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钩沉:为迎接尼克松访华,举国说谎造假》(2020-5-10 萌历史)报道:
翻译人员回忆尼克松访华造假——一九七二年二月二十一到二十八日,尼克松访华,从上海进出国境。参加这次接待的国旅翻译罗卫国最近写了回忆文章,他见证说:“整个上海如临大敌,对特殊人员采取隔离措施,精神病患者全部管控。对‘黑五类’采取里弄办学习班,实为看管起来。”
二月二十七日,尼克松在沪准备签署《中美上海公报》,下午一些美方记者要游览黄埔公园。是日气温零度,公园没什么人,中方还是清场,再安排十来对男女青年坐在指定长椅上,似乎在谈恋爱。一些人冷得实在吃不消,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美方记者很快看出破绽:“他们真的是在谈恋爱吗?”“为什么没有其他人?”罗卫国:“我无言以对,只好耸耸肩,一笑了之。”美方记者再参观菜场,也事先清场,再组织“顾客”假购鸡鸭鱼肉。美国记者一离开,菜场人员便将“顾客”所购之物统统收回,并收走摊上的鸡鸭鱼肉。“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趁尼克松访华,美国著名制片人露西·杰文兹申请采访北京,拍摄记录片《故宫》,其中一节为故宫周边住户生活。该片后捧美国电视最高奖——艾美奖。
如何满足美国朋友的要求?得找一位合适的“北京一家人”。国务院办公厅将这项特殊政治任务交给北京巿外办。经过几个月的再三甄选,找到清华在读生刘志军一家。外交部不放心,领导亲自登门考察,看了刘家三代,并向派出所、居委会深入了解,认为万无一失,才敲定“这一家”。同时,制订了极为细致的“应答词”。对外宾可能提到的各种问题——备下“标准答案”,印发各家,人手一份。居委会组织居民学习、背得滚瓜烂熟才准回家。
请看“标准答案”:规定外宾问及“文化大革命”,须应对“很有必要”;问到“五七干校”、“上山下乡”,对以“大有好处”、“很受锻炼”;问到工资收入、家庭生活,要答“够用”、“生活很好”,不能说出具体薪额。因为外国人贼精灵,根据薪额可推算出国民生产总值,进而测算出军工生产与国防实力,小数字连着国家大机密呢!所有问题中,只有一项提问“可如实回答”——家里有几口人?就这“可如实回答”,也惹生一桩笑话。一位外宾向一老头拉家常:“家里有几口人?”老头生怕答错担不起责任,一紧张,便像在居委会考试一样,慌忙回答:“可如实回答”,外宾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几位当年过来人十分懊恼未能保留下那张“标准答案”。那会儿,恭敬接下,过后随手一扔,没想到这是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那是非撒谎不可的年代——拍摄一开始,露西·杰文兹便十分困惑:“全家人不管男女老少,衣服裤子怎么都是黑蓝灰三色,鞋子也是男的都军绿色球鞋,女的都是方口扁口黑布鞋。三代站在一起就像是部队一样!”老外不明白中国女孩儿哪怕有鲜艳衣服,也只能穿在里面,露出来就是“资产阶级思想”,谁敢穿出色彩来?为调剂出一点色彩,刘家大妹只好向一位刚结婚的新娘子借红衣裳,二妹则借邻家暗紫色格子上衣。
《故宫》中有一组镜头表现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准。众所周知,那会儿市场短缺,肉蛋鱼禽、肥皂火柴、针头线脑,一律凭券供应。那年中秋,广安门菜巿场突然摆上各种鲜菜,应有尽有,买肉居然不用票,敞开供应,只要排队就能买上。刘志军父亲单位为让他家在外宾表现出“中国人民的自豪”,特地补助一百元,刘母攥着相当自己三月薪金的钱,乐滋滋挤在买菜行列中。当时全国保京沪,京沪居民生活水准比外省高出一大截,但这样的“敞开供应”与“琳琅满目”还是头一遭。为向外宾显示“一片繁荣”,北京巿府拼足全力布置“窗口”,规定凡是外宾所到之处,所有商品免票供应。不过,可买可购不可带走,外宾走后,须将货物退还柜台。
有关部门表扬一位卖肉师傅“水准很高”。顾客拿出肉票要买二两肉,卖肉师傅见外宾在旁,一刀切下二斤免票递给顾客,让外宾目睹“中国人民生活水准之高”。有人趁此大好机会,买了好几双不要工业券的尼龙袜,刚走到门口便被拦,不仅退回尼龙袜,还通知其单位“浑水摸鱼”,挨了处分。
那是一个“非撒谎不可的年代”。国人不但习惯说谎,且形成下意识。有一跳楼自杀者,弥留时说了最后一句谎话:“我梦见——有特务——我追——就跳了。”为了死后不被诬畏罪自杀或“自绝于人民”。
有造假者,就会有信假者。芝加哥大学史学教授、台湾中研院院士何炳棣教授当年回大陆访乡,发表了一系列信假文章,海内外影响极大。2003年,他在回忆录《读史阅世六十年》中对竟会相信造假宣传,正式示悔。
谢选骏指出:何炳棣是史学教授,他发表了一系列信假文章,在海内外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那么,作为一个史学教授的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呢?
