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史记》内容背道而驰的《竹书纪年》,谁才是千古骗局!》(2018-01-23)报道:
大家都知道,《史记》被史学家一直称为正史。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史记》更是儒家思想的代表巨作。而孔子被封为孔圣人之后,历朝历代更是追捧《史记》为中华正统,鲁迅先生更是称之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那么《史记》真的是秉公之作吗?小度认为,封建帝王为了自己的统治,宣传儒家思想,并不那么完美。
而编年体的古书《竹书纪年》为何被大部分学者所排斥,尤其是在古代,更是被天下读书人称为伪书。让我们先来简单了解一下《竹书纪年》。
在晋武帝太康二年,汲郡人盗墓,得到墓冢的竹简数十车,皆以古文(比当时通用的文字还要古的战国文字)记载,史称"汲冢书"。其中有记载夏商周年间的史书十三篇,晋人初名之"纪年"(又称"汲冢纪年")。中书监荀勗、中书令和峤奉命将散乱的竹简排定次序,并用当时通用的文字考订释文,遂有初释本竹书纪年。又称"荀和本"。凡十三篇,按年编次,叙夏、商、周三代,接以晋国、魏国排次。
古人又为何对这本书如此排斥呢,甚至到现在许多人都不知道《竹书纪年》?那是因为其中的内容跟《史记》的记载千差万别,我们来看一看许多我们耳熟能详的典故,在该书是如何记载的:
1、舜囚禁尧,最后把尧杀死,夺取帝位;
2、舜大肆消灭尧的死党,将其称为四凶,其中就包括禹的父亲;
3、禹据夏地抗舜,最终击败舜,将其流放到苍梧,舜遂死在苍梧;
4、禹死,启即位,益密谋夺位,结果被启杀掉;
5、伊尹杀商王自立,后被杀;
6、商王文丁杀周文王父季历;
7、共和元年。不是周公、召公联合执政,而是诸侯国共国伯和代周天子执政,而称“共和行政”;
8、周文王被纣王拘押,不是因为崇侯虎进了谗言,而是周文王与纣王发生军事冲突,败而受俘;
9、周武王乘纣王主力东征东夷,进而偷袭商都。
是不是亮瞎了大家的眼睛,这简直和《史记》背道而驰。更是违背中国传统的儒家思想,如何能被古人接受。民国时期我国著名的历史学家顾颉刚先生说:“这部书的依据有三:一是传说。西周以前的事,其实全部是传说,因为没有历史的文字材料。这个部分,价值不太大。二是春秋时代的部分,因为有了《春秋》这部书,所以价值也不算大。三是战国部分,由于是当时的纪年,所以价值之大,如同《春秋》一个样。这部书,仍可以纠正司马迁所著《史记》中关于战国史事的错误。
那么小度就借此反问,既然都说西周以前的事是编写的,无史料记载。那么《史记》的三皇五帝也是瞎掰的,那么凭什么就是真的,而《竹书纪年》就是假的。孟子也曾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至少小编看来,如果就因为《竹书纪年》的内容太过惊世骇俗就认定为伪书,未免太过儿戏,也不能让人信服。
有人认为,上古时代根本不是儒家说的那么淳朴,而是与后世宫廷政治一样的血腥,但是儒家根据自己的见解,为了宣传古世的"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与今世的"礼崩乐坏"相比较,不惜篡改古史,搞什么"一字褒贬"、"为尊者讳"等等,孔子因此就说"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可见春秋笔法误人,一至于斯。儒家所谓"为圣者讳","为尊者讳","一字褒贬"等等手法为后世史学家所法,历史的真相也在这些史学家橡皮泥式的笔法中变得面目全非。
