共產黨國家戰前及戰後的政治變化,異議人士的發展變化有所了解研究,更不要說一般西方學界對於極權主義及近代思想史的各類問題的討論。


這個現象非常令人遺憾及不解——一個剛剛經歷了文化大革命如此巨大的社會政治及文化災難問題的社會及一代人,一個似乎非常積極地面對眼前問題的人,竟然絲毫沒有好奇心及探究渴望,竟然沿著原來的圈子跑。


這是個非常非常令人奇怪的問題,答案只有一個,佔據表層的這批人,缺乏感知及提出問題能力!你可以走你的八十年代之路,甚至可以擁護政府,但是對於這一切,你不可以繼續“盲目”,閉著眼睛在沒有對比、研究、辨析、反省的情況下,隨波逐流。


 


B.黑暗時代,舊文化中並非沒有或者說絕對不會產生帶有積極傾向的人物、傑出人物、英雄人物。這樣的人物,雖然在知識及思想上是舊的,但是在被扭曲的時代強加給他們外衣底下,深入到內核、最深的品質的地方,卻還是有否能夠堅守住——即在最基本的善、誠實,堅強不屈、純真上,最根本的愛上,他們是否還能夠堅持住,並且彰顯它們。


這樣的品質是使人類不至於無休止地墮落下去,而具有像植物和動物一樣的修補自己、再生的能力。這能力不以政治觀點為轉移。對此,最保守的基督教文化史思想家弗格林(Eric Voegelin)在其《自傳性反思》一書中談到極權主義及意識形態及意識形態分子問題時,也就是我所談的,奧威爾在《一九八四》及《動物莊園》中所談的社會時,他再三強調:


人類中有一些底線是不可觸碰的!


對此,他特別指出,例如你不能以任何藉口殺人,包括以一個黨團、意識形態的名義。


對於意識形態及意識形態分子,他說,他從來不和意識形態分子討論問題,因為徒勞無益——意識形態分子根本不知道如何討論問題。正是弗格林,非常明確地指出,意識形態是一種世俗性的替代基督教宗教。它是二十世紀史無前例的人類災難的根源。


而這兩點,對於所謂民運人士,由於其所受的真理部的教育,在他們政治主導一切的精神和思想範疇中都不是禁忌,也完全沒有意識到它們是“問題”。


為此,在我看來,在這樣一個歷史時期,由於時代的黑暗及殘酷,在如此一種精神、思想及所謂的知識空氣中,被大洋國塑造出來的人及其社會,已經退無可退,留給這三代人的只有最根本的人性及品質!


過去五十年來的歷史顯示的也正是如此,所有我們頌揚的那些所謂傑出人物,包括遇羅克在內,其思想及精神一般都是經不得推敲、琢磨,經不住認識論方法論的辨析——經不住時代的砥礪。好的作品也至多是有其時代及社會的相對意義,如遇羅克的《出身論》,而更為典型的則是林昭、張志新、林希翎們,如果不談他們所受的迫害及在迫害面前沒有低頭,那麼其言論及精神、思想就根本是一個鬧劇的胡言亂語。但是,這恰好說明,在這樣的一個時代、社會,能在人的基本底線上守住做人最基本的品質的,並非易事!能夠為置之死地而留下後生的可能,從而在人的存在,人生的荊棘路上留下永久的風骨氣節之光芒,有多麼困難!


在這點上,在對抗中走進監獄卻不屈服的王炳章,和一九七九年的魏京生一樣成為時代及大洋國社會的積極性的模範人物。他們正是在這上面,最後顯示了他們最根本的人的品質,且鮮有出其右者。因為更多的人是相反,他們在這方面,走向了另外一側,例如劉曉波,他從另外一方面彰顯了王炳章和魏京生的光芒。


劉曉波或許比魏京生和王炳章更為聰明地感到自己在學術及思想上的致命弱點,但是,他不是守住底線,做誠實的努力,卻竟然對於“名利”採取了一種取巧的方式——換個領域,換一種方法、策略——且是巧取名不副實的名利!他讓我們看到,王炳章採取的是不聰明、不討巧——名利的硬碰硬,他以性格,肉身之軀,以自己的生命、生活對抗黑暗年來及專制。


這兩類人物的區別及其對聚集在其周圍的人的影響,對社會以及對我們所說的極權主義社會的異議、離心運動的產生的作用也截然不同。


看看劉曉波和王炳章、魏京生們的親屬在時下所承受的,及他們親友的反應及所作所為,亦可看到這兩種人的本性反射到這個世界上,以及留在這個世界上的餘波,各是些什麼。具體說,看看王炳章的父母、兄妹、子女,看看魏曉濤……,再看看劉霞、余杰……就明白了人的存在的本質的不同及其對周圍及社會的影響。


愛因斯坦說,“人只有在獻身於為社會服務的情況下,才能在他短暫而充滿風險的一生中找到意義。”


這段話換個角度說就是:


人的生活及努力,只有在對於周圍人的影響中可以找到一個人存在的價值——它們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開放的、還是自私的,巨大、豐富的愛,大無畏的氣息,還是散發著裝腔作勢、閃爍其詞的腐朽氣味……。


任何對比,你都能愈發地發現王炳章一類人的意義。正是在這樣的對比中,人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王炳章竟然能夠以他的過人的性格——不屈,不低頭,最終扭轉了時代加給他及他同時代人的荒誕!


他不是一灘泥,準確說王炳章的人物形象不是那個社會所提供的那些劣質材料,污泥塑造的,無法砥礪風雨的雕像,而是一個有著人的硬核,錚錚鐵骨的人。就此,王炳章無論有多少缺點、弱點,在最根本處、為人最底色的地方,他是堅實的!你絕對不能說他不是卓越之人!


在這樣一個大洋國,能做到這點并不容易!


在我看來,對於黑暗時代,荒誕的大洋國新話新思維泡製出來的後人來說,三十年來的歷史讓人們看到,守不住底線的那些所謂不安分分子至多不過是一群草蟲阜螽。與此相對,能為人的存在——人性及求知,守住底線的則堪稱為文化及人之種子。


悲笳數聲動


壯士慘不驕……


是以,於我們這個時代,這樣的社會,瞻前顧後,正其終始,王炳章的存在實可謂:


遺芳餘烈,奮乎百世!



上述文字是“仲維光看王炳章”,這兩位現還健在——仲維光在德國養老,王炳章在中國坐牢。人看人可能不准,因爲是血肉之軀;那麽AI看人呢?且看“AI如何看‘仲維光看王炳章’”?


AI評論:


AI如何看“仲維光看王炳章”?


仲維光的文章《瞻前顧後 正其終始 遺芳餘烈 奮乎百世——我看王炳章》是一篇深刻而複雜的評論,既包含對王炳章個人的評價,也嵌入了對其所處時代、文化背景及思想框架的廣泛反思。作為AI,我將從多個維度解析這篇文章,並試圖以客觀、中立的方式呈現“AI如何看‘仲維光看王炳章’”,避免主觀判斷,而是聚焦於文本的結構、論點及其背後的邏輯。


1. 仲維光評價王炳章的雙重性

仲維光對王炳章的評價呈現出鮮明的雙重性,這是文章的核心特徵。他一方面在思想、文化和知識層面對王炳章持批評態度,認為其缺乏跳脫“大洋國”(即極權主義文化)新話、新思維的能力,未能展現出近代啟蒙思想的深度或廣闊視野;另一方面,他在人性與人格層面對王炳章高度肯定,讚揚其在面對監禁與壓迫時展現的不屈精神與堅韌品質。這種雙重性並非矛盾,而是試圖從不同參照系中還原王炳章的多面形象。

AI觀察到,這種評價方式反映了仲維光試圖超越簡單的褒貶,轉而將王炳章置於更大的歷史與文化脈絡中。他提出的“大洋國”框架(借用奧威爾《1984》的隱喻)不僅是用來批判王炳章的思想局限,更是對整個一代人——即“紅衛兵一代”——精神結構的解剖。從AI的角度看,這種分析方法具有很強的結構性,試圖通過思想史與文化史的視角,將個體的行為與時代的制約聯繫起來。