网文《何炳棣》报道:
何炳棣(1917年4月6日-2012年6月7日),生于中华民国天津市,祖籍浙江金华人,旅美华裔史学家。
生平——少年时曾念过南开中学,后求学于山东大学,一年后复考入清华大学,后因抗战爆发而在上海光华大学(今华东师范大学)借读而得以毕业。1938年毕业于国立清华大学历史系。对日抗战时执教于西南联大,通过教育部第六届公费留学西洋史学门考试,赴美留学,学习18、19世纪英国史。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取得历史学博士,曾先后任教于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大学、美国芝加哥大学。
何炳棣就读清华大学化学系一年级时,修读刘崇??教授西洋通史课程,向刘请教读西洋史相关问题。刘崇??劝其三思,复以学成后如何做研究,和西方人竞争等等问题讨论。转入历史系后,在系主任蒋廷黻建议下,先以近代外交史作为修课主要方向,同时自修西洋史知识。在清华大学兼容并包,以社会科学方法、人文通识课程设计基础下,打好准备留学考试根基。1944年考取第六届庚款留美公费,并于次年赴美,入哥伦比亚大学,专攻英国史及及西欧史。1952年以《英国土地问题与土地政策1870-1914》获得博士学位后,正式转入中国史研究。何氏自言,西洋史的训练,让他一看到问题,就进行中、西比较,应用到不同的工具,就得出与前人、时人不同的论点。
1966年,何炳棣当选中央研究院第六届人文组院士,时年49岁。其在美国人文社科学界地位亦甚高,曾在1975年出任美国亚洲研究学会会长,为首任亚裔会长,自被国际视为大师级学者。(专攻印度史的西雅图华盛顿大学讲座教授兼该校贾克逊国际关系学院院长杨雅南(Anand A.Yang),于2006年四月初出任亚洲研究学会会长,他虽是学会六十五年会史上的第二位华裔会长,但之前已有过一位印度裔学者和两位日裔学者做过会长,杨雅南是第五位亚裔会长。)
何炳棣认为,治学不可被似有创意而数据不足的社会科学理论所迷惑,必须从大量多种史料的考订、诠释、控制入手,并指出坚实的史料根据乃为史家养命之源,撰写The Ladder of Success in Imperial China时,遍检北美各大图书馆所藏近四千种方志。另外何氏亦不赞同青年史家在入门阶段即进入思想史的工作,何氏指出:“如果自青年即专攻思想史,一生对史料的类型及范畴可能都缺乏至少必要的了解,以致长期的研究写作都空悬于政治、社会、经济制度之上而不能着地。”
何炳棣虽然在美国,但在中国大陆、台湾学界亦享有大名。但为人孤芳自赏,有棱有角,给人一种距离感,甚至何氏亦自承“终身脾气急躁”、“往往与中外学人不能和谐共处”,但亦反映出何氏有足够的自信心与安全感。何先生虽然个性强,但其实待人处世有其真性情的一面,近史所的诸多先生们多以“tiger”昵称先生。
2001年何炳棣提出“老子辩证思维源于孙子兵法”的说法。何炳棣近年写有《读史阅世六十年》的回忆录,里面不少附件记录了他的一生,同时也是中国现代史的珍贵材料。
2012年上半年,何先生因夜间起床时,饮水稍有不慎,误入气管,身体不适而送医。 然在医院接受治疗时,又受感染,而病况渐重。2012年美国西部时间6月7日,何炳棣病逝于美国加州,享年95岁。追思会上,中研院诸位先生的回忆言谈,多半怀念先生为人处世的点点滴滴,先生为学不好使用助理,喜欢自己动手找材料,勤于研究的精神,让人敬佩。
家族——妻邵景洛,邵文镕之三女。堂兄何炳松,长期任商务印书馆编译所所长、协理和暨南大学校长。
评价
陈来:我对这位老先生也抱“敬而远之”的态度,因为90年代初期他在《二十一世纪》上批评杜维明先生“克己复礼”诠释的文章,作哲学史、思想史的学者都对他的批评不以为然。我跟杜先生思想较为一致,所以也就不敢跟他亲近,主要是怕他对我们研究思想史的学者(特别是研究儒学的学者)怀有偏见。
葛剑雄:何炳棣先生到了晚年更加自负,我给他翻译的书,把翻好的稿子都给他看了,他要我根据他后来的观点修改里面的文字,我不接受,我说:何先生,你可以修改,我是翻译的人,我若给你改了,我要怎么跟你的读者交代?我坚持用加注的方法,不同意改动,他不高兴。后来他对吴承明先生说我的翻译很糟糕,我知道后问他:“我当时不都给你看过的吗?”“你的稿子是横写的简体字,我看不惯,其实我没看。”没办法。
李敖赞赏何炳棣:
今早起来,读尊作“华北原始土地耕作方式:科学、训诂互证示例”,读后赞叹,深觉体大思精,此乃真正“大历史”,余英时、许倬云、黄仁宇之流鬼画符耳,纵张光直、李惠林、Keightley、Pearson等“游耕制”者之“大历史”,在尊作面前,亦灰头土脸矣,佩服之至!佩服之至!(其实张光直等如肯认真从古代气候学上探讨,即该早知“黄土”之肥矣。)至于尊作“从爱的起源和性质初测《红楼梦》在世界文学史上应有的地位”,越界渊博,自更令丁邦新之流傻眼矣。
谢选骏指出:何炳棣不论是真傻还是装傻,都是不行的。如果何炳棣是真傻,那么他的史学研究就无法立足;如果何炳棣是装傻,那么它的史学研究就无法取信。至于2001年何炳棣提出的“老子辩证思维源于孙子兵法”的说法,我早在1980年代就在《走向未来》杂志上发表过了,1990年代还结集为《联想与印证——对中国思想的重新理解》(被迫用笔名“玄峻”出版)。只有李敖这样的人渣,才会这样赞美何炳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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