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选骏:日本人把哈莱姆当成了纽约,纽约时报改叫“哈莱姆时报”
《袭击者叫他"中国人" 一位爵士钢琴家破碎的纽约梦》(2020-11-2 转载纽约时报)报道:
海野雅威在哈莱姆实现了成为一个成功爵士音乐家的梦想。他从东京跑到纽约当爵士乐手,并在这里站稳了脚跟,他在几支巡回乐队获得了表演机会,自己还有一个三重奏乐队。他的钢琴演奏优雅却不浮夸,总是有备而来而且节拍到位。
这不是一条容易的路。9月27日晚上7点20分左右,这条路变得更为艰难。
那天,在录制完一段视频后,刚当上爸爸、现年40岁的海野雅威从西135街下了地铁,大约8个年轻人挡在他和闸机之间。他试图穿过去,其中一人从身后推了他。另一个人说他推了她,她身旁的一名年轻男子说,“我女朋友怀孕了。”双方动起手来——一开始是地铁站,然后是在街头,他大呼救命,但没人理睬。“我以为自己要被打死了,”两周之后,他在一份描述那次袭击的书面材料中回忆道,他还是没有办法直接谈论那件事。他不知道那群人当中有多少人对他动了手。他们打断了他的右锁骨,弄伤了他的一只手臂,身上到处都是瘀伤。骨折部位做了手术后,他不确定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弹钢琴。右手现在完全废了,他说自己正学着用左手做事。
目前尚无人因此事被捕,尽管海野雅威说,地铁站的摄像头有拍到那次袭击。他记得至少有一名袭击者叫他“亚洲人”和“中国人”,还骂了一句脏话。“我需要了解这种文化。”
人生改变的速度有多快?海野雅威命中注定要来纽约。他9岁开始弹爵士钢琴,18岁在日本成为职业演奏家。工作稳定又令人满意,几乎每晚都有录音和表演机会。但这样过了十年后,他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他在接受电话采访的时候说道。他在日本可以听唱片,但爵士乐的魅力不是唱片所能容纳的。“我需要了解这种文化,”他说。
2008年,在他27岁时,他说要搬到纽约,母亲听说后哭了起来,让他不要去。她觉得纽约那个地方很危险。“我想去见见我心目中的那些英雄,跟他们一起演奏,跟他们闲聊,跟他们混着,”他说。“如果住在日本,就不可能实现。”他和妻子早矢香(Sayaka)于2008年6月19日抵达纽约的哈莱姆区。那里是爵士乐书写历史的地方。“我谁也不认识,”他说。“也没有工作。但我并不担心。我就是很高兴来到了纽约。”
纽约惯于打破这种梦想。但是海野雅威的梦想实现了。“他是纽约爵士乐圈子里那种兢兢业业的钢琴手,”钢琴家斯派克·威尔纳(Spike Wilner)说,他拥有并经营着两家位于市中心的俱乐部Smalls和Mezzrow。“他努力工作,努力训练,但并不高调。但他是个很有品味的钢琴家,很优雅。也是个可爱的男人,非常温柔。他叫我斯派克桑,我叫他雅桑。每个人都喜欢他。”他找到了和吉米·科布(Jimmy Cobb)一起演奏的工作,后者曾在迈尔斯·戴维斯(Miles Davis)的专辑《Kind of Blue》中担任鼓手,这就像是跻身于拉什莫尔山总统雕像之列。这让他在小号手罗伊·哈格罗夫(Roy Hargrove)手下工作了两年,哈格罗夫是一个与海野雅威那一代更接近的杰出人物。
“那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因为罗伊在我之前从未聘用过亚洲人,”海野雅威带着明显的自豪说。哈格罗夫两年前死于肾病引起的心脏骤停,享年49岁。海野是他最后一位固定钢琴手。“他给了我那么多的爱、文化和历史,”海野说。“我觉得我对从他身上学到的东西负有责任。我需要用我自己的方式、通过我的音乐来成功。”他的朋友杰罗姆·詹宁斯(Jerome Jennings)说,海野一直敏锐地意识到爵士乐的种族动力,以及他所从事的是一种由非裔美国人发展起来的音乐类型。詹宁斯是一名鼓手和爵士乐教育家,在日本与海野相识。
“他总是问一些问题,以便更好地了解爵士文化,”詹宁斯说。“有一首歌的歌词是这样的,‘你的迪克西我没兴趣/让我在哈莱姆下车’。海野问我,‘迪克西是什么意思?’他完全愿意接受这种文化,也愿意以任何方式理解它。他完全吸收这些东西。生活在哈莱姆区就是其中的一部分。他知道那是所有伟大的音乐家居住的地方。他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到2020年,他离开东京去纽约时设想的大部分事情都实现了。他有同事、知名度和音乐。今年6月,他和妻子有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一个儿子。“他很高兴,”威尔纳说。“当然,这给他施加了很大的压力,迫使他继续工作、保证收入。但他非常兴奋。”
种族歧视的绰号
