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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16日星期四

谢选骏:汉字就是“中国的宗教”



《天子经注集》(谢选骏,1979——1991年,北京初稿;1994年日本·香港初版)报道:


天津

 古人相信文字的神秘性(一一七章)

【“天津九星,梁,所以度神通四方也。一星不备,津关道不能。星明动则兵流沙,死人乱麻。”(《隋书·天文志》)】


古人相信文字的神秘性,甚至认定文体中藏着一个个身负奇异能力的精灵。

今人相信文字的实在性,甚至认定文体可以揭示实在、“反映现实”。其实,这一切都是通过特定的人、也仅仅通过特定的人即领悟者,而起作用的。否则,为什么文字首先激发的是印象和想象,而不能像现代科学、古代巫术那样,直接呼唤实体、导引运动呢?

【注:只要有了这样的人及其尚未泯灭的天性,文字的符咒力就可以被证明──足以承截宇宙的消息、左右并推动实体本身的运行!

对文字的崇拜(如儒家“爱惜字纸”的传统所示),源于对观念、表象甚至“精神”的崇拜。而在象形文字与表音文字之间作一选择,显然是前者更宜于成为文字崇拜的对象。正如R·克洛特在《人类幼稚时代》中所说,“书法(文字)的作用,在用一种方法,使某种事物的意义可以一目了然如放在眼前一般;做这种工作的最古方法是件一幅图画。”

这种含义丰富的寓意画,其起源和应用比象形文字更为古老,如欧洲多处岩穴中发现的远古壁画,亦属此类。而在近代的南美森林居民和澳洲原住民族的生活中,这种前象形文宇阶段的寓意画,仍占有重要的宗教地位。因为当时当地人们相信,如此刻画,可以保存以致激发某种特殊的能力。而相信了,也就真能调动人的巨大潜力!

从表面看,原始的象形符号表现的是“物”,但因为原始人相信万物有“灵”,所以,他描绘的并非现代人所谓的“物”,而是寓于物中的“灵”。一个原始符号,仿佛原人刻画出来的一个神明,通过刻画,他把自己对事物的有关信仰表达出来,成为“象形符号”,这种神秘性因此是特定的。随着观念的变化,人们渐渐不解其内涵,所以,现代人多把古人殚精竭虑刻下的象形符号,看作一种“记事工具”,就像古董商人把古代文物当作敛财的工具,全然忽视其内在生命的含义。

但实际上,原始人不可能像现代人一样分析世界,因此,也不能像现代人一样公式化地记事或“牟利式地写作”。早期文字,无论是苏美尔人创始的楔形文字,还是埃及人从他们那里发展来的象形文字,都被认为含有某种神秘的属性,因此,当时的人们称这些文字为“圣图”。即使中国的甲骨文也有这种神秘属性,这种神秘属性,促使这些文字主要保存并使用于宗教范围,如寺院的礼拜和卜筮的秘仪中。】


由于对象的复杂性,变化性,“象形”也只能是抽象的。万物有灵观支配下的眼光,看到的并非现代意义的事物之,“形”,而是事物之“灵”。象形是刻画的手段,其结果使“象形”成为“写灵”。例如中国文字,早在甲骨文时代就已脱离了单纯的象形文字范畴,历经金文、篆体,达到号称“六书”的表意系统:

一,象形,“画成具物,随体诘诎,日、月是也。”

二,指事,“视而可识,察而可见,上、下是也。”

三,会意,“比类合谊,以见指(手为),武、信是也。”

四,形声,“以事为名,取譬相成,江、河是也。”

五,转注,“建类一首,同意相受,考、老是也。”

六,假借,“本无其字,依声托事。”

(以上均见许慎:《说文解字,叙》)

表意文字与表音文字的重大区别是:前者的语法以“字法”为核心,后者的语法则以“句法”为核心。故,以句法解析表意文字如汉字者,方柄圆凿,多所抵牾,现代汉语语法即其活例。中国字,不仅记录了中国精神,且左右甚至铸造了中国精神。这样一来,中国精神亦是重字法而轻句法的“字里行间文化”了。【注:中国字的关键既在于:象征性而非直接的形象(如象形、表音)性。或曰综合象征以达意,而非单纯表象,以此流于形音之歧。象征性文字,因此是不那么实体化的图像标志。在那些指代自然诸象(在古代,这往往等同于自然诸神)、动植物名称(各种图腾号称的汇编)、地名(常与土地崇拜杂糅)、氏族名(集体意识的象征)、人名(英雄或神)的事例中,每一个特独的象征文字,都代表某个神秘观念。流行于许多文化圈的国家花卉、城市动植物、乃至贵族族徽、几何图形的旗帜纹样等等,无一不是种族感的浓缩与文明史的见证。中国传统中表征亡灵的碑位字符和帝王的专用署名,亦属此类。】


