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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月15日星期五

谢选骏:娱乐至死的奶头乐



网文《奶头乐》报道:


奶头乐(英语:tittytainment),又译为奶头娱乐或奶嘴娱乐,是一个合成词,来自于英文“titty”(奶头)与“entertainment”(娱乐)两词的组合,据德国作家Hans-Peter Martin称是由美国前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创造的,特别泛指那一类能让人着迷、又低成本、能够使人满足的低俗娱乐内容。用来描述一个设想:由于生产力的不断上升,世界上的一大部分人口将会不用也无法积极参与产品和服务的生产。为了安慰这些人,他们的生活应该被大量的娱乐活动(比如网络、电视和游戏)填满。社会动荡的主要因素之一是阶层之间的利益冲突。那要如何避免少数得益者与大多数的底层人民间的冲突呢?方法之一是给其“奶头”,转移其注意力和不满情绪,让他们更能接受自己的境遇。可以通过观察社会现象而窥探一二,主要表现在媒体的泛娱乐化、大众对于娱乐和游戏产业的高度关注和追随等。


内容


政府通常会对有争议的内容实施管控,然而在奶头娱乐的体制中,只要不会撼动利益,就可以见到其对于低俗内容的放松,尽管有些夸张,但是确实指出贫富分化的差距。最基本例如发泄型娱乐:开放色情产业、热闹选战造势、无休止的口水战、暴力网络游戏。或者是如满足型,报导无聊小事(可爱动物、明星丑闻)、廉价品牌横行(自产品牌或引进山寨手机、白牌服饰)、商品优惠活动(例如饰品、旅游签证)、视听娱乐大众化(偶像剧、动画、好莱坞)等。这类娱乐十分受欢迎,由于生活辛苦的大众对于此需求有所提升,使得不知不觉中,自然发生他们乐不思蜀、丧失思考能力。因此社会对于不正统的通俗文化也就变得十分宽容。而商人、政府高层们也乐见其成,透过如同一般民众“吸奶头”的方式,使社会中下阶层着迷其中、而无心挑战现有的统治阶级。奶头乐一方面也是社会压力大的反照。


会发生上述结果则在于全球化世界会导致贫富差距快速拉大,80%(以上)的人将落入失败方且无任何方法避免此一结果,处置边缘化人口的最佳办法只有“围堵”(containment)。要使全球80%“边缘化”的人安分守己,20%搭上全球化快车的人可以高枕无忧,就需要采取对色情宽容、麻醉除罪化、放宽交通违规、枪支泛滥等用低成本半满足的办法,解除被“边缘化”的人的精力与不满情绪。


评价


2018年,记者及新闻学者方可成发现“奶头乐”理论于近年在中国互联网流行却未有出处,他并认为“奶头乐”并非刻意为之,只是低素质文化泛滥的缘故,其属于过度炒作的阴谋论,他重申“奶头乐”现象的确存在,但是着重在娱乐是否具有建设性与专业性,应该引导产业成熟发展,而非排斥娱乐本身。


谢选骏指出:方可成,可能是一个“阳谋论”的人,而不是一个“阴谋论”的人——他可能更多是为执政掌权的人服务的。因为一般说来,阴谋论者多属失势的人。


网文《为什么“奶头乐”是一个不值得重视的“理论”》(方可成)报道:

(方可成任教于港中大,前《南方周末》记者,新闻实验室和政见发起人。知乎日报收录。)


最近几个月,我在中文互联网上越来越频繁地看到一个词:tittytainment,通常被翻译成“奶头乐”,或“奶嘴乐”。


据说,这一重要“理论”出自美国战略思想家布热津斯基之口,大意是,20%的精英给80%的大众提供大量娱乐和游戏,就好像给他们塞上奶嘴,让他们丧失思考能力,化解他们的不满情绪。不少评论作者煞有介事地引用这一“理论”,论证网游、抖音、综艺、偶像的危害性。


然而,只要多做一些研究就会发现,这个看上去有趣又令人“恍然大悟”、“细思恐极”的所谓“理论”,其实漏洞百出、非常可疑,对现实中的娱乐产业更是缺乏解释力。


可疑的出处:“奶头乐”真是布热津斯基提出的?