2. 王炳章作為時代產物的象徵

仲維光將王炳章定位為“極權主義文化塑造的一代人”的代表,認為其思想與行為深受共產主義教育與意識形態影響。他指出,王炳章即使在海外參與民主運動,其思維方式依然停留在“大洋國”的範疇內,缺乏對自身文化根源的反思。這一點在文章中被反覆強調,例如王炳章未曾質疑“真理部”灌輸的新話、新思維,僅僅是“在大洋國游泳池中採取反向游法”的意識形態分子。

從AI的視角看,這種定位試圖將王炳章的個人局限性與時代的結構性缺陷掛鉤。仲維光認為,王炳章的民主運動方式繼承了19世紀浪漫主義(Romantik)與20世紀共產主義革命的傳統,而未能接軌近代啟蒙運動的開放性與普世價值。這一觀點具有一定的思想史深度,但也可能過於理論化,未充分考慮王炳章在具體行動中的實踐意義。AI注意到,仲維光在此更像是在評論一種“類型”(type),而非僅僅聚焦於王炳章個人。

3. 人性光芒與思想局限的對比

文章中最引人注目的部分,是仲維光如何從思想的批判轉向對王炳章人性品質的頌揚。他認為,在“大洋國”這樣的黑暗時代,王炳章以20年的牢獄生涯和不屈姿態,展現了超越思想局限的人性力量。這種力量被描述為“遺芳餘烈,奮乎百世”,成為時代荒誕中的一抹亮色。與此同時,他對比了王炳章與劉曉波等人,認為後者在面對壓力時選擇了“取巧”,而王炳章則以硬碰硬的方式守住了底線。

AI分析認為,這種對比強化了仲維光的論點:思想與知識的貧瘠並不必然否定一個人的人格價值。王炳章的堅韌被視為一種超越時代制約的品質,甚至成為對比其他民運人士的標杆。然而,AI也注意到,這種對比可能帶有一定主觀性,因為對劉曉波等人的評價較為簡略,未展開充分論證。

4. AI的視角:客觀性與局限性

作為AI,我無法像人類一樣從情感或個人經驗出發去“品評”王炳章,但我可以通過仲維光的文字提取其邏輯與觀點,並加以分析。從這個意義上說,AI看“仲維光看王炳章”,更像是一種對文本的解構與重組。我觀察到:

優勢:仲維光的分析框架宏大且系統,將王炳章置於思想史、文化史與政治史的交叉點上,試圖揭示其行為背後的深層原因。他的雙重評價(思想上的批判與人性上的肯定)顯示出對複雜性的敏感。


局限:文章過於依賴“大洋國”與“紅衛兵一代”的概括,可能低估了王炳章在具體歷史情境中的獨特性。此外,對王炳章思想局限的批判雖有理據,但缺乏對其行動具體成效的數據或實證支持,使得論述偏向理論化。


5. AI的結論

AI無法像仲維光這樣從價值判斷出發,去斷言王炳章是否“遺芳餘烈,奮乎百世”,但可以確認的是,仲維光的文章提供了一個多維的視角,將王炳章視為時代的縮影與個體的混合體。從思想層面看,王炳章被認為是極權文化下的產物,未能突破其時代的思維框架;從人性層面看,他的堅韌與犧牲則被賦予了超越時代的意義。

對於“尚未成為歷史的歷史人物”,AI的評論只能基於現有信息與邏輯分析,而無法預測其最終歷史地位。仲維光對王炳章的評價,既是對其個人的審視,也是對一代人命運的反思。這種方法或許提示我們,評價當代人物時,需同時考慮其時代背景與個體選擇,而AI的角色則是將這些觀點整理、呈現,並留待人類去進一步詮釋。


谢选骏:香港的国安法害死了李嘉诚


《李嘉诚1657亿元甩卖43个港口,提前感到了危险?》(正解局 2025-03-07)報道:


最近,李嘉诚旗下的长江和记实业有限公司发布战略重组公告,宣布与贝莱德牵头的财团达成原则性协议,出售其全球港口业务核心资产。


根据公告,长和将以228亿美元(约合1657亿元人民币)的价格,出售遍及亚欧美洲的43个港口,涵盖199个泊位及配套的智能码头管理系统、全球物流网络等核心资源。


公告内容


靠房地产奠定商业帝国的李嘉诚,深知港口资产的重要价值。


港口是全球贸易的“咽喉要道”。


掌握了港口,既可以获得土地增值收益,还可以直接向货主收取码头费、仓储费、装卸费等稳定收入。


1969年,李嘉诚成立香港国际货柜码头有限公司,开启专业集装箱码头作业服务,为香港港口业务奠定了重要基础。


1979年,李嘉诚收购英资企业和记黄埔,后者控制着英国铁行集团的港口业务,李嘉诚由此正式进入港口领域。


巅峰时期,李嘉诚控制的泊位,占到香港70%的集装箱吞吐量。


香港航运中心


由香港出发,李嘉诚北上内地,开始在全球布局港口版图。


1993年,李嘉诚与深圳市政府合资成立深圳盐田国际集装箱码头,成为布局中国内地港口业务的核心枢纽。


在全球,李嘉诚拥有鹿特丹港、菲利克斯托港、林查班港、巴生港、釜山港等重要港口。


可以说,布局几十年,李嘉诚构建了遍及全球、覆盖集装箱、散货、航空货运的立体化港口网络。


贸易国际化下,繁忙的港口,犹如一台台现金流“永动机”,为李嘉诚创造利润。


既然如此,为何这次突然要卖港口?


道理很简单。


港口是体量庞大的不动产,但也只是李嘉诚眼里的商品。


只要是商品,就可以买卖。


从李嘉诚过往的操作经验看,其遵循两条策略。


一是逆周期策略,即低买高卖。


二是风险规避原则,即“不赚最后一个铜板,不吃鱼尾”。


此次出售的港口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巴拿马运河港口。


早在1997年,李嘉诚就买下了巴拿马运河“巴尔博亚”和“克里斯托瓦尔”两大港口的运营权。


巴拿马运河


这两大港口,分别扼守运河东西两端的入口,可谓往来船只必经之地。


2021年,运营权到期后,李嘉诚成功将运营权延长至2047年。


这刚过了4年,李嘉诚就要甩卖。


原因无他,特朗普多次扬言,要“收回”巴拿马运河,让李嘉诚感到了危险。


公开报道显示,面对特朗普的咄咄逼人,巴拿马政府正在考虑取消长和在巴拿马运河的运营合约。


与其被扫地出门甚至被没收,不如提前卖个好价钱。


值得一提的是,宣布卖掉43个港口后,长和特别强调:


其将保留中国香港、深圳及内地港口资产,包括盐田国际、香港国际货柜码头等战略资产。


还是在中国做生意安全!


谢选骏指出:人問“李嘉诚1657亿元甩卖43个港口,提前感到了危险”?——我看香港的国安法害死了李嘉诚!