在原始的思想张力中,每个古老的图像标志,实际上都可以包容一个神话:自然神话,动植物神话,族源神话,英雄神话……无文字社会主要依赖语言传达文化,或靠图腾柱一类的造型予以记录,从而分头促进了语言神话和美术神话的发展。如中国神话叙事的欠发达,可能与中文(从甲骨文与金文开始)相对脱离语言的独立象征性有关。其要害不在“记录困难”,而在富于象征性文字所具有的传神力场,使逻辑性的语言表达成为多余。这些表象,在今天看来仅是一些符号,但在古人心目中却与其体验的世界,血肉相连。古人相信宇宙万物皆有灵魂,所以他们真诚地相信咒语的奇效,以为直接念诵即可达到目的。待此直接的咒语效应受到质疑,人们才开始乞灵间接的咒语──神话的仪典。神话的仪式虽然不能即刻达到预期的目的,但即刻证明其无效的危险也消除了。

如此看来,“咒语”里具有远古文字崇拜的证据;而“神话”则是中古文字崇拜的证据;至于近代文字崇拜,则被称为“意识形态”;当代的文字崇拜,被称为“信息”。而文字崇拜的方式(如咒语──神话──意识形态──信息),则依书写工具而迁化。书写工具──书写方式,对语言文化发展的制约乃至决定,无庸置疑。

诸子百家是写在竹简上的,其难易程度居于甲骨金文与纸文化的之间,故构成中国文化的常式。

至于古经(这构成诸子之前的《五经》的核心部份),始于甲骨金文,故其精妙简赅万世难及。书写的方式越容易,写书的内容越驳杂;而早期的甲骨金文之主流,对今日的人们已不啻符咒、天书,故称为“文言文时代的文言”。其妙义,即在书写的因难度。

西方硬笔取代中国软笔(毛笔),则不仅葬送了中国的书法,而且推动了书面文体(“文言文”)的口语化。口语化,在毛笔时代、竹简时代尤其是金文、甲骨文时代,是不可思议的。而纸笔文化较之竹简文化,具有远为深刻的世俗大众性格,促成小说大炽于魏晋,更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这是一个巨大变迁,不亚于印刷术的发明在欧洲所触发的世界革命。

据此,唐代古文运动倡导的“文必三代”所以成就有限,除去“模仿”的致命伤,更深的原因是没有重新采纳古代的书写方式,如竹简、金文与甲骨文等。否则,他们的作品自会洗练,何须刻意求之?

【注:而古代中国理想中,藏之名山、“金泥泰山顶”的著作,显然不可能是纸写的,更难以竹简保存──而必得凿之于金石类(这是对甲骨类材料的直接继承)材料,否则·如何经得起大自然急风暴雨的风化?

但书写方式的革命对社会的功利发展(而非小部分精英之士的崇高价值)而言,却是不可逆转的,例如,电脑的普及,很可能使我们成为“最后的一代书写者”。正是在此意义上,我们也许是“中文世界的最后闪耀”。以电脑写作,只能生产速食的应急之作,断难成就“含弘光大”的传世之言。──“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含弘光大,品物咸亨。”(《周易·坤卦》彖辞)】


天江

 在我们的思想之海中(一一八章)

【“天江四星在尾北,主太阳:江星不具,天下江河关道不通。明若动摇,水出,大兵起。”(《隋书·天文志》)】


在我们的思想之海中,浮现起──天子的殿堂。

那里,矗立着一座神奇的牌坊;悬挂着一块宽阔的巨匾;飘扬着一些肃穆的条幅;墙壁上满布象征性的涂鸦之言;他的圣坛上供奉着一部书。

它摒弃庙宇而代以牌坊,它摒弃圣像而代以巨匾,它摒弃使徒行迹而代以圣人条幅,它摒弃西方的壁画而代以东方的符咒,它虚化道场与弥撒,只余默默的祈祷:天子的仆从,是新的世界公民;他们的祈祷,就是献给天子的奏折。

新的世界公民放弃了牵强附会的爱好、借题发挥的恶习,他们仅仅解读本文。

──这是“文字崇拜”的神圣洞天:在文字组构的汪洋中,游漾着天子的精灵!