在中文世界介绍“奶头乐理论”的文章中,最有影响力的一篇应该是吴晓波于2017年6月撰写的。


吴晓波称:“上世纪90年代中期,美国旧金山举行过一个集合全球500多名经济、政治界精英的会议,其中包括乔治·布什、撒切尔夫人、比尔·盖茨等大名鼎鼎的全球热点人物。精英们一致认为,全球化会造成一个重大问题——贫富悬殊。这个世界上,将有20%的人占有80%的资源,而80%的人会被‘边缘化’。届时,有可能会发生马克思在100年前所谓的你死我活的阶级冲突。”“布热津斯基表示,谁也没有能力改变未来的‘二八现象’,解除‘边缘人’的精力与不满情绪的办法只有一个,便是推出一个全新的战略‘tittytainment’,即在80%人的嘴中塞一个‘奶嘴’。”


当然,熟悉吴晓波老师文章的人知道,他说的这些肯定不是一手信息。但是他又不喜欢告诉大家自己写的这些东西出处是哪里。无奈之下,我只能自己去搜索了。我的搜索方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用谷歌搜索工具里面的“指定时间段”搜索功能。我不断调整搜索时间段,最终发现,在中文世界中能找到的最早的关于“奶头乐”的叙述出自作者俞力工。


从文中可以看到,俞力工对信息出处的说法非常模糊,只说“笔者忆及”。到底是他自己亲自参加了这个大会,听到了布热津斯基这么说,还是他印象中听别人说过这件事?我们无从得知。


看来在中文世界中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于是我试图在英文世界里寻找出处。然而,根据我的搜索,没有任何一家具备公信力的英文媒体、机构网站、学术期刊提到过布热津斯基的这一“理论”。我们更是无法找到布热津斯基本人对这一“理论”的任何表态。


在谷歌搜索tittytainment这个词,出来的结果大多是中文或德文的。原来,最早介绍这一“理论”的,是两名德国记者汉斯-彼得·马丁和哈拉尔特·舒曼。据说,当时他们得以参加在美国旧金山的费尔蒙特酒店举行的这场会议。会后,他们将见闻写在了《全球化陷阱(Die Globalisierungsfalle: Der Angriff auf Demokratie und Wohlstand)》一书中。


据说,布热津斯基的“奶头乐理论”就来自这本书。我手头没有这本书,一时难以确证。但即便这本书中确实有此记录,它也仅仅是一例孤证。


根据我搜索到的资料:这场于1995年9月底举行的会议,名为“The State of the World Forum”,此后每年都举行一次。会议官方网站介绍中确实提到,布热津斯基是此前会议的参加者。但介绍中还提到:会议和全球多家媒体达成了合作。也就是说,它并不是只有两个德国记者才能参加的闭门会议。


来自CNN的一条新闻甚至显示:1995年的会议上一场发生在国际领导人之间的对谈,是由CNN主持人主持的,而且在CNN直播。


如果这是一场全球主流媒体公开报道的会议,为什么只有德国的两个记者记录下了布热津斯基的“奶头乐理论”?或许只有一个可能:在公开会议之外,有一场闭门小会,精英们在闭门小会上吐露了真迹。可是,为什么这场闭门小会偏偏邀请了两名德国记者参加?


疑点太多,可信的证据太少。这也是为什么在维基百科英文版上找不到“tittytainment”的词条——因为维基百科的编辑们讨论之后认为,实在是没有可靠的出处。讨论的记录在:


https://en.wikipedia.org/wiki/Wikipedia:Articlesfordeletion/Tittytainment(2ndnomination)


en.wikipedia.org

(维基百科的其他语言版本中可以找到这个词条,因为各个语言版本的编辑严谨程度不一,英文版本一般来说是最为严谨的。)


令人感慨的是,布热津斯基是20世纪极为重要的外交战略家,他预见了苏联的崩溃,他在中美建交中扮演了重要作用。可是在今天的中文互联网上,他的“代表理论”却成了一个来源可疑的“奶头乐理论”,真是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无根据的阴谋论:娱乐业真的是控制大众的奶嘴吗?为什么一个疑点重重的所谓“理论”,能够在中文互联网上获得广泛的传播?因为它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似乎用一种简单易懂的方式,戳穿了这个世界上被掩盖的真相,令人恍然大悟。