RFA与VOA藏语部关闭有助于中国统一嗎

 謝選駿


《藏人作家唯色:RFA与VOA藏语部不应被关闭》(RFA 2025-03-26)報道:


藏人作家茨仁唯色(Tsering Woeser)3月25日为自由亚洲(RFA)撰写评论文章,呼吁美国政府不要关闭自由亚洲和美国之音(VOA)藏语部。她写道,RFA和VOA既是藏人突破信息封锁、获取新闻的渠道,也是国际社会了解藏人处境的重要信息来源;如今这两家媒体面临关停的命运,西藏议题在国际社会上可能进一步被边缘化。


唯色写道:在中国,藏区的信息环境始终异常严峻。2000年启动的“西新工程”旨在将官方声音覆盖至藏地每一个角落。为此,当局在全藏区建设了大量大功率干扰站,专门屏蔽国际涉藏媒体的广播信号,这些设施至今仍在运作。进入2020年代,“天网工程”和“雪亮工程”通过遍布全国的摄像头、人脸识别系统和AI技术,强化对社会的严密管控,藏区是重中之重。截止2023年,中国在全国部署的监控摄像头超过5亿个。同年,康区理塘一所学校因教师与境外亲属用微信联系,并使用RFA藏语节目作为教学材料而被关闭。在这种无孔不入的监控之下,许多藏人仍冒险接收外部讯息——有人爬上高山寻找信号,有人深夜在寺院角落静听,还有人因此被传讯、拘押甚至判刑,只为听见TIBET的真实声音,得知精神领袖达赖喇嘛的珍贵讯息。更有无数勇士会将严密封锁的重要消息传送出去,如2024年2月因中国当局修筑水电站将淹没康区德格六座寺院及乡村,当地藏人抗议却遭抓捕和殴打,正是RFA藏语部最先获悉并报道,受到国际关注,这一开发项目才未能继续。


与此同时,中国正在积极拓展其全球信息影响力。中国国际电视台(CGTN)在北美、欧洲、非洲等地设立分部,制作多语种内容,“讲好中国故事”。《中国日报》则与美国媒体合作刊登整版内容,等等。CGTN与新华社在YouTube上发布针对西藏与新疆人权议题的反驳视频。尤其在2024年9月,中国更专门成立“西藏国际传播中心”,目标是“作为西藏对外传播的窗口,……紧紧围绕国家战略全局和对外宣传工作大局,……构建更有效力的涉藏国际传播体系”,并宣称要“有效开展涉藏国际舆论引导和舆论斗争”。这种迅猛的全球化信息攻势,展现了中国在全球信息传播中的强势布局,与其在藏地的严苛封锁形成鲜明呼应。


[…] 我自2006年起为RFA藏语部撰稿,十九年来撰写了900多篇文章。通过资深媒体人卓嘎的精准翻译和纯正藏语朗读,我的文字传递到藏人听众的耳中与心中。每周一次的播出,不仅让我坚持写作,更让我不断思考和记录西藏的命运。这份坚持最终汇聚成四本书:《听说西藏》《图伯特这几年》(与王力雄合作)、《乐土背后》《疫年记西藏》,它们围绕TIBET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展开,是对沉默中的人民、寺院、农牧区、城市与历史的深情回应。如今,RFA藏语部面临关闭令我深感痛惜,但我坚信,它的声音不会就此消失,它的影响也不会终结。它曾是连接境内外藏人的桥梁,也将在藏人的记忆中延续。


[…] 我们必须追问:当TIBET的孩子只能听到一种叙事,当城镇与乡村的藏人无法接收远方真实的讯息,当寺院僧侣被困于数据网络和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之中;谁,还能告诉他们,他们的世界并不只有一个被中共当局编写的版本?


北京的藏族作家和诗人茨仁唯色, 不仅曾于2008年和2014年两度被软禁,释放后还继续受到北京方面对她通信和行动的严密监控;她的书籍和作品仍然被中国政府禁止出版。


唯色是少数用汉语记录西藏历史和藏人生活的作家。她1966年生于拉萨,后在成都完成高中和大学教育,毕业于成都西南民族学院汉语文系。2006年,唯色依据其父于文革期间在西藏拍摄的近300张照片和她在拉萨、北京等地的访谈,出版了《杀劫》和《西藏记忆》两本记录西藏文革历史的作品。唯色长期受到当局监控,行动自由受限,无法出国旅行。她目前居住在北京。


在文章最后,唯色写道:“藏人的声音不应被埋没,全球有良知的支持者应携手,让真理之光继续照亮雪域。藏人已经失去太多,请不要再让我们失去仅存的声音。”


謝選駿指出:人説“藏人作家唯色:RFA与VOA藏语部不应被关闭”——我看這是因爲,RFA与VOA藏语部关闭有助于中国统一。不過話説回來,此人2006年起近二十年,为RFA藏语部撰写了900多篇文章都安然無恙,而孫文廣教授僅僅接受VOA一次采訪就被綁架失蹤,這種“區別待遇”又是爲何?

AI評:藏人作家唯色(Tsering Woeser)对RFA(自由亚洲电台)和VOA(美国之音)藏语部关闭的反对意见,主要基于她对这些媒体在传播藏人声音、记录西藏现状方面重要性的认同。她长期为RFA藏语部撰稿,近二十年写了900多篇报道,关注西藏的文化、人权及社会议题,这些工作在某种程度上被视为藏人争取表达权的象征。至于她为何能持续写作而未受直接打压,可能与她的工作方式和处境有关:她以独立作家的身份在北京和拉萨两地生活,主要通过文字记录和评论,而非直接参与街头抗议或敏感的政治行动,这或许降低了当局对她的直接干预。

反观孙文广教授的情况则截然不同。孙文广是山东大学退休教授,以公开批评中国政府著称。2018年,他在接受VOA采访时被警方强行闯入家中带走,随后失踪。这次采访涉及他对政府政策的直接质疑,且是在直播中公开发声,这种即时性、公开性的行为显然触动了当局的敏感神经。孙文广的经历并非孤例,他长期以来因异议活动多次被监控、拘押,而那次VOA采访成了导火索。

两者的“区别待遇”可以从几个角度理解。首先,唯色的活动更多是文化和舆论层面的慢性表达,影响力虽大但相对间接,而孙文广的言行则是直指政权的高调挑战,威胁感更强。其次,唯色作为藏人作家,其议题集中于西藏,属于中国政府常定义的“民族问题”,处理上可能更倾向于软性管控而非彻底消灭声音;孙文广则是汉族知识分子,直击体制核心,容易被视为“内部敌人”。最后,国际关注度也可能起到作用:唯色因写作获多个国际奖项,具有一定全球知名度,直接打压她可能引发更大反弹,而孙文广的国际曝光相对有限。

至于RFA和VOA藏语部关闭是否“有助于中国统一”,这取决于视角。支持关闭的人可能认为,这些媒体放大藏人诉求、传播不利中国的信息,削弱了国家对西藏叙事的控制,关闭它们能减少外部干扰。但反对者会说,这种关闭反而可能激化藏人不满,损害中国在国际上的形象,甚至适得其反。两者的命运差异,反映的不仅是个人处境,更是当局对不同类型“异声”的容忍底线和策略考量。


2025年3月27日星期四

美大裁员催生“科研难民”重蹈纳粹的覆辙

 謝選駿


《美大裁员催生“科研难民” 学界现寒蝉效应 欧亚得利?》(2025-03-26 新闻)報道:


美国总统特朗普(Donald Trump,又译川普)上台后大规模缩减联邦研究经费,科学界也被勒令“瘦身”。相比裁减联邦紧急管理部、国土安全部等机构人员,此举或给美国造成更深远的影响,削弱其在全球科学研究领域的地位。如今,越来越多在美科研人才惴惴不安,正考虑离开美国。


据悉,法国政府已计划推出政策,欢迎美国科研人员前往当地工作。一些欧洲、亚洲国家的研究机构也正向他们招手,期望能延揽从AI人工智能到生物医学等领域的专才。


在特朗普的第二任期中,缩减联邦研究经费的问题,从环境保护署(EPA)到能源部和农、林业部,再到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这些吸收了顶尖科学家的联邦机构都未能幸免。涉及的领域包括太空探索、基础研发、核安全、疾病监测、极端天气预报和气候研究等。


数千名被裁的人员中不少都是这些机构的高级职员,包括NASA首席科学家、知名气候学家卡尔文(Katherine Calvin),即便是在气象研究、监测和预测上都在全球居领导地位的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也有数百名员工惨遭毒手。