人类文明的发展总是从黑暗到光明,从野蛮到优雅,而儒家笔下却总是倒置的,古人如何如何文明,古人如何如何禅让,古人如何如何贤明,实在是让人费解。竹书很好的解释了这一点,不是古人文明,贤明,而是更黑暗,更血腥,刀光剑影之间的残酷斗争,你死我活的以命相博,决然不是儒家的仁义之道。而且《竹书纪年》著世于魏襄王时代,那时候正是战国时期,各国相对独立,伪造历史也没有用,骗不了其他人,所以小度更倾向于《竹书纪年》的真实。
当然,《竹书纪年》肯定替代不了《史记》,小度也不是说竹书内容全为真实。小度只是想告诉大家,《史记》为历史正典,因为时代性质,在封建王朝,就算再直言的史官也不可能不为封建帝王服务。古书所述内容,需要我们去挖掘考证,还历史一个公道,而不是要某家之言所愚昧,同古人一样晃晃无知。至少《竹书纪年》被古人斥为伪书,只是古人在儒家思想的教义下,过于离经叛道,而不敢读。
谢选骏指出:从“真实历史”的角度看,可以说《史记》和《竹书纪年》都是千古骗局——就像我们经历过的当代,一旦落墨为史,无不呈现为“漫画的骗局”。
网文《<竹书纪年>完全颠覆了<史记>的记载!历史的真相,究竟如何》(文史道 2019-03-28)报道:
西晋咸宁年间,一个盗墓贼,在盗战国时期魏襄王的墓葬时发现了数十车记满古文的竹简,无意间解开了一段颠覆认知的历史。
晋人奉命将散乱的竹简排定次序,并用当时通用的文字考订释文,其中记载夏商周年间的十三篇史书,被命名为"纪年",后人称之为《竹书纪年》。
这是一部编年体史书,记录了从夏朝到魏襄王这段历史时期的重要历史事件,成书年限大概在公元前三百年左右。
由春秋时期晋国的史官和战国时期魏国的史官合作而成,比司马迁的《史记》要早了大约两百年,对于研究先秦历史有着极大的帮助。
对于三皇五帝时期的历史,《竹书纪年》与通常的史书有着很大的不同,总结起来有三个特点:
一是重视构筑历史的时间及空间组成。二是重视描述三皇五帝时期的权力争夺,尤其是贯穿于其中的政治阴谋。三是大量记载王朝中央与周边其他部族的和、战关系。
先秦史学作品中,有关三皇五帝这一时期历史的记录,成书最早且叙述相对集中的是《尚书》。
《尚书》的特点是记言,对其中所涉人物的事迹及事件发生的时间与空间都关注甚少,即使有记录,也极为简略。
这里面有历史叙述的技巧还不成熟的原因,也是相关资料本身就存在很大的不足所致。
然而,成书于战国偏晚期的《竹书纪年》在叙述此段历史时,却花费了很大的笔墨试图构筑出相对完整的历史时空。
传统史学界并不认同《竹书纪年》,历代史学家对其嗤之以鼻,称之为"异书"。因为《竹书纪年》所载实在太过骇人,其内容与《史记》几乎是背道而驰,完全颠覆了我们的历史观。
尧舜禅让故事,是儒家宣扬的最高统治权力和平过渡的典范,《竹书纪年》的记载则完全不同。
舜为获取帝位,首先是趁帝尧年老,将其囚禁。为防其子丹朱作乱,舜软硬兼施,一方面切断帝尧与丹朱之间的联系,使丹朱不知其父尧已遭囚禁;另一方面,为稳住丹朱,又假意为其立城。而一旦大权在握,地位巩固,舜即出尔反尔,将城夺回,永绝后患。
在《竹书纪年》的描述中,舜完全是一位擅长玩弄政治手腕的阴谋家形象。有意思的是,《竹书纪年》还记载了周人始祖后稷在帝舜篡位过程中所扮演的“帮凶”角色。因为将丹朱流放到丹水的执行者,就是后稷。显然,后稷在《竹书纪年》中,其圣人形象也被完全颠覆,成为帝舜篡位的合谋者。
发生在夏初的“益干启位,启杀之”故事,实际是舜夺尧位的翻版—— 都是以臣干君,只是结果不同:舜成功地击败了储君丹朱,而益则为储君启所杀。
发生在夏王朝末期所谓夏桀元妃末喜氏因遭遗弃而与敌国之臣伊尹“勾结”并终以弱夏的故事,表现的完全是战国时期常见的“国际”阴谋。
《竹书纪年》的出现,冲破了儒家的整个古代历史体系,自然是不会为当时已经主导史学界的儒家学者们所认同。但是值得注意的时,《竹书纪年》虽然比儒家史书更加贴近人性,但其真实性同样也是值得怀疑的,因为历史,毕竟不是人们亲眼所见的现实。
……
关于尧舜禅让学说,历史上向来有两种说法,大相径庭。战国时期有大量讨论,不待竹书纪年而知。所以竹书纪年并没有改变儒家的历史观,更不要说颠覆了。