这种特别的魅力,简短点说,其实就是阴谋论。阴谋论的常见论调是: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情,其实都有“幕后黑手”在操纵,都是某种更巨大的力量在下的“一盘大棋”。


在“奶头乐理论”中,全球20%的精英就是那只“幕后黑手”,他们操纵的目的是要麻痹80%的大众,下棋的方式就是生产游戏和娱乐。这一阴谋论经过本土化之后,又被民族主义网站添油加醋,将之描绘为美国人针对中国人的阴谋。原来,布热津斯基老人家处心积虑提出“奶头乐战略”,是为了“摧残中华民族的根基”!


阴谋论的荒谬之处在于:它看似构建了一个完整的系统,却没有事实依据。前面说到,所谓“奶头乐理论”的出处疑点重重。更何况,在这套理论中,生产游戏和娱乐的商家,是政客的紧密搭档,他们生产游戏和娱乐的目的,是为了帮助维持统治。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马化腾和丁磊做网游,张一鸣搞抖音,原来都是为了消解大众的不满情绪,为了维护现存秩序?他们真的只是想赚钱啊。如果娱乐业真的是被故意生产出来的“奶嘴”,为何又不断有“限娱令”的出台?所谓“奶头乐理论”,完全经不起推敲。


简单的“理论”无力解释复杂的游戏和娱乐——可能有人会说:我认同“奶头乐理论”,不是认同它的阴谋论元素,而是觉得它很好地指出了游戏和娱乐对人的危害。也就是说,可能很多人不会认为马化腾是什么大阴谋家,但他们确实相信:马化腾和张一鸣们制造的“奶头乐”,让人沉迷,让人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但这也是对游戏和娱乐的简单化理解,乃至误解。


游戏和娱乐,是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从人类社会起源时就存在,它们是社会和个人生活中的重要元素,发挥着愉悦身心、连接社群等多方面的作用。


当游戏和娱乐成为巨大的产业之后,它们一方面为经济发展作出了贡献,另一方面也面临着“给社会造成负面影响”的批评。的确,为了赚得更多的钱,游戏和娱乐产业是希望大家花更多时间在上面的。这就需要舆论的压力、行业的自律、公共政策的监管。


我支持对游戏和娱乐产业保持警惕,我也曾经撰文讨论互联网“注意力经济”的恶果。但是,游戏和娱乐对个体及社会造成的实际影响,远非一两句话就能说清。传播学中对游戏影响的研究已经几十年,没有非黑即白的答案,既有负面,又有正面,还有更多的中间地带。“Game Studies”已经成为一个专门的研究领域,有自己的专业学术期刊和会议。


我们从生活中也能看到很多例子。比如,任天堂的游戏,在取得商业成功的同时,也让很多人脱离肉身的限制、畅游梦想世界,还在家庭和朋友之间分享了大量的欢乐,它半年前推出的Labo更是成为激发创造力的神器,很少有人会批评任天堂是“奶头乐”。再比如,很多教育者都在设计和探索,如何将游戏和学习结合起来。


娱乐业也是一样。学界早已不将娱乐业简单作为轻视、批判的对象,而是仔细研究其在个人和公共生活中的作用。娱乐产业既可能令人沉迷、丧失自我,也有可能激励和抚慰人心、帮助人们结交朋友;既可能令人放弃思考,也可能激发创造性、鼓励表达和公共参与。


简单化的结论对我们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但这是一个复杂的世界。要想获得真知,就不能浮于表面,用大而化之的语言来做判断:“它是好的!它是坏的!”而是需要沉下去,看到事情的复杂性:“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它的哪一部分会对哪些人产生哪些影响?这些影响在什么情况下是好的,什么情况下是坏的?如果要减少坏的影响,我们可以具体从哪些方面着手?……”


