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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28日星期六

谢选骏:后浪前浪都是血汗工厂的血浆


《掌握资源的前浪 渴望奔涌的后浪》(2020-05-09 米筐投资)报道:


五四青年节前夕,一则名为《后浪》的B站视频广告在网络上刷屏、并引发热烈讨论。身为中年大叔的前浪肯定涉世未深的后浪们朝气蓬勃,在享受丰富物质生活的同时能追求个性、推动社会物质/文化/精神财富进一步向前,并鼓励后浪们放胆奔涌。赞的人心潮澎湃,认为这是前浪对后浪的理解,而不是“居高临下老子对儿子的教训”;踩的人内心不满,认为这是有话语权的前浪对后浪的“评头论足”,更何况还有那么多没进入视频画面的后浪们在默默无闻的活着。


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因财富/地位/出生/职业/学识/信仰等多方面的差异、总会出现观点各异,对某个事物很难出现一边倒的赞同或反对,这也符合《后浪》视频里所说的“对多元的包容”。想法、观点、价值观等这些东西很主观,是没有对错的,我们能做的是要对其达成一个共识…当然,这不是今天要讨论的话题,我们今天讨论一个客观题:在不同的历史时代下,浪们的宿命。正像某位长者所说的:一个人的命运啊,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是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


01、大时代下的前浪——什么是大时代?社会财富海量增长、百姓生活蒸蒸日上、普通民众朝气蓬勃、农民入城穷人变富屌丝逆袭……中国过去的四十年就是大时代。成批成批的人从农村进入城市、由小城镇流入大城市、自社会底层上升到富裕阶层……可谓波澜壮阔,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在人类历史上几乎是没有过的。


这批人是什么人呢?赶上大时代的人,并须在大时代来临时正处二三十岁的青壮年。若以1978年为始、2018年为终计算的话,1965年至1985年这二十年出生的人应该是改革开放红利最大的受益者,若前后再扩展五年的话 ,也就是1960年至1990年这三十年出生的人几乎覆盖了大时代红利的全部人群,而今他们大多数处在60岁至30岁之间的年龄。


过去四十年里,村里的狗蛋、山里的翠花前仆后继的涌入城市,在社会财富暴增的背景下、凭借个人的努力,摇身一变成了城里的安迪和露丝。工作四五年,垫垫脚付个首付买了房;又过两三年,分期付款买了车;再熬几年,成了公司的领导;结婚了、生孩了、涨工资了、创业成功了……好日子一波一波的接踵而来。而今,他们是社会的中坚力量,当然也掌控着话语权和最好的社会资源。


大时代红利下的众多机会是他们的,单位里中高层的领导岗位是他们的,社会财富的大部分份额是他们的,城中心最好位置的房子是他们的…他们就是前浪。


个人投胎于什么样的家庭很重要,但比投胎更重要的是你投胎于什么样的时代。在经济快速增长、增量财富巨大的时代里,稍微努力一下就可以趁势起飞;而在经济低迷、存量财富特征明显的时代里,再努力也是事倍功半——你赚的就是别人少的,抢夺财富哪那么容易呢?!


如果觉得这些叙事过于宏大,那我们举个现象好了:2008年来到大城市的人和1998年来到大城市的人一样吗?2018年来到大城市的人和2008年来到大城市的人又一样吗?完全不一样,简直是两种人生。越往后竞争越激烈、成本付出越高、生存立足于大城市越难。


再举个更接地气、贴近生活的例子:2014年和2018年买房,同样的首付款,差出的可能就是一间卧室。这就是当下中国的现实:恰逢其时享受着时代红利的前浪们,掌控着大量的社会财富和稀缺资源,奔涌而至的后浪们赶来后却眼巴巴的看着只剩下些残羹冷炙。后浪们怀揣再大的梦想,也会发愁下个月该怎么给前浪们交房租。这是人类历史发展的无奈,而日韩提供了很好的前车之鉴。


02、日韩的前车之鉴——当下的日本,最有钱的群体是老年人。据统计,70岁以上的老年人人均储蓄为1260万日元(约合77万人民币),60岁—69岁的老年人人均储蓄为1340万日元(约合82万人民币),整个国家金融资产中,近70%的资产被60岁以上的老年人占据。而这批老年人,正是享受了二战后五六十年代经济腾飞红利的人…他们就是日本的前浪。日本经济被称为失去了三十年,除了有1990年代房地产泡沫破灭的原因外,还与财富被消费欲望低的中老年人占据有关。