海野说,随着袭击一直持续,一个女人叫了救护车,救了他。救护车把他送到了哈莱姆医院中心(Harlem Hospital Center)。他被殴打和旁观者不愿介入的态度吓坏了。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他的手臂不能移动,需要重回医院再做手术。他说,在家里,他感觉自己的妻子有“两个孩子要照顾”。
10月3日,詹宁斯发起了GoFundMe活动,为海野的医疗账单和其他费用筹款。自3月份疫情爆发以来,海野和其他音乐家一样,无法通过表演赚钱。现在,他无限期停工,家里还有个孩子,账单堆积如山。
GoFundMe的筹款活动没有提到袭击者的任何种族言论,但在第一天就超过了本就定的不高的2.5万美元目标。钱不断流入,社交媒体上的帖子传播着这个消息,并祝愿海野完全康复。然后,10月6日,日本新闻出版物《朝日新闻》引用海野雅威的话说,其中一名袭击者在伤人过程中使用了“中国人”这个词。其他亚洲和美国媒体也发现了这个故事,并强调了其中的歧视。“日本音乐家在纽约被认成‘中国人’遭殴打”登上《今日日本》的头条。许多报道注意到,自大流行开始以来,针对亚裔美国人的犯罪激增——唐纳德·特朗普(专题)曾反复将疫情怪罪于中国。
社交媒体贴文的氛围变了。现在,它成了一个有关种族歧视的故事。在一条推文中,它和受到特朗普鼓舞的“白人暴徒”有关,在另一条即将发布的推文中,又和“住在哈姆莱区的黑人种族主义者”有关,这些使用“歧视语和暴力的人得以逍遥法外”。
作为种族主义暴力而不是一场随机袭击的缩影,相关社交媒体贴文的传播范围超出了爵士圈。代表部分皇后区的国会议员孟昭文(Grace Meng)写道,“仇恨——针对AAPI或任何群体的——在纽约都不能被接受的。”AAPI指的是亚裔美国人和太平洋岛民(Asian-Americans and Pacific Islanders)。关于袭击者意图的所有不确定性似乎烟消云散。
海野雅威收到不断涌现的来自日裔美国人的消息,讲述了他们遭到种族歧视的经历。他对这个数字感到震惊。当他阅读这些消息的时候,他说,“我的痛苦就是他们的痛苦。”但是,一桩看起来毫无意义的犯罪背后的动机很难被确知。警察没有找到那群人袭击海野雅威是因为他的种族的任何迹象,也没有将这桩袭击列为偏见犯罪。海野雅威说,他对那次袭击的记忆已经“模糊”,但他确定自己听到了歧视的声音。没有证据表明特朗普的影响力与这场袭击有关。
一名来自警察部门亚裔仇恨犯罪专案组的官员访问了海野雅威,但他并不认为这次袭击是由种族问题所引发。该小组因暴力案件频发在今年8月成立。在没有更多证据的情况下,詹宁斯对将其称为仇恨犯罪表示谨慎。他说,这些袭击者都是年轻人,且正处于一个压力和愤怒倍增的时期,“我认为有些报纸有点扭曲,”他说。GoFundMe活动的筹款最近已经超过16.5万美元。
海野雅威说,他仍然需要“效力很强的止痛药”来熬过白天。他无法再弹钢琴,不能再抱他的儿子,也不知道自己能恢复多少机能。而在对身体恢复情况感到担心的同时,他更害怕从心理创伤中走出来会更难。自受到袭击以来,除了去接受治疗,他因为感到害怕,从未离开过公寓。他觉得自己认不出袭击者,因为他的眼镜在第一拳时已经被打飞。
在这次袭击前,他从未在纽约感受过种族歧视,他说,这让他感到震惊。为了与和他不一样的人生活在一起(电视剧),他来到这座城市,但如今,他正是因为这种差异而受伤。他说,他正在考虑离开这座曾经像太阳一样吸引他的城市,也许会回日本。“我和妻子都对在这里抚养孩子感到担忧,尤其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后,”他说。他说,从其他亚裔美国人那里收到的谈论他们自己痛苦经历的消息让他深刻意识到,“还没有一个像‘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ater)一样的重要运动,为亚裔谈论这些问题创造一个环境。”这一点需要改变,他说。“亚裔社群并不十分紧密。亚裔需要站起来并且采取行动。”
谢选骏指出:1990年代我在日本的时候,看到过一些日本电影,把美国描写除了恐怖世界。来到美国后才知道,他们是把黑人区当作了美国。这样做法可能是二战之后遭受美国占领的心理阴影所致,但却也产生了一个误区——日本人把哈莱姆当成了纽约。上面这位“爵士钢琴家”就是。他别的地方不去,专挑臭名昭著的哈莱姆区,能不倒霉吗?哈莱姆、哈林旁边的哥伦比亚大学,“常春藤名校”吧?可是连纽约当地人都不愿意去,因为那里临近高犯罪地区,连警察都望而生畏。那里好像战区一样充满肃杀的氛围,街面上一派萧条,只有三三两两鬼头鬼脑的人出没着,这个日本人还敢于和他她们碰撞口角,他还以为这是在中国呢。哈莱姆、哈林及其周边地区,连纽约当地人都尽量不去,你一个日本人却偏要去,还要住在那里,自找不痛快还是为了众筹募款?纽约时报,干脆改叫“哈莱姆时报”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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