我赞同吴晓波那篇文章结尾的两段话:“由于互联网的普及,资讯的收集越发方便、快捷,一切知识看起来似乎唾手可得,但反而让很多人失去了独立思考的机会,那种突破自我、不断创新的社会精神也将渐渐消失。”“让嘴巴不被布热津斯基的‘奶嘴’塞进,让时间不被布热津斯基所说的发泄性娱乐和满足性娱乐塞满,让自己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中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和思考的能力。”

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思考的能力,就让我们从质疑“奶头乐理论”开始吧。


谢选骏指出:为什么会有“限娱令”?因为娱乐应该用来转移群众的注意、麻痹群众的热情,不能用来集中群众的注意、激发群众的热情。而上文却回避了这一点。所以我说他是一个阳谋论者,为当权者服务的。


网文《娱乐至死》报道:


《娱乐至死》(Amusing Ourselves to Death)由尼尔·波兹曼所著,他指出,现实社会(书中主要以美国社会为例)的一切公众话语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的成为娱乐的附庸,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这本书已经被翻译为8种语言,在世界范围内大约卖出了20万册。2005年,时隔20年后,波兹曼的儿子安德鲁再版了这本书,它被认为是最重要的媒介生态学专著之一。


内容概要


波兹曼在前言中写道,乔治·奥威尔的《一九八四》和奥尔德斯·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是两个完全相反的预言。奥威尔认为人们会受到来自外部的奴役,赫胥黎则认为,人们为失去自由、成功和历史并不是“老大哥”之过,人们会渐渐爱上压迫,崇拜那些使他们丧失思考能力的工业技术。奥威尔害怕真理被隐瞒,赫胥黎担心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琐碎的世事中;奥威尔害怕信息被剥夺,赫胥黎则担心人们在庞大的信息中日益被动和自私。简而言之,奥威尔担心我们憎恨的东西会毁掉我们,赫胥黎则担心的是,我们将会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而波兹曼这本书的中心就是论证了可能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预言,而不是奥威尔的预言。


波兹曼认为,由于公众话语的这种变化,人们的政见不再取决于某位候选人的想法和解决方案,而是却决于他是否在电视上受到好评。波兹曼指出,十八世纪“理性时代”是理性论证的顶峰,只有用印刷的文字才能合理地传达复杂的真理。波兹曼举例道:美国前15任总统中的许多人本来走在街上不会为普通民众所认可,但是所有这些人很快因他们的书面文字而被认可。


谢选骏指出:娱乐至死的精神和奶头乐的设计,似乎有些相同之处。所以我认为,从发生学的角度看,1985年的“娱乐至死”可能影响到了1995年以后的“奶头乐”,以至于2005年还会再版娱乐至死。


网文《娱乐至死(尼尔·波兹曼所著书籍)》报道:


《娱乐至死》(Amusing ourselves to death)是美国媒体文化研究者、批判家尼尔·波兹曼于1985年出版的关于电视声像逐渐取代书写语言过程的著作;同时也是他的媒介批评三部曲之一。


《娱乐至死》一书解析了美国社会由印刷统治转变为电视统治,得出了由此导致社会公共话语权的特征由曾经的理性、秩序、逻辑性,逐渐转变为脱离语境、肤浅、碎化,一切公共话语以娱乐的方式出现的现象,以此来告诫公众要警惕技术的垄断。在该书中,波兹曼深入剖析了以电视为主的新媒体对人思想认识、认知方法乃至整个社会文化发展趋向的影响,令人深省,并认识到媒介危机。


内容简介

该书的主要内容在于用事实论述:通过电视和网络媒介,娱乐得以达到至死的目的;一切都以娱乐的方式呈现;人类心甘情愿成为娱乐的附庸,最终成为娱乐至死的物种。

该书共分为两大板块,前言和正文;正文又分为两篇,共11个章节。

“前言”部分旨在通过现实世界与两本书的对比,当1984年到来时,《1984》中的预言并没有得以实现,反而在赫胥黎《美丽新世界》中的预言正在逐步地成为现实。

“正文”部分分为11章。

第一章 “媒介即隐喻”。在制造分秒的时候,钟表把时间从人类的活动中分离出来,并且使人们相信时间是可以以精确而可计量的单位独立存在的。分分秒秒的存在不是上帝的意图,也不是大自然的产物,而是人类运用自己创造出来的机械和自己对话的结果。人们用媒介来定义自己的社会,生活,种种。就仿佛人们用语言作为闹钟思考问题的方式一样。媒介就是人们认识世界的方式。