圣坛上的书是天书,是星座的贵人录下的天庭之音:这声音宣告天子的来临:──透彻中国精髓的人,才理解天,才感受到天的消息盈虚……由此,他们成为天子的仆从。

有两种天子崇拜:一种是公开的;一种是秘密的。前者流行于广大群众;后者只为天子的仆从所持守。

公开的天子崇拜不需要创造者,任何人都可以在历史上的任何宗教那里找到其原型。

【注:值得一提的是,“它可以立足于复活中国国家宗教”──天地崇拜和国土的传统,例如对于五岳和各种“名山大川”的崇拜,并更而始之。佛教、道教、儒教甚至基督教、伊斯兰教的某些仪式,也都渗入它。

文明史早已表明,宗教的形式(如建筑的样式、礼拜的方式等)比宗教的精神更容易对群众发生吸引:慑服他们的,是“巧夺天工”的形式·而非“慑人心魄”的内容。甚至像西班牙人桑塔雅纳那样的哲学家,也认为宗教的价值首先在其形式的美感价值,因此不同的宗教与信仰之间,形式的交流比精神的交流,要经常得多。】


公开的天子崇拜,其社会功用在于它的政治影响,它对争取世界统一尤为重要,这决不仅仅是政治的统一。作为世界“文化冬季”的仓库,其精神最终是反对熟透而趋于霉朽的文化的。如此,它的“集大成”将构成下一轮“文明春季”的种子。

至于秘密的天子崇拜,却有推进历史的能量值得称道,它寄托了人数稀少但质量精良的人们的希望,他们蓬勃的活力,在这崇拜中倾注。它的内容是那小批人把自己金光闪闪的思想,铸成圣德崇拜的对象!秘密的天子崇拜是极少数精英之士小心珍藏的天品。他们为罕见的宇宙回声的形式,而激动;并为占有这秘密的信仰而喜悦、骄傲。一种无限的升腾和扩张,弥漫他们的心踪,陶醉他们的灾难!

秘密的天子崇拜是独创的。它的祭坛朴素无华,它的庙宇不过一间庄严幽静的密室,它不供奉偶像,在房间中央而不是靠着墙壁的台座上:搁着一部书,一部无字的书。因为它无字,所以它充满意符。这是一部真正的天书!它的体积普通,没有烫金的光彩,却打通了新天地的门。反观我们,迄今锁闭在局促的城内。而那书却告诉我们:只有走出城市,可以唤醒,被催眠的自然力。

【注:想象的视野,劈开新种族与文明的形式,渲染其色彩、设置其光环。浑浑噩噩的历史从此充实,消费性的文明,变为再生性的文化,想象,成了最好的社会设计,源于宿命的天性,前来变革世界……不起眼的书,深入堂奥,探险家领略其启示,除此而外,人们麻木不仁。类人的忙碌、类人的鄙俗、类人的蝇头微利、类人的“没有时间”,使他们无从阅读生命之理。他们宁肯浪费生命去做“实际营生”,走向死亡。类人的冷漠闭锁了启示之路,启示因此只在临界非人的极端状态中,才能获得。这时候,启示退藏于密,凝缩为尘封的书,不是写着奇异的蝌蚪文而是根本空无一物!人们懂得它的片言片语?却不明晰它的通体……人们理解它的句子?却不知晓句子折射的天意。

所谓“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不仅描述了人们对它的领会,也是它的社会遭遇。但它却在庙堂之上,受人顶礼膜拜。多么奇怪!哲学家们称此为“荒谬”,只是人们崇拜无法理解的对象,尤如陌生的男女互相吸引。所以,为了保持崇拜的纯洁性,请先保持崇拜者们的天真无凿吧!】


“主位神幄”供奉着天子的牌位;“配位神幄”则纪念天子的仆从。这不是多神教;这是圣德崇拜与人格崇拜的高度粘合。圣德,宇宙主权;人格,自然天性;人格超凡即入圣德;圣德下降即为人格。在“中国宗教”中,我们发现了最显著的人格崇拜的典型事件,如对远古英雄、中古圣王、近古忠臣(关圣、武侯、岳穆)的祀拜;天子崇拜将一反“儒佛道宗教”分裂为出世入世两种行为方式的倾向,而仿效宇宙的圆融、自然的矛盾,在超脱出世的同时,积极入世,以孤独的精神,和同世界的生活。

【注:与圣德崇拜对立的人体崇拜,与人格崇拜对立的偶像崇拜,则给人深刻的空虚感!对人体与偶像的崇拜,不能表明人体或土木金石等偶像的力量可以不朽;相反,它告诉世人:比人体更坚硬的土木金石也要朽灭。偶像会失去光彩、疏松破碎,不论它们曾以何等材料制作的。偶像的遭遇一再提醒人们:时间的无情暴虐,不是任何形式、任何质地可以抵御的。再漂亮的博览会,也要闭幕。偶像的命运也提醒人们,同样无可挽回的命运也将临到我们每个人头上。从此,有了“时间暴行”的进一步证明,谁能再次回避“历史烙印”的可怖打击呢?

但空灵的文字崇拜却企图藉助个体的想象绵延下去,这因人而易的思想圣品,承载优越个体的优越想象,突破齐一的标准,颠覆偶像崇拜的视觉图象,在豪杰的生存状态上,激发关键的力量,充分的抽象继承,洗心革面、脱胎换骨;无限的生命轮转,得以发挥本身的活力。对天子的圣德崇拜因此投影为文字崇拜!