在韩国,为什么朴槿惠的支持者是老年人、而文在寅的支持者却是年轻人呢?这背后有经济利益的影子。朴槿惠的父亲朴正熙在1961年通过军事政变上台,并担任了三届总统。在他的强力干预下,韩国通过补贴支持大财阀而建立了国家的现代工业体系,并由此实现了经济的腾飞。当今的老年人就是享受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汉江经济奇迹的人…他们就是韩国的前浪们,支持朴槿惠就变相的在支持朴正熙。


在高房价、高物价、高竞争压力下的韩国后浪们,越来越反感掌控社会资源的前浪们以及无处不在左右国家政治的大财阀——虽然这些在朴正熙时代被扶持起来的大财阀,如三星、现代、斗山等在国家经济腾飞中起到过巨大作用…文在寅就是他们的代言人。后浪推前浪,前浪没有死在沙滩上、反而成了掌控话语权和稀缺资源的既得利益群体,让后浪们没有出头逆袭之日,并由此阶层固化、没有流动,贫富在代际间传递。


阶层固化的韩国,既有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数人,也有含着泥汤匙出生的普罗大众——在“中国的台湾”,最有钱的群体同样是占据总人口近三分之一的老年人,他们是享受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台湾经济起飞红利的人,他们是台湾的前浪。台湾的后浪们在经济上看不到前途、人生事业上看不到希望、常年月工资徘徊在22K时,思想上越来越越极端、并日趋民粹化,比如TD。享受过时代红利的前浪们掌控着社会资源和话语权,并逐渐的演变为既得利益群体,当后浪们赶来时早已“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了位置。苦闷而又无力反抗之下,后浪们也只能自我安慰、并寻找其他妥协的办法。


在日本,出现了低欲望社会、发展出了宅文化和丧文化;在台湾,小确幸(小而确定的幸福)文化则非常流行;在韩国,年轻人干脆不结婚、不生育,韩国已成为世界上结婚年龄最晚、生育率最低的国家。后浪们凭什么奔涌呢?


03、后浪还能奔涌吗?——后浪们能否集体奔涌,很大程度上要看他们的时运、能否借力时代发展的大势。在大时代里,再平凡的后浪只要稍加努力就能借势飞扬;在平庸时代里,哪怕优秀的后浪也很难突破阶层的瓶颈实现晋阶。一代比一代强、晚辈比长辈强、后浪比前浪强,只是历史发展阶段的片段特例,里面带有偶然性、千万别当成了规律。


在日本,1935年—1955年这两代浪比较强;在韩国,1945年—1965年这两代浪比较强;在台湾,1955年—1975年这两代浪比较强;在大陆,1965年—1985年这两代浪比较强。在日韩欧洲等发达国家,阶层固化、前浪们牢牢把持着资源,后浪们是没有什么机会的。后浪的机会在哪里?在海量增量财富涌现、从落后国家发展成发达国家的阶段里,在科技取得范式突破的时代里。


如五六十年代的日本、六七十年代的韩国、七八十年代的台湾以及过去三四十年的大陆,还比如第一次工业革命的蒸汽机时代、第二次工业革命的电气化时代、第三次工业革命的电子信息化时代。中国的GDP增速已降到6%,这意味着可供新分配的增量财富的增速在变少,每年是有100万亿财富被创造出来,但都它们都已有了确定归属的主人——前浪们。可环顾全球、比较之下,后浪们能够集体奔涌的最好地方或许还是大陆。广袤的土地、巨量的人口、经济的梯度差异,让一浪又一浪们都能找到自己逆袭的机会。


80年代早期的小摊贩、80年代后期的商贸、90年代初期开始的制造业、90年代末期开始的房地产业、2000年之后的外贸出口、2010年之后互联网和金融……哪怕在今天,直播带货、小视频拍摄、自媒体为代表的知识服务等都为普通有才华的后浪们提供了跃阶上位的机会。


当下的后浪们或许还有机会,但后后浪、后后后浪们估计机会就会渺茫多了,除非再出现一个新的大时代。战争、瘟疫、革命等制造的大时代几乎很难再发生,我们唯有把希望寄托在新的科技突破上。


幸福有成就感的一生不是你过得好,而是你过得越来越好,这种变动趋好的过程最让人享受。自嘲“社畜青年伤不起”的后浪、后后浪们,不知道是否还会有这样的体验和经历。


谢选骏指出:后浪前浪都是血汗工厂的血浆——资本主义冷酷,社会主义残忍!而“自我奋斗”,就是一台无往不利的榨浆机,加工类人的血肉成为文明生长的血浆!尽管这些类人遭受压榨和遭受储蓄的方式并不相同——但是,他们和她们无所逃于天地之间的命运,却极为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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