第二章 “媒介即认识论”。媒介的变迁意义重大,因为事物的表现形式本身就会对结果造成重大影响。在印刷品的时代,只有白纸黑字才给人感觉是客观的,正确的,接近真理的,而相比之下口述则没有取信于人的能力。

第三章 “印刷机统治下的美国”。印刷制品传播了真理和智慧,破除了迷信和陋习,甚至直接导致了资本主义社会民族感的诞生。而美国从一开始就对铅字十分依赖,在那里阅读再不是贵族化的活动,创建美国的人群也是极富智慧修养的一群人。

第四章 “印刷机统治下的思想”。语言最基本的功能就是表意,如果说文字是严肃的,它代表着理解和信息的传递,那么娱乐正处在反面,图像的介入掺杂了美学和心理学的学问,文字的地位不再。对于印刷机统治美国人思想的那个时代,叫“阐释年代”。到了19世纪末, “阐释时代”开始逐渐逝去, “娱乐业时代”开始显现。

第五章 “躲躲猫的世界”。冲击了“阐释时代”的两个观念,其一,交通和通讯可以彼此脱离。原本报纸等上的文字往往都是本地的具有切实价值和指导意义的信息,但电报的出现产生了许多不相关的没价值的信息,人们只关心消息来得有多远有多快,却没有意识到人们每天获得的新闻中几乎没有任何对人类生活的指导价值。照片出现的时候就被人们赋予了语言的地位,但却忽视了其中一个重要的区别:照片只是特例的展现,你只能显示出一棵树,但无法描绘“树”;照片只需要辨别,而文字是需要理解的。总之,照片失去了对现实行动的指导价值,这些信息仅剩的作用也只有娱乐了。再之后,电视进入了人们的视野,并以神话的姿态占据了人们的生活,电视的本质是娱乐的,但因为太过司空见惯,对人们来说是熟视无睹的,并且因为习惯而变得有价值了。

第六章 “娱乐业时代”:电视本身的性质就是娱乐性的,这表明在电视上所展现的一切都是娱乐,都是为了娱乐。观看电视不需要思考,但人们能获得情感上的满足。而正因为电视的包罗万象,其他的一切都按照电视的要求来塑造自己,最终成就了娱乐的时代。

第七章 “好……现在”。这是一个转折性语句,连接了两个完全不相关的话题,是当今电视节目高度碎片化的例证。在这里面,新闻节目又首当其冲。新闻呈现了娱乐而不是信息,这本身就是一种蒙蔽,人们有一种大量获得信息的错觉,但事实是他们连判别何为有效信息的能力都失去了。

第八章 “走向伯利恒”。在媒介的转换过程中,很多东西并没有得到复制,而是转化成了另一种东西。在试图将宗教或者教育搬上电视屏的时候,最重要的那部分东西已经丢失了,电视作为一个娱乐性的载体,实际上并不能承担那些重任。

第九章 “伸出你的手投上一票”。政治是美国拥有最多观众的体育比赛。在电视的影响下,人们不仅是不会思考的,并且是不会记忆的,零星破碎的信息无法汇集成一个连贯而充满智慧的整体。

第十章 “教育是一种娱乐活动”。教育本身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过程,所有社会上有一种教育娱乐化的倾向,比如说试图通过电视进行教育的行为,但实际上因为电视的属性,你可以做到有趣,但不能指望教育结果会好。

第十一章 “赫胥黎的警告”。让人们就这么放弃电视是不可能的,而许多人也试图通过电视的途径让人们认识到看电视是不对的,这件事本身就非常讽刺。唯一可行的方法是,只有人们深刻而持久地意识到信息的结构和效应,消除对媒体的神秘感,人们才有可能对电视或电脑或任何其他媒介获得某种程度的控制。

作品目录

前言

第一篇

第一章 媒介即隐喻

第二章 媒介即认识论

第三章 印刷机统治下的美国

第四章 印刷机统治下的思想

第五章 躲躲猫的世界

第二篇

第六章 娱乐业时代

第七章 “好……现在”

