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臭了,睡不着”:在上海方舱隔离的13天》(艾莎 2022年4月18日)报道:
上月底,莱昂娜·程(音)的新冠病毒检测呈阳性后,她被告知收拾行李住院。两天后,当救护车来到她位于上海市中心的公寓接她时,没有人说什么。
所以,当救护车没有开到医院,而停在了一个庞大的会议中心时,程女士感到很惊讶。在那里,空荡荡的展厅被分成生活区,有数千张临时病床。展位隔板上紫色的指示牌标着隔离区的数字。
程女士在这个中心呆了13天。疫情以来,这是上海首次应对新冠病毒病例激增的状况,她是成千上万首批被送往方舱的上海民众之一。这些设施是中国追踪、溯源和消灭病毒防疫战术的关键部分,它们在最近几周遭到了公众非同寻常的抵制。
美联社和路透社获得的视频显示,上海警方压制了聚集在一起反对将他们的公寓楼用作隔离设施的抗议者。
周四在中国社交媒体上流传的视频显示,上海一个社区的住户抗议将他们的小区作为阳性患者的隔离设施。视频中可以看到身穿白色防护服的警察殴打愤怒的居民,其中一些人恳求他们停手。
中国领导人曾表示,中国有着数量庞大、易受伤害的老龄人口,因此,与世界其他大多数国家不同,中国无法与病毒共存。但中国的清零政策——任何检测呈阳性的人都被送往医院或隔离设施,密切接触者被安置在隔离酒店——正在成为一个后勤挑战,同时也是一个政治挑战,因为目前的疫情自3月暴发以来,官员们面临着超过35万例病例。
截至4月9日,上海已将公立学校、新建高层办公楼等100多个公共场所改建为方舱医院。官员们上周表示,他们准备了逾16万张床位。
上海浦东区张江纳仕人才公寓的开发商在一份声明中表示,由于政府有关部门要征用九栋建筑用作隔离设施,开发商通知39户家庭需要搬迁后,周四小区爆发抗议。
程女士在电话采访中说,刚到会展中心的时候,感觉这里很大、很冷、很空旷。程女士是一名20岁出头的学生,她在中国的社交媒体上写下了自己的经历。
日光灯很刺眼,但她还是试着休息一下。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大厅里突然挤满了人。
程女士说,没有自来水,也不能淋浴,所以她和其他人每天都会围着几台饮水机,给发的粉红色塑料洗脸盆加水。人太多,移动马桶很快就满了,郑女士说她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喝水了,这样就不用那么频繁地上厕所。
程女士说,即使有人找到办法关掉泛光灯,到了晚上还是很难入睡。人们到了晚上会大声抱怨并发泄情绪。
她说:“很多人抱怨,有些人大喊太臭了,睡不着。”
由于担心她的母亲会担心,程女士没有告诉她自己在方舱。她说不能进行视频通话,对于在隔离区的日常生活,她只给出一些模糊的回答。一位附近床位的女性在与女儿通话时也采取了类似的做法。当这两个女人发现她们有同样的秘密时,两人相视而笑。
程女士说,她很难面对这样一个把她当作数字对待的隔离系统。如果自己想要什么,就必须去找她所在区域的护士或医生。但他们都太忙了,很难得到任何帮助。
程女士说,她曾经钦佩政府将病毒从中国清除的目标。这意味着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即使世界各地的城市和国家不得不封锁,她仍可以过正常的生活。
现在,她没有那么肯定了。
“这一次我觉得它已经失控了,控制这些病例不值得,因为它没有那么危险或致命,”她指的是具有高度传染性的奥密克戎变异株。“不值得牺牲这么多资源和我们的自由。”
Joy Dong和Li You对本文有研究贡献。
艾莎(Alexandra Stevenson)是时报驻香港商业记者,报道中国企业巨头、跨国公司以及中国在亚洲日益增长的经济和金融影响力。欢迎在Twitter和Facebook上关注她。翻译:纽约时报中文网,点击查看本文英文版。
谢选骏指出:纽约时报不懂,“方舱就是唐人街”——1994年我第一次去纽约唐人街的时候,就被那里的脏乱差破旧给震惊了,感觉就像到了电影里的“旧社会”,比电影更恐怖的是那里的臭气,简直刺鼻,我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懒到不动手冲洗一下门前的脏水呢?纽约时报不是不知道,因为他们还专门派人和我到这个鬼地方取景拍照,我还以为纽约时报的构思高超,结果却看到他们用了一张偷拍的照。那是1999年的故事了,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个和唐人街一样臭气熏天的报纸不思悔改,又来胡扯“疫情封锁影响经济,中国一季度GDP仅增4.8%”——这是明显的小骂大帮忙,怪不得纽约时报比“华儿街日报”还要有料,可以免费提供中文报道……我终于明白了,方舱就是唐人街的内销,那是一股血汗工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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