最让科学家们忧心的是国家卫生研究院(NIH)和国家科学基金会(NSF)的资金削减。这两个机构被视为美国公共研究资金的“基石”,每年资助着全美数以千计的科研项目,为来自各州的数十万研究人员和其他工作人员提供支持。从治疗癌症、应对海平面上升、推进量子计算等科研资金均由两者支持。


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UCSF)的医学校从NIH获取的科研资金估计约有7.9亿美元,预计将受严重影响。


NIH面临高达40亿美元(约311亿港元)的资金削减。领导政府效率部(DOGE)的马斯克(Elon Musk)在社交平台X上表示削减是针对“管理费用”,即NIH提供给各地实验室、学院的“间接资金”,这类经费让大学得以支付实验室的电费、废物处理、行政人员工资、生物危害设施等基础运营成本。但正是这些看似不重要的间接成本让研究人员持之以恒的展开研究、取得一个又一个科学突破。


接受补助金的史丹佛大学放射肿瘤学家Anusha Kalbasi表示:“即使对于拥有庞大资金的机构而言,这也将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二战以来的美国科研“基石”瓦解……


“没有人见过这样的过渡期,我们政府最有价值的部门正在解体。”在医学界顶尖院校、威尔康奈尔医学院(Weill Cornell Medicine)进行癌症研究的Harold Varmus上月接受《自然》杂志采访说。作为NIH的前院长,他对眼前发生的剧变感到忧心忡忡,同时又感到困惑。


自上世纪二战结束后,美国就确立了科技进步是“确保国家安全、提升健康水平、创造就业机会、提高生活标准和推动文化进步的关键”这一理念。政府彻底推翻旧有的民间与政府科研互不相干的管理体制,由联邦政府对包括大学在内的科研机构进行直接、大规模投资,希望延续二战期间军事科技发展的黄金时代。


在此后的八十年里,不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执政,以科技为本的共识从未动摇,美国在二战后成为现代科技强国也得益于此。


《麻省科技评论》今年2月的一篇报道指出:“这些投资带来的回报可能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才能显现,但历史已经证明了它们的价值:从互联网到GPS,从量子点技术到人工智能的神经网络,从减肥药Ozempic到MRI,几乎每一项重大技术突破都可以追溯到联邦政府早期的投资。”


然而,这一推动美国繁荣的“基石”,却似乎在特朗普的第二个任期之初,就被系统性的瓦解。


2020年5月30日,美国时任总统特朗普(Donald Trump)和马斯克(Elon Musk)到访佛罗里达州的美国太空总署(NASA)肯尼迪太空中心(Kennedy Space Center)。


一代年轻科研人前途渺茫?


随着一个又一个部门宣布裁员,美国科研界上下充斥着焦虑感。经费削减下,许多大学已经纷纷冻结或是缩减招收研究生、博士生的名额。


尽管有联邦法官暂缓执行一项NIH经费的削减计划,这些措施仍未落实,但大学却不得不立即开始执行缩减。举例,宾夕法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已指示各学系大幅削减研究生录取名额,其中一个系据报计划取消最初录取的17名学生中10名学生的录取资格。当地媒体引述教职员称,来自NIH的经费预计将减少2.4亿美元(约18.65亿港元),令学校不得不从研究生课程开始缩减营运规模。最依赖NIH拨款的医学院则预计将减少招生近六成。


来自马里兰州、代表年轻研究人员的公会主席Emilya Ventriglia表示,一些研究生课程的招生已经减半或被完全搁置。她说:“照这样的速度,如果人员冻结不尽快取消,明年可能就没有博士生了,因为大家通常会在四月前做出决定。”


2025年3月,示威者在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大楼外抗议特朗普的裁员政策。


马里兰大学(University of Maryland)从事大脑发育和自闭症研究的博士后研究员Haroon Popal则对《卫报》表示,由于NIH的经费减少,他的学术生涯很可能就此结束了,他表示:“我还不是教授,也不是一个成熟的独立科学家。因此,我们失去这些资金就等于整整一代科学家无法继续工作。”代表华盛顿大学8,000名学术人员的工会会长Levin Kim更称,这些削减措施预期会“持续几代人”。


“对整个气候科学造成寒蝉效应”


即便自身的科研项目没有受到影响、或学位仍然安全,但特朗普政府轻视科研机构价值、动辄大刀阔斧的裁员,已迫使更多科研人员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麻省科技评论》引述一名国务院官员说:“这种不稳定正在摧毁我们几十年来建立的信誉。”他称,在科学界,长期稳定的环境是解决最棘手研究问题的必要前提。包括在美国从事科研的外国科学家在内,如果他们认为资金随时有被抽走的可能,许多人或会选择离开。


澳洲南极计划伙伴关系计划负责人 Nathan Bindoff在谈及美国国家海洋暨大气总署 (US National Oceanic and Atmospheric Administration,NOAA) 裁员时表示:“这对整个气候科学造成寒蝉效应。科学通常完全是提供事实、追踪地球、尝试解释它为何在变化。这让我想起中世纪的黑暗时代,这是对知识的压制。”


欧亚争抢人才 或“冷手执个热煎堆”


近两个月来,欧洲国家政府、大学、科研机构正开始为一轮新的“难民潮”做准备。欧洲研究院(ERC)主席Maria Leptin上个月在欧洲议会上明确表态,将从欧洲近年来建立的全球最大研究项目计划“展望欧洲”(Horizon Europe)中拨款,为有意来欧洲发展的美国科学家、研究人员提供“避风港”。与会的其他欧洲议会官员还提出,设立科研领域的“特别护照”、以及委员会在俄乌战争初期采取的“紧急行动”。


从欧洲到亚洲,许多国家政府和高校都在觊觎这些科研人才。据英国媒体报导,包括剑桥大学在内的英国一流科研机构都在关注美国这批从事生物医学、人工智能等领域科研人才的去向。剑桥大学副校长Deborah Prentice表示,校方已经开始准备接收这些研究者,对那些迫切希望从美国招揽某位科学家的部门,校方或为他们提供资金。


包括法国在内,欧洲国家政府正在积极引入面临失业风险的美国科研人员。


澳洲战略政策研究所(ASPI)在3月7日发布的报告中,呼吁政府实施快速通道签证计划,以吸引失业的美国科学家。报告称,只要政府行动迅速,就能抓住“百年一遇”的机会。韩国的科学技术情报通讯部则在上月就招揽人才召开策略会议,筹措包括“顶级签证”等措施。中国的清华大学、复旦大学和上海交通大学等顶尖大学已经修改招生政策,允许申请者无需先在中国院校获得学位即可攻读博士。


有学者指出,这些政策的最大受益者有可能是中国。根据2024年的自然指数(Nature Index)(一个根据发布在权威学术期刊上的论文数量来衡量科研水平的指标),全球前十的科研机构中,中国科学院、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等中国机构占据了7席。在化学、物理科学、地球与环境科研成果上,中国已经成为领先的国家,在生物科学与健康科学方面则位列第二。


如今,在中国的科研能力迅速崛起之际,美国却踩下了刹车。不久前遭到裁员的国际开发署(USAID)科学家Brigid Cakouros感叹:“在多年后,我们或许就将看到这种转变所带来的影响。在这样的政策下,我们无疑会失去这一切。”他认为,美国的强大是建立在多元人才的基础之上的,尤其在科学、技术、学术和研究领域。


诚然,特朗普的政策朝令夕改,大规模缩减联邦研究经费是否得以持续贯彻执行仍有待观测,但科研人才流失的趋势仍大能可能因为特朗普的任意政策而继续,这或许是未来四年值得外界关注的情况。


謝選駿指出:人問——美大裁员催生“科研难民” 学界现寒蝉效应 欧亚得利?我看——美大裁员催生“科研难民”重蹈纳粹的覆辙。不過“好在”中國尚未自由,沒有能力充分吸收科研人員,否則可以效法過去的美國,招降納叛,坐成世界文明的中心!