第八章 走向伯利恒

第九章 伸出你的手投上一票

第十章 教学是一种娱乐活动

第十一章 赫胥黎的警告

参考文献

创作背景

20世纪后半叶,电视媒体的异军突起,印刷媒介逐渐式微,甚至淡出普通大众的视野。电视对于日常生活的渗透无孔不入,成为组织现代社会生活的重要媒介。而电视的表达形式往往是娱乐性的、碎片化的、排斥思考与逻辑的,一切文化内容都心甘情愿的成为娱乐的附庸,大众也日渐习惯于这种娱乐化的媒介接触,变成了一群娱乐至死的人。尼尔·波兹曼敏锐地观察到了主流媒介的变革对大众以及社会产生的深远影响,他认为人类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事物。

受到麦克卢汉的影响和启迪,波兹曼将“媒介即隐喻”、“媒介即认识论”作为自己阐述“娱乐至死的社会”的理论基础。他认为媒介能够以一种隐蔽却强大的暗示力量来定义现实世界。不同的媒介有不同的倾向性,最终会塑造整个文化的特征。同时他指出“真理不能毫无修饰的存在,它必须穿着合适的外衣才能得到承认”,“真理本来就是一种文化偏见”,在印刷媒介占绝对权威的学术领域,来自口语场景的信息就无法作为支撑个人观点的论据。他对比了过去以印刷媒介为中心的“阐释时代”和今天以电视媒介为中心的“娱乐业时代”,在两者之间,电报的发明起到了重要的衔接作用,过去人们因为需求而获取信息,而电报使得脱离语境的信息合法化,人们开始进入了一个被大量无关信息充斥的世界,信息——行动被彻底改变了,人们为了让无用的信息派上用途而制造各种各样的问题。而电视的出现无疑加剧了这种状况。

作品思想/电视引发的智力灾难

西方社会在经历了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动荡后,在80年代终于再次安定了下来。但传统上重视节俭和勤奋、反对纵欲的新教伦理已被倡导感性的自由解放彻底击溃。在这场解放之后,人们找到了更多享乐的理由,于是一场宣扬娱乐的革命成了社会的广泛共识。技术革新所带来的新媒体给人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视听盛宴,这使得电视迅速成为时代的宠儿并迅速普及。可是,电视节目的内容却主要以肥皂剧、真人秀等娱乐节目为主要收视范畴。

波兹曼认为,每种媒介对于文化精神中心和物质中心的形成都有决定性影响。从口语到铅字的媒介转换,波兹曼认为这是人类历史上一次巨大的智力进步,但是,从铅字到电视的第二次媒介转换却是一次严重的智力灾难。这是因为电视的话语主要通过视觉形象传播,而观众仅仅需要一种对视觉和听觉没有过高要求的平白语言。为了吸引观众,电视节目进而作出一些新鲜刺激的调整,不断地制造奇闻异事和娱乐噱头来博取观众的眼球,这大大埋下了媒介危机的祸根。“随着印刷术退至我们文化的边缘以及电视占据了文化的中心,公众话语的严肃性、明确性和价值都出现了严重的退化。”电视一味地降低品格追求收视,严重丧失了公众话语权,这实际上就暗藏媒介危机的隐患。

媒介即认识论

加拿大传播学家麦克卢汉有一个“媒介即讯息”的理论。其表达的含义就是在信息传播中最为本质的东西不是传播内容,而是传播媒介。他说,“所谓媒介即是讯息只不过是说:任何媒介即人的延伸对个人和社会的任何影响都是由新的尺度产生的。我们的任何一种延伸或曰任何一种新技术都要在我们的事务中引进一种新的尺度”。

在此基础上,波兹曼进一步提出了“媒介即认识论”的观点。他认为,媒介严重影响了人们对事物的认识。而“电视创造出来的认识论不仅劣于以铅字为基础的认识论,而且是危险和荒诞的”。以电视为中心的认识论严重“污染”了大众交流,信息的传播不得不以模拟电视图像的形式进行。总之,电视成了新认识论的指挥中心,是新世界的“元媒介”,任何传媒也都变成了电视的摹本。对于来自电视的影响,不是人们关闭电视就能够避得开的。波兹曼曾痛斥道,人们的文化对于电视认识论的适应非常彻底,人类已经完全接受了电视对于真理、知识和现实的定义。一切以电视为中心的信息传播都深刻揭示了媒介社会所面临的危机。