竹书纪年为战国时期的作品,无可厚非。可是战国史官,对于尧舜禹汤的记载就可靠吗?不好说。因为那些故事对于战国人来说也已经一两千年前的事了。那些故事研究成为传说了。
我们只能认为竹书纪年与史记所记载不同,不能认定哪一个就是真实的。
孔子对于历史研究是相当严谨的,他一生遍观史料文献。而且孔子们对学问也是直言不讳的发问。如果孔子对于史料有故意修改,尤其是尧舜禹这么严重的问题,孔子不会默而不言的。
这些本不是历史所争论的对象。即便是竹书纪年出来了。大家对于禅让还是篡位也没有太多争论。因为韩非子本来就有记载。孟子对此事也有辩论。所以这些问题根本不值得讨论。
谢选骏指出:别说战国人论三皇五帝可以胡说八道,现代人谈国共两党也是语无伦次——由此可见事情一斑。更何况在我看来,三皇五帝本身就是“神话的历史化”——就像秦始皇帝的的名号也仅仅是一个暴君的杜撰。
网文《<史记>和<竹书纪年>之异同》报道:
首先,先介绍一下两本书的基本情况。
《史记》就不用多说了,西汉史学家司马迁以其“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史识创作了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原名《太史公书》),被公认为是中国史书的典范。该书记载了从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期,到汉武帝元狩元年,长达3000多年的历史,是“二十五史”之首,被鲁迅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竹书记年》相传为战国时魏国史官所作,是中国古代唯一留存的未经秦火的编年通史。记载自夏、商、西周和春秋、战国的历史,按年编次,周平王东迁后用晋国纪年,三家分晋后用魏国纪年,至"今王"二十年为止。根据《晋书卷五十一列传第二十一束皙》记载,在晋武帝太康二年,不准(音Fǒu Biāo)的汲郡人盗墓,得到墓冢的竹简数十车,皆以古文(比当时通用的文字还要古的战国文字,或说"蝌蚪文",或说"古文",或说"小篆",不一而足)记载,史称"汲冢书"。其中有记载夏商周年间的史书十三篇,晋人初名之"纪年"(又称"汲冢纪年")。
《竹书记年》原简可能在永嘉之乱时亡佚﹐但初释本和考正本仍继续传抄流行,即晋人荀勗﹑和峤考订释义的"初释本",卫恒、束皙考正整理的"考正本"。至宋明时期的"今本"和清代的"古本",在初释本、考正本也渐渐散佚后,今本被清儒斥为伪书。现今较为精准的是方诗铭《古本竹书纪年辑证》。由于《竹书记年》记载先秦时期的历史,与传统正史记载多有不同,又与近年长沙马王堆汉初古墓所出古书近似,而竹书纪年的诸多记载也同甲骨文、青铜铭文相类,所以它的历史价值和社会价值皆在古代经史之上。但由于其所记载的内容冲破了儒家古代历史体系,完整本又在在宋代进一步亡失,导致后代的疑古派和古史辨派怀疑其真实性,更有甚者甚至怀疑《竹书》为伪书。清代朱右曾所著的《汲冢纪年存真》序中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纪年》亡失原因:"学者锢于所习,以与《太史公书》及汉世经师传说乖牾,遂不复研寻,徒资异论。越六百余岁而是书复亡。"
其次,根据考古发现和科学解释,似乎《竹书纪年》比《史记》可信度高。
1、关于商代:《殷本纪》说商代三十一王,而《纪年》说“汤灭夏以至于受,二十九王。”殷墟甲骨文证明商代确系二十九王;《殷本纪》认为中宗是太戊,而《纪年》以为中宗为祖乙,与殷墟甲骨文发现的“中宗祖乙” 的称谓却完全相合;《殷本纪》以为盘庚自河北渡河南,复居成汤之故居,至帝乙时才迁都今之殷墟,而《纪年》以为自盘庚到帝辛均居殷,“更不徙都”。殷墟甲骨文证明武丁、祖庚、祖甲、禀辛、康丁等确在殷墟,并不在河南的所谓汤之故居;又如《史记·殷本纪》及《三代世表》无“王亥”之名,而《纪年》载:“殷王亥宾于有易而淫焉,有易之君绵臣杀而放之,是故殷主甲微假师于河伯以伐有易,灭之,遂杀其君绵臣也。”对此,王国维说:“王亥之名,竟于卜辞见之。其事虽未必尽然,而其人则却非虚构。”