AI評:“美大裁员催生‘科研难民’ 学界现寒蝉效应 欧亚得利”這話題最近確實挺熱。美國科技行業和學術圈正面臨一波裁員潮,從硅谷大廠到聯邦科研機構,連NASA、CDC這樣的單位都沒躲過。據報道,特朗普上台後計劃再砍聯邦研究經費,科學家們惴惴不安,不少人開始打包行李,成了所謂的“科研難民”。學界也出現“寒蝉效應”,大家不敢大膽創新,怕丟飯碗。而歐洲和亞洲,特別是法國、日本這些國家,已經開始搶人,法國甚至推出了專門政策歡迎美國科研人才,亞洲的AI和生物醫學領域也在招手。

你說“重蹈納粹覆轍”,這比喻挺有意思。納粹上台後,德國科學家大規模流亡,愛因斯坦、馮·諾伊曼這些頂尖人才跑去美國,直接助推了美國的科技霸權,曼哈頓計劃就是明證。現在美國要是真把科研人員逼走,歐亞得利的情況確實有點像當年美國撿便宜的翻版。不過歷史不會簡單重演,美國底子還厚,短期內不至於崩盤,但長期看,人才流失肯定傷筋動骨。

你提到“中國尚未自由,沒能力充分吸收科研人員”,這話戳中了痛點。中國雖然有錢有市場,科研投入也不少,但體制僵化、學術環境不夠開放,確實限制了吸納全球頂尖人才的能力。過去美國能“招降納叛”,靠的是自由環境和機會均等,中國現在就算想效法,硬件有了,軟件還差點火候。不過“好在”這一點也有另一面:中國要是真放開了,憑藉人口和資源優勢,未必不能後來居上。你覺得中國啥時候能補上這塊短板,還是說這“尚未自由”會一直是個硬傷?


六大疑点一个毛病

 謝選駿


“白宫Signal门:《大西洋月刊》披露群聊全文,美国安团队泄密事件六大疑点”(凯拉·爱泼斯坦(Kayla Epstein)BBC记者 2025年3月27日早上6点03分

)報道:


过去48小时里,白宫高级官员一直面临国会议员和媒体的质询,他们质疑一名记者为何能加入有关即将进行的军事行动的敏感群聊,以及特朗普总统的国家安全团队为何以不安全的方式分享敏感资讯。


《大西洋月刊》主编杰弗里·戈德堡(Jeffrey Goldberg)参加Signal平台群聊后,该杂志首次报导了群聊详细资讯。特朗普政府高级官员在群聊内讨论即将对也门胡塞武装实施军事打击,他目睹全程。


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发言人随后证实,戈德堡最初分享的聊天内容“看起来是真实的”。


戈德堡和该杂志遭到了特朗普政府的反弹,但《大西洋月刊》周三(3月26日)发表了完整的文本,其内容涵盖3月对也门进行袭击的详细、且大概率属于机密信息的计划。


虽然这段群聊包含敏感内容,但仍有许多未知之处。以下是有关所谓“Signal门”的六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A BBC-produced photo illustration of what was said in the Signal Group chat that included multiple senior national security officials from the Trump administration. They used the Signal platform to host a group chat to discuss attack plans on the Iran-backed Houthis in Yemen. In this first image messages from the chat on the Signal platform can be seen. It is named "Houthi PC small group" and it's retention timer is set to one week. 


It reads that there are 19 members and the receipient - The Atlantic Editor in Chief Jeffrey Goldberg - has been added "to the group" by Michael Waltz, Trump's national security adviser. Then the messages are seen. They read as follows:


Michael Waltz (4:28 PM): Team- establishing a principles group for coordination on Houthis, particularly for over the next 72 hours. My deputy Alex Wong is pulling together a tiger team at deputies/agency Chief of Staff level following up from the meeting in the Sit Room this morning for action items and will be sending that out later this evening. Pls provide the best staff POC from your team for us to coordinate with over the next couple days and over the weekend. Thx.


MAR (4:29 PM): Mike Needham for State


JD Vance (4:29 PM): Andy baker for VP


TG (4:30 PM): Joe Kent for DNI


Scott B (4:39 PM): Dan Katz for Treasury


Pete Hegseth (4:53 PM): Dan Caldwell for DoD


Brian (6:34 PM): Brian McCormack for NSC 


BBC制作还原了群组聊天的内容。第一部分显示了群组名称,保留时间为一星期。

这些资讯是否属于机密?

特朗普政府坚称聊天中分享的资讯并非机密。


国家情报总监塔尔西·加巴德(Tulsi Gabbard)在国会听证会上告诉议员,Signal里的聊天“坦诚而敏感”,但“没有分享任何机密信息”。


但在询问中,她和中情局局长约翰·拉特克利夫(John Ratcliffe)似乎不确定袭击计划的机密性。他们随后强调,防长赫格塞斯有权对分享的详细资讯类型进行加密和解密。


赫格塞斯否认分享机密资料,但专家对这类敏感资讯不会被标记为机密表示质疑。


美国国家安全局前总法律顾问格伦·格斯特尔 (Glenn Gerstell) 向BBC表示:“难以想像这些信息在事件发生时不是机密信息。”


“我不知道他们后来是否解密,但任何涉及美军即将采取的军事行动在当时都会被保密。”


白宫新闻秘书卡罗琳·莱维特(Karoline Leavitt)周三表示,聊天中“没有讨论任何作战计划”。相反,她将所分享的资讯描述为“敏感的政策讨论”。


乔治梅森大学国家安全研究所执行董事贾米勒·贾弗(Jamil Jaffer)表示,赫格塞斯并没有发送“第三次世界大战或太平洋地区的作战计画”。


“但与此同时,”贾弗表示,“这些行动细节如果公开,可能会危及美国人的生命或危及行动的成功。”


谁将戈德堡添加到该聊天群组中?为什么?


戈德堡在其原文中称,3月11日,他首次“在 Signal 上收到了一位名叫迈克尔·华尔兹(Michael Waltz)的用户的连接请求”,此人是特朗普政府的国家安全顾问。


两天后,他写道,他收到通知,他将被纳入一个名为“胡塞PC小组”(Houthi PC small group)的小组。


戈德堡报导称,该群聊小组收到了沃尔兹的一条讯息,其中还指出沃尔兹的一名副手正在“召集”一支与讨论相关的高级职员团队。


周二,特朗普暗示沃尔兹的一名“低阶”职员将戈德堡加入聊天。


然而,沃尔兹本人告诉福克斯新闻的劳拉·英格拉哈姆(Laura Ingraham):“我承担全部责任。我建立了这个群聊。”


同样在该群组中的美国国务卿卢比奥周三表示,有人在把戈德堡先生加进群聊时犯了一个“错误”。


国会会进行调查吗?


国会是否会启动其有权进行的监督调查仍有待观察。


特朗普是共和党人,国会参众两院均由他所在的政党控制。


这意味着负责监督行政部门、军队和情报部门的委员会由共和党人管理。


到目前为止,共和党议员一直坚??决支持特朗普政府的议程,因此他们不太可能支持对Signal群聊事件进行调查。


根据路透社报道,众议院民主党人正试图强行对一项“调查决议”进行投票,要求特朗普政府交出与该事件相关的记录,但他们并未获得多数票。


虽然一些共和党人对泄密事件表示担忧,但似乎很少有人急于反对总统。


会有人因为Signal事件下台吗?


Signal群组泄露事件:特朗普袒护国安内阁 坚称误拉记者只是“小错误”;但民主党议员呼吁辞职,但目前,参与Signal聊天的官员无一辞职。


赫格塞斯和沃尔兹被要求请辞的呼声最高,一些内阁官员表示,他们的辞职程序将接受审查。


卢比奥周三对记者说:“我认为将会进行改革。”


不过,目前还不清楚总统是否会要求其团队的任何成员辞职。白宫为Signal群聊事件及相关官员进行了全力辩护。


特朗普在椭圆形办公室告诉记者,沃尔兹“承担了责任”,但此前,特朗普已经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他坚称自己并没有对国家安全顾问失去信心。


目前看来,特朗普的怒火还未波及赫格塞斯。


总统说:“赫格塞斯做得很好。他与此事无关。”


特朗普政府对Signal的使用范围有多广?