泛娱乐业时代

波兹曼指出,媒介社会所面临的最大问题不在于电视为人们提供娱乐性的内容,而是所有的内容都以娱乐的形式表现出来。娱乐已经成为电视上所有话语的超意识形态,成为表现一切经历的形式,从新闻到政治,甚至是宗教活动都在全心全意地娱乐观众。例如,国外极端的“裸体新闻”,将新闻播报和脱衣舞真人秀相结合,令人瞠目结舌。类似将娱乐进行到底的行为值得我们反思,今后的媒介应当如何发展。

娱乐的确成为了现代生活的标志,它已经溢出电视,弥散到整个社会之中。可是,人类不能将政治、宗教、新闻、体育和商业都贬为娱乐的附庸,倘若如此,其结果是人们成为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这为当今的媒介发展敲响了警钟。

是否会“娱乐至死”

波兹曼为人们留下一个沉重的话题:人们真的会“娱乐至死”吗?娱乐已是这个时代的传媒霸权,不管以何种方式,都只为博人一笑,艺术价值和伦理道德都可以弃置一旁,可谓“得娱乐者得天下”。人类不禁问自己:我们身嘶力竭所追捧的娱乐会不会亲手葬送自己。人类不应反对适度娱乐,但当娱乐日渐成为操控话语的霸权力量时,它的负面作用就必须受到重视。人类不反对忧伤和深沉比娱乐更有价值,只是除了笑声之外人类是否还应该留下些什么。如果欢笑过后留下的只是空虚和麻木,以及对下次欢乐更强的期待,那这样的欢笑绝对是廉价的。

事实如此,如若人们一味追求娱乐,而不反思娱乐背后带给人们对世界的正确认识和对社会发展的客观评价,那只能是“娱乐至死”;如若人们能在适度娱乐中反思它所传递的认识,并不是一味苛求所有事物的呈现均以哗众取宠为价值,那么人类社会的发展还将取得长足的进步。“娱乐至死”是波兹曼对社会现象的概述,不是预言,今后的社会媒介如何发展,还要看人类怎样应对危机。

作品评价

一本精彩、有力而重要的书,这是波兹曼抛出的严厉的控诉书。在这里,一切公众的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华盛顿邮报》评)

波兹曼在麦克卢汉结束的地方开始,他用学者的渊博与说书人的机智构筑他的见解。(《基督教科学箴言报》评)

它是声讨电视文化的檄文:难道我们要把自己娱乐死?这一声喝问绝非危言耸听,我深信它是我们必须认真听取的警告。作者提出了娱乐至死的深刻预见。那个时代电视才兴起,网络还未出现,他即看到电视对人的生存方式、生存状态的一种准备概括,即一种娱乐至死的状态。(《文艺生活》评)

作者简介

尼尔·波兹曼(Nell Postman,1931~2003),世界著名的媒体文化研究者和批评家。1931年出生于纽约,先后就读于纽约州立大学弗雷德尼亚分校和哥伦比亚大学,于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取得教育学博士学位。在其研究生阶段,就遇到了麦克卢汉,麦克卢汉“媒介及信息”的观点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促使他发展出自己“媒介即隐喻”、“媒介即认识论”的论题。1959年,波兹曼来到纽约大学任教。1971年,波兹曼创建了媒介生态学的研究生课程。1993年获得教授授衔,并担任纽约大学文化与传媒系主任直到2002年。波兹曼专注于研究媒介技术大爆发为社会带来的深刻变革,他的观察细致入微,他的论述一针见血,他的一系列著作对于今天的媒介研究者具有重要的启发。


谢选骏指出:我认为1985年出版的《娱乐至死》是对电视时代的回响,那时还没有电脑进入社会生活。所以到了2005年再版此书时,此书已经文不对题电脑互联网的新时代了。但是“娱乐至死”毕竟对“奶头乐”有所贡献,这就是历史的曲里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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