2、关于战国年代的记载:《史记》所记战国年代往往混乱矛盾﹐如齐桓公午的在位年数,《史记》的《六国年表》和《田敬仲完世家》两处都说在位六年﹐而《纪年》作十八年,《陈侯午敦》的铭文记载陈侯午十四年的事,郭沫若曾据此断言:“有本铭之‘十又四年’,足证《纪年》为是,而《史记》实非。”
诸如此类,《纪年》还有不少地方与传统记载大异﹐但经过出土文物的核实后比较接近史实。
再次《竹书纪年》与《史记》记载迥异之处,乃至完全颠覆了传统的史学观,长久被儒家学派斥为异端邪说,导致《纪年》长久不为世人所知,逐至遗失,需要后世的史学家费大力气去考证才得以略窥全貌。
目前双方的主要冲突表现在“禅让制”基础上构建起来的远古尧舜盛世上:
1、尧是禅让,还是舜夺尧位。《纪年》说:“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 “后稷放帝子丹朱于丹水” 三条记载,脉络非常清晰。《韩非子·说疑》更是一言以蔽之:"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
2、益和启谁夺王位。传统儒家的孟子说法是禹禅让给益,启不服气,益控制不了局面就避位,启当权建立夏。《纪年》说“益代禹立,拘启禁之,启反起杀益以承禹祀”后,“益干启位,启杀之。” 真相是禹没有正式的传位给益,夏部落中作为禹助手和东夷部势力代表的益自立并打算逮捕启,启发动支党和益对战。启益战争几乎是朱舜战争的翻版,区别是最后由于禹的声望取得的支持,39岁正值盛年的启战而胜之,杀死益称王。
3、伊尹辅佐大甲,还是自立为王。《纪年》载“伊尹夺大甲王位,放大甲于桐,乃自立也。伊尹即位,放大甲七年,大甲潜出自桐,杀伊尹,乃立其子伊陟、伊奋,命复其父之田宅而中分之。” 不过,《纪年》关于伊尹与大甲关系的记载,令人生疑。如果伊尹夺位,流放大甲,大甲潜出后又杀了伊尹,那么,根据甲骨文和历史文献记载,历代商王皆隆重祭祀伊尹就说不通了。若是幼主被大臣流放欺压,似乎更符合历史的真相。当然,究竟如何,还要加以考究。
……
最后,综上所述,从总体看,《纪年》在某些方面的历史记载,比《史记》可信度高。一来春秋笔法误人,儒家所谓"为圣者讳","为尊者讳","一字褒贬"等等手法为后世史学家所法,历史的真相也在这些史学家橡皮泥式的笔法中变得面目全非;二来《史记》的成书时代较晚,虽然太史公秉笔直书的精神不下于古史官,但限于材料来源和个人价值偏好,追述先秦历史必会有失实之处。
启良先生在《中国文明史》中写道:在人类的政治史上,如此美好的“禅让”不能不让人醉心。特别在奉行家天下的古代中国,此种政权更迭的模式更具有道德上的魅力。历代儒生对此津津乐道,原因也就在于试图以此模式规范王朝政治,并以尧、舜、禹的人格引导君王们厉行德治。
事实上,从人类文明发展的角度来看,《竹书纪年》更加贴近人性,人类绝对是从野蛮走向文明,由血腥走向儒雅,所以在先秦时代,黑暗,血腥,刀光剑影之间的残酷斗争,你死我活的以命相博,才应该是主旋律。
谢选骏:《史记》和《竹书纪年》都是千古骗局——尤其《史记》,是帝国时代的产物,完全以独裁者为核心。难怪毛贼鲁迅抬举《史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比较下来,编年体则属于多元化的时代,所以到了北宋这个“第二期中国文明的战国时代”,《资治通鉴》的编年体再度兴起,并非偶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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