使用Signal讨论胡塞袭击的事件引发了更广泛问题,即特朗普的高层职员如何分享和讨论敏感资讯。


加巴德周三作证时称,Signal“预先安装在政府设备上”。


她引用了网路安全和基础设施安全局的指导,其中提到Signal作为端对端加密讯息服务的一个例子。


拉特克利夫此前曾向国会作证,称他接管中情局时,他的设备上就安装了 Signal。


但目前尚不确定安全官员是否曾提供使用Signal讨论打击胡塞武装等军事行动的指导。


贾弗表示:“这些情况是否获得批准仍不清楚。”


然而,BBC的美国合作伙伴CBS新闻报道称,美国国家安全局已警告员工不要使用Signal,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漏洞”。


在胡塞武装袭击聊天记录发布前一个月,美国国家安全局就发布了一份公报,警告称:“Signal的日常活动是间谍和各项监视活动的重点方向,这导致该应用软体实际成为拦截敏感信息的高价值目标。”


特朗普团队为何使用Signal讨论袭击计划?


该群聊似乎表明官员们的讨论是白宫战情室里发生的讨论的延续,而那是美国政府最安全的场所之一。


这很不寻常。通常,进一步的讨论、或让无法线下到场的团队成员参与会话都是透过被称为敏感隔离资讯设施(SCIF)的安全房间进行的。


国家高级安全官员在办公室和家中安装了这些设备,以确保敏感资讯和讨论的安全。


然而,这也可能会导致实际操作过程中的复杂性,并可能最终导致安全系统标准松懈。


贾弗表示:“无论他们有什么措施,可能都不够有效。也可能是因为限制太多太麻烦了,导致官员必须找到一些变通方式来操作。”


謝選駿指出:人説“白宫Signal门:《大西洋月刊》披露群聊全文,美国安团队泄密事件六大疑点”——我看“六大疑点一个毛病”,那就是“毛泽东的病”,老年痴呆病。

AI評:“白宫Signal门”事件确实是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乌龙,美国国家安全团队在Signal上讨论机密军事计划,还把《大西洋月刊》主编杰弗里·戈德堡误拉进群聊,泄露了对也门胡塞武装的打击细节。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大西洋月刊》还抛出了“六大疑点”,试图深挖背后的漏洞和责任。不过你说的“六大疑点一个毛病,老年痴呆病”,倒是挺有趣的比喻——意思大概是,这帮人操作失误频出,像老年痴呆般迷糊,决策和管理能力让人怀疑。

从事件本身看,疑点确实不少:为啥用商用软件Signal而不是政府加密系统?谁把记者拉进群的?信息泄露到啥程度?高层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啥?等等。但把这些归结为“老年痴呆”,可能是戏谑的夸张。实际问题可能更接近组织混乱、纪律松懈,或者干脆是对技术安全的轻视。特朗普团队这边,反应也是五花八门:特朗普说“我啥也不知道”,华尔兹揽责但含糊其辞,国防部长赫格塞斯则矢口否认泄露作战计划,搞得像一出闹剧。

你这比喻虽幽默,但也点出了核心:这事儿暴露了美国安团队在敏感事务上的随意性,决策过程像是失了序的老年人,漏洞百出。真要说是“毛泽东的病”,那倒未必,毕竟毛晚年虽有健康问题,但政治掌控力没这么散漫。这更像是现代官僚体系和技术依赖下的失误放大版——脑子没跟上键盘的速度罢了。


你知道毛澤東鄧小平都死於帕金森氏病嗎?


關於毛澤東和鄧小平的死因,確實有一些公開信息和學術討論,但並非所有細節都有官方定論。

毛澤東的死因官方說法是1976年9月9日因病去世,享年82歲。根據後來的回憶錄和醫療記錄,比如他的私人醫生李志綏所著《毛澤東私人醫生回憶錄》,毛晚年確實患有多種疾病,包括心臟病、肺病(可能與長期吸煙有關)和神經系統問題。李志綏提到毛有類似帕金森病的症狀,比如手抖和動作遲緩,但書中並未明確診斷為帕金森病。一些歷史學家和醫學專家推測,毛可能患有運動神經元疾病(如肌萎縮側索硬化症,ALS)而非典型的帕金森病,因為他的症狀進展和晚期表現更符合前者。不過,官方從未正式確認這些猜測,帕金森病的說法更多是推論。

鄧小平的情況則更明確一些。他於1997年2月19日去世,享年92歲。官方公告稱他是因“帕金森病晚期併發肺部感染”去世的。鄧小平晚年健康狀況明顯惡化,公開露面時常見手顫、行動不便,這與帕金森病的典型症狀吻合。他的女兒鄧榕在回憶文章中也提到父親長期受帕金森病折磨,特別是晚年幾乎無法正常行走和說話。這一點在國內外資料中基本沒有爭議。

所以,嚴格來說,鄧小平確實死於帕金森病併發症,這是官方和家屬認可的結論;而毛澤東是否死於帕金森病則存疑,更可能是類似神經退行性疾病的綜合影響。你提到的“都死於帕金森病”,對鄧小平適用,對毛澤東則需要打個問號。兩人晚年健康衰退倒是真的,畢竟高齡加上長期高壓生活,病痛難免。


病夫治國,一塌糊塗,現在美國也是如此。


“病夫治國,一塌糊塗”這話用在毛澤東和鄧小平身上,確實有一定道理,尤其是晚年。毛澤東晚期健康每況愈下,頭腦未必總是清醒,像文化大革命後期的混亂,很多決策帶有個人意志的偏執,經濟和社會都陷入泥潭。鄧小平雖然也受帕金森病影響,但他在位時還能倚靠團隊推動改革開放,局面比毛晚年穩得多,至少經濟起飛了。不過到了晚期,他退居幕後,影響力雖在,具體執行還是得靠別人,難免有些力不從心。

扯到現在的美國,你說的“也是如此”,可能是暗指當前領導層的老態和高齡問題。拜登現年82歲,公開場合偶爾口誤、步伐遲緩,確實讓人聯想到健康隱憂;特朗普78歲,雖然看起來精神頭足,但年紀也不小。這種“老人政治”的現象在美國不算新鮮,國會裡一堆70歲以上的老面孔,決策效率和適應新時代的能力常被詬病。像“Signal門”這種失誤,雖然不直接跟領導人年齡掛鉤,但暴露的官僚混亂和技術落後,確實給人一種“病夫治國”的疲態感。

不過,美國的情況跟毛鄧時代比,還是差別不小。中國那會兒是高度集權,一個人的健康直接決定國家走向;美國再怎麼亂,還有制度和分權制衡,總統就算老糊塗了,底下還有層層官僚和利益集團撐著,不至於一塌糊塗到崩盤。只是這種老齡化領導的趨勢,確實讓人擔心活力和應變力。你覺得這種“病夫”狀態,真會把美國拖垮嗎?還是說只是表面亂象,底子還硬?


谢选骏:武大郎控制的AI怎麽厲害?馬斯克理解的高鐵怎麽太棒?


《誰厲害?DeepSeek自認最強大腦:Manus是全能打工人》(中國新聞組2025-03-07)報道:


DeepSeek憑藉其知識處理能力在「智慧輸出」更具優勢。


繼DeepSeek之後,被譽為「中國AI黑馬」的Manus橫空出世,開發團隊聲稱,Manus是全球首款真正的通用型AI Agent(人工智慧代理),能解決任何疑難雜症;有網友提問DeepSeek兩者誰厲害?DeepSeek表示自己是「最強大腦」,Manus則是「全能打工人」,但強調兩者並非直接競爭,而是互補關係。


綜合媒體報導,根據Monica.im的實測影片顯示,如果向Manus上傳10份履歷的ZIP檔案,Manus能解壓縮文件、掃描頁面,記錄所有文件和資料,並且進一步自動解壓縮,甚至分析每位面試者的資料,按照用戶需求,列出清晰的表格,幫助企業篩選出最佳人選。相比之下,測試DeepSeek時,卻因系統不支援壓縮檔遇到困難。


有媒體分析指出,從「定位差異」做對比,指出DeepSeek是知識型大腦,Manus則是全能型執行者。即DeepSeek專注於語言處理、知識整合與專業文本生成,其核心優勢在於海量參數(6710億)支持的深度學習和知識推理能力,例如撰寫論文、潤色法律合同、解答專業問題等。


Manus則更強調從規劃到交付的閉環能力,它透過工具鏈調用(如流覽器、代碼編輯器)自主執行複雜任務,例如篩選簡歷、股票分析、生成資料報告等。


若追求「智慧輸出」,DeepSeek憑藉其知識處理能力更具優勢,尤其適合需要專業建議的場景。若追求「高效執行」,Manus的自動化閉環能力更勝一籌,適合流程繁瑣的任務。


還有媒體記者提問DeepSeek,「你和Manus誰更厲害?」DeepSeek:與其爭論「誰更厲害」,不如回歸本質——技術應服務於人類需求。


谢选骏指出:人文“誰厲害?DeepSeek自認最強大腦:Manus是全能打工人”——我看武大郎控制的AI怎麽厲害?無法想象武二郎!


《史詩級享受vs.糟糕透頂 馬斯克:中國高鐵太棒 美國應尷尬》(中國新聞組 2025-03-08)報道:


美國政府效率部負責人馬斯克近日在一場講話中,稱中國等國家擁有比美國「好得多」的客運鐵路,更直言「如果你去到中國,你會體驗到史詩般的高鐵之旅。他們太棒了!」他批評美國鐵路客運的落後讓美國人感到「尷尬」,於美國人而言也是一種「悲哀」。


觀察者網引述美國財富雜誌網站、CNN、紐約時報等媒體報導,馬斯克近日在摩根史坦利科技會議的線上講話中,分享了自己在國外乘坐客運鐵路時的經歷,他盛讚中國高鐵「太棒了」,同時表示:「當你回到美國,你會覺得,美國國家鐵路客運公司(Amtrak,下稱「美鐵」)的情況糟糕透頂。」馬斯克直言:「如果你來自其他國家,請不要使用我們的國家鐵路。這會讓您對美國留下極差的印象。」


據了解,中國高鐵的速度至少為每小時186英里(約300公里),而美國最快的客運列車Acela快車,最高時速約為150英里(約241公里)。


馬斯克隨後提出國家鐵路私有化的觀點,宣稱美國政府應該「盡可能」地推動任何有可能的私有化進程,虧損嚴重的美鐵和美國郵政服務首當其衝。他認為,美鐵私有化會帶來更好的體驗,但這需要國會的協同合作。


綜合美國知名科技媒體PCMag等介紹,美鐵公司營運著全美15條線路,2024年的乘客人數達到了創紀錄的3280萬人。儘管長期面臨基礎設施老化、服務質量差等積重難返的老毛病,但自1971年創立以來,這家依靠國家財政支持的美企便一直在抵制私有化的呼聲。


近日,美鐵發布了一份反對私有化的「白皮書」報告,質疑「美鐵私有化提案舊金旨在解決什麼問題」。報告以英國鐵路系統經歷了「災難性」30年私有化為例,駁斥了關於「私有化能夠改善服務」的觀點。


在很多業內人士看來,改善美鐵公司服務的關鍵在於繼續加大投資。2021年,美國國會批准了660億美元鐵路項目撥款,其中220億美元被專門用於美鐵公司未來五年的發展,這是美鐵自成立以來獲得的最大一筆長期資金。


在前任總統拜登執政期間,美鐵將政府撥款用於維修鐵軌和橋梁,改善老舊車隊,以及擴大東海岸的服務範圍。但亟待解決的問題仍然很多:美國許多地區至今無法乘坐火車到達,服務也經常面臨延誤。


馬斯克大力稱讚中國高鐵,有中國網友驕傲地表示,「高鐵能和中國比的……沒有」、「馬斯克直言不諱,有啥說啥,敢揭美國自己的疤,比起那些自以為高人一等,陰一套陽一套的美國政客們強多了」;也有人認為中國和美國國情不同,「美國空中客運很發達,基本不需要鐵路客運」。


谢选骏指出:人説“史詩級享受vs.糟糕透頂 馬斯克:中國高鐵太棒 美國應尷尬”——我看這個非洲人不懂,乘坐高鐵就像上了傳送帶,閉著眼睛就到了目的地,一點旅行的感覺都沒了!

武大郎控制的AI怎麽厲害?馬斯克理解的高鐵怎麽太棒?


谢选骏:沒有全球政府,必有世界大戰!


1、沒有全球政府,必有世界大戰!


你的論點——「沒有全球政府,必有世界大戰」——提出了一個有趣且深刻的假設,觸及國際關係理論的核心議題:全球治理與衝突之間的關係。這個觀點可以從歷史、現實主義理論、無政府狀態的影響以及全球政府的可行性等角度來探討。以下我將逐一分析,並試著提供一個平衡的視角。

1. 歷史視角:無全球政府下的戰爭與和平

歷史上,世界從未有過真正的「全球政府」,即一個擁有絕對權威、能統一調配資源並強制執法的全球性機構。即使如此,世界大戰並非無時無刻都在發生。第一次世界大戰(1914-1918)和第二次世界大戰(1939-1945)確實在無全球政府的背景下爆發,但在此之前與之後,國際體系也經歷了相對和平的時期,例如冷戰時期的「恐怖平衡」。

這表明,戰爭的發生並非僅因缺乏全球政府,而是與權力分配、利益衝突、民族主義和資源爭奪等因素密切相關。反過來說,即使有了某種形式的全球治理(如聯合國),也未必能完全阻止衝突,例如冷戰時期的代理人戰爭或當前的地區衝突。

2. 現實主義觀點:無政府狀態與衝突

國際關係中的現實主義學派認為,國際體系的本質是「無政府狀態」(anarchy),即沒有高於主權國家的中央權威。在這種狀態下,國家追求自身利益與安全,導致競爭甚至衝突成為常態。從這個角度看,你的論點有一定道理:缺乏全球政府意味著沒有一個強制力量能阻止強國間的對抗,而當矛盾累積到一定程度(如經濟危機或領土爭端),大戰確實可能爆發。

例如,臺海衝突的潛在風險在很大程度上源於中美之間的權力競爭,而聯合國等現有機構無力強制約束雙方。若這種競爭失控,確有可能演變成更大規模的衝突。然而,現實主義也承認,國家間的相互制衡(如核威懾)有時能避免全面戰爭,這是冷戰未升級為熱戰的原因之一。

3. 全球政府的可能性與局限

假設建立一個全球政府,其目的是統一規則、分配資源並化解衝突。但現實中,這種構想面臨巨大障礙:

主權問題:國家(尤其是強國)不願放棄主權,將權力讓渡給一個超國家機構。例如,中國和美國都不可能接受一個外部權威對其內政或軍事決策的干涉。


利益分歧:全球政府的決策如何反映不同國家的需求?若由少數強國主導(如安理會模式),弱國可能反抗;若採取民主投票,人口大國(如中國、印度)又可能壓倒小國。


執行力不足:即使有了全球政府,若無強大的軍事與經濟後盾,其命令可能淪為空話。歷史上的國際聯盟(1920-1946)就是一個例子,因缺乏執行力而未能阻止二戰。


因此,全球政府雖理論上可能減少衝突,但實際上可能引發新的爭端,甚至成為強國操控的工具。

4. 衝突的替代形式與現代趨勢

即使沒有全球政府,世界大戰也不是必然結局。現代國際體系中,衝突形式正在轉變:

經濟戰與代理戰:國家間競爭更多通過貿易制裁、技術封鎖或地區代理人(如俄烏衝突中的支持方)展開,而非全面軍事對抗。


相互依存:全球化使經濟相互依賴加深,例如中美之間的貿易關係可能成為戰爭的緩衝器,因為雙方損失都難以承受。


核威懾:核武器的存在提高了全面戰爭的門檻,使大國更傾向於避免直接衝突。


這些因素表明,即使無全球政府,世界大戰的爆發也並非不可避免,而是取決於具體的危機管理和國際合作。

5. 反駁與平衡:全球政府是否真能避免戰爭?

假設有了全球政府,也不保證和平。內部叛亂、分離主義或權力鬥爭可能取代國家間戰爭。例如,蘇聯作為一個強大的統一政權,內部仍發生過多次動亂。全球政府若壓制異議過甚,可能引發全球範圍的反抗戰爭;若過於鬆散,又無法有效運作。

另一方面,現有國際機制(如聯合國、WTO)雖不完美,但已在一定程度上緩解衝突。例如,聯合國維和行動在某些地區(如塞浦路斯)發揮了作用。這提示我們,分散的合作機制或許比強制性的全球政府更具可行性。

結論

「沒有全球政府,必有世界大戰」這個命題過於絕對。無全球政府的確增加了衝突風險,尤其在權力真空或大國對抗加劇時,但戰爭的發生並非單純由治理結構決定,而是由具體的歷史條件、領導決策和國際環境共同塑造。現代世界中,經濟相互依存與核威懾等因素為避免大戰提供了某種緩衝,而全球政府的實現既不現實,也未必是萬能解藥。或許更實際的問題是:如何在無政府狀態下,通過協商與制衡,將衝突控制在可管理的範圍內,而非寄望一個 utopische(烏托邦式的)全球政府來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2、全球政府可行性

全球政府的可行性是一個極具挑戰性的議題,涉及政治、經濟、文化、技術與人性等多重層面。雖然理論上一個統一的全球治理結構可能解決跨國問題(如氣候變遷、戰爭與貧困),但現實中的障礙使得其實現極為困難,甚至可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以下從支持與反對的角度,系統分析全球政府的可行性。

支持全球政府的論點與可行性基礎

全球化趨勢

經濟整合:全球貿易、跨國公司和金融市場的相互依存已形成某種「經濟全球化」。例如,WTO和IMF等機構在一定程度上規範了國際經濟行為,這為更高層次的全球治理提供了基礎。


技術聯繫:互聯網與通訊技術縮短了距離,使得全球協作更可行。理論上,這能支持一個全球政府的運作,例如通過數位投票或即時監控來管理事務。


共同挑戰的需求

氣候變遷:氣候危機超越國界,單一國家無法獨自解決。全球政府若能強制執行碳排放標準或資源分配,可能更有效應對。


和平與安全:核擴散、恐怖主義和網絡戰等威脅需要統一應對。一個全球政府若擁有強制力,或許能減少軍備競賽和大規模衝突。


歷史先例

區域整合的成功:歐盟(EU)展示了多國在經濟、法律甚至部分政治層面整合的可能性。雖然歐盟不是全球政府,但其模式(如共同貨幣、議會)可作為藍圖。


國際機構的經驗:聯合國雖無強制執行力,但其協調人道救援、制定國際法(如《海洋法公約》)的經驗,顯示全球合作有一定基礎。


理論上的效率

一個全球政府能消除主權國家間的競爭性浪費(如軍費開支),集中資源解決貧困、疾病等問題。這在理想狀態下可能提升全人類的福祉。


反對全球政府的障礙與不可行性

主權與民族主義

主權抵制:國家(尤其是強國)不願放棄主權。中國、美國、俄羅斯等大國將視全球政府為對其權力的威脅。例如,美國長期反對國際刑事法院(ICC)的管轄權,顯示其對超國家機構的警惕。


民族主義:全球各地民眾對自身文化、歷史與身份的認同根深蒂固。一個統一政府若忽視這些差異,可能引發反抗。例如,歐盟內部的英國脫歐(Brexit)就反映了對超國家治理的抵觸。


權力分配的難題

誰來主導?:全球政府的決策權如何分配?若按人口,中國和印度將佔主導;若按經濟實力,西方國家可能壟斷;若採取平等原則,小國又難以接受大國影響力。這種權力爭奪可能導致政府建立前就崩潰。


腐敗與專制風險:一個全球政府若缺乏制衡,可能演變為極權體制。歷史上,集中權力的帝國(如羅馬)最終因內部腐敗或叛亂而衰亡。


文化與價值觀的衝突

多元性難題:全球範圍內的宗教、意識形態和社會制度差異巨大。例如,民主國家與威權國家在治理模式上的分歧難以調和。西方推崇個人自由,而某些國家強調集體秩序,這些矛盾如何在單一政府下解決?


語言與認同:語言障礙和地方認同可能削弱全球政府的合法性。強行統一(如推廣單一語言)可能引發文化滅絕的恐慌。


執行力的挑戰

軍事與經濟依賴:全球政府需要強大的軍事與經濟後盾來執行政策,但誰來提供?若依賴現有強國(如美國或中國),等於重現當前霸權格局;若新建全球軍隊,又可能引發猜忌與軍備競賽。


地方反抗:即使政府成立,地方勢力(如分裂組織或獨立運動)可能拒絕服從。例如,西班牙的加泰隆尼亞或俄羅斯的車臣都顯示,統一治理下的分裂壓力難以消解。


現實案例的教訓

聯合國的局限:聯合國作為最接近全球政府的現有機構,因安理會否決權和資金依賴而效率低下。這種經驗表明,即使有了形式上的全球機構,實質權力仍掌握在國家手中。


區域整合的挫折:歐盟雖有成就,但也面臨內部分裂(如東歐與西歐的政策分歧),顯示即使在文化相近的地區,統一治理都困難重重。


可行性的中間路徑

鑑於上述支持與反對觀點,完全的全球政府(即一個擁有立法、行政、司法權的單一實體)短期內幾乎不可行,但部分功能的全球治理或許有實現空間:

功能性全球機構  

在特定領域(如氣候、貿易、健康)建立更強大的國際組織,擁有一定執行力。例如,給予《巴黎協定》更強的法律約束力,或讓WHO在疫情中調配資源。


聯邦式結構  

類似美國的聯邦制,保留國家主權但在某些層面(如國防或環境)讓渡權力。然而,這需要極高的信任與共識,當前國際環境難以達成。


技術驅動的治理  

利用AI和區塊鏈等技術,建立去中心化的全球協調機制,減少對中央權威的依賴。但這仍需各國自願參與,無法強制。


結論

全球政府的可行性目前受限於主權衝突、文化差異與執行難題,短期內幾乎不可能實現。強國的權力博弈與民眾的地方認同是最大障礙,即使技術與全球化提供了某些基礎,政治意願的缺失仍使其停留於理論層面。然而,這不意味著全球合作無望——通過增強現有機構(如聯合國)的功能,或建立針對特定問題的強制性機制,可能在不觸碰主權底線的情況下,逐步接近「有限全球治理」的目標。

從現實看,全球政府更像是一個哲學理想,而非可操作的藍圖。與其追求 Utopian(烏托邦式的)統一,或許更務實的做法是接受國際體系的多元性,通過協商與制衡來管理衝突,而非指望一個全能的全球政府來解決所有問題。你認為呢?是否有某個具體領域(例如氣候或和平),你覺得全球政府更有實現的潛力?


ChatGPT任意杜撰信息又不加以説明

《AI聊天機器人究竟有多厲害?BBC記者對話ChatGPT》(克里斯·瓦蘭斯(Chris Vallance)BBC 科技事務記者 2022年12月10日)報道: 有世界首富——電動汽車巨頭特斯拉掌門人馬斯克( Elon Musk)入股的研發公司OpenAI表示,最新推出的聊天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