文字崇拜的智能基础,使得未受文字教化者,无从登其堂奥。文字崇拜因此优于偶像崇拜:排除低能者,延缓了天子崇拜的衰落过程。而对接受了中国精神的信徒来说,文字崇拜的可能性一方面得自中国文字的特性;一方面得自中国宗教(如国与家的祭祀。在这方面,佛不及儒、道更为本土化)尊崇“牌位”的传统。中国文字的图象性,不须经由人的逻辑思考,而诉诸直觉,激起想象。中国诗词的情景融一,也源于此。

中国的书法虽非绘画,也不算建筑;却是一种充分的“空间──造型艺术”,这就使书法可以成为宗教偶像和建筑的视觉代用品。这个代用品由于抽象的形象性两完成了情感与智能的结合,从而高于它的原型:它在激发想象的同时,却不以固结的定型压制神经。而那些塞满了偶像并以巍峨见称的宗教建筑,却会触发莫名其妙的压迫感,使生灵趋于窒息。偶像宗教的这一特性,在克服分离性的同时,也扼杀了生长力。冬天的宗教,就像在阿肯·那顿之后死灰复燃的埃及精神,是靠着迫害新的思想活力,来保证自己的延续,是靠着维持旧的习惯和把人石化,来发挥社会影响的……相形之下,中国书法精神下的圣德崇拜,在方向上是正确的:它尊重未来的趋向,而不崇拜已有的东西;它对未来的热望和祈祷,则又扎根在过去的土壤中……中国传统曾是崇尚质朴、反对浮华,珍视现世、不信来世的,它重视政治得失,轻视宗教教义,既非神秘主义,又非实用主义的仪式态度,是其精髓。而在佛教传入之前,中国宗教确实没有留下完整的教义系统和巍峨的千年神庙,不像在埃及和印度,在欧洲和印加,人们总能找到诸如此类的遗迹。】


圣德不是亡灵,不是光荣传统,不是时间的垃圾,圣德不是法老,不是皇帝,不是石化人,所以圣德崇拜不是亡灵崇拜。埃及人期待死人复活,结果是活人的日子变得和死人相似。中国人崇拜古人,结果自己退化为古人,播下了龙种,生出了跳蚤。圣德崇拜是春天的信仰;它反对冬天的宗教,它向亡灵崇拜宣战;“冲刺未来”压倒了“缅怀过去”。圣德崇拜尽管尊敬人形的天子,但决不堕落为人体崇拜,崇拜对象只能是宇宙代表的德。

为此,让我们篆刻并诵读一种“信仰世纪的宪法文体”!

岁月匆匆、飞光冉冉、一切都不常驻;花岗岩也会朽烂,威武庄严的偶像,现出破损的征兆。新的精神宣告:凡不涉及天子的思想著作,不过是虚构的文学!

【注:古代汉语称此为“文章”。那些作伪的专家(流俗称为“作家”),是把酸腐的个人情感,托付给人事关系。而承载宇宙消息的自然盈虚之作,则以各种隐喻方式谈及天子,谈及宇宙本相、自然载体。在这一文体中,你可以觉到神秘的力量。为此,让我们的生存状态,无愧于那样的文体!】



谢选骏指出:和秦汉相比,罗马的统一效率低下——秦灭六国仅仅十年,而罗马统一却花了五十多年;秦汉交替的内战仅仅花了五年(前207-202年),而罗马内战却花了五十多年(公元前88年~公元前31年)。这是为什么呢?是拉丁人比较弱智吗?在我看来,这可能确实与拉丁人这个地中海民族要征服阿尔卑斯山以北的高大民族(凯尔特人与日耳曼人)有关;但更大的可能是罗马人的征服对象比较杂乱,分布在地中海周围的各个民族。相比之下,秦国所“统一的中国”大部分都在西周和东周八百年的共同秩序之下了。由此看来,文化统一如果先于政治统一,则会事半功倍。可怜的罗马,不仅在政治统一之前未能实现文化统一,即使在政治统一之后千年,依然未能实现文化统一……这不仅先是造成了东西罗马帝国的分裂,后来还造成了东西方教会的分裂——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欧洲缺乏“汉字”这样一个文化统一的工具!在这种意义上,汉字可能就是一个“中国的宗教”。

所谓华夏,不是一个种族概念,而是一个文化概念——接近于现代人所说的“汉字族”,例如,在某种层面某种意义上包括了日本、朝鲜、越南,甚至学会了汉字的五胡、突厥、辽、金、元、清各类蛮族,以及“现今中国境内的“五十六个少数民族”。

唐太宗的母亲就是鲜卑人,所以他不是“汉人”而是“唐人”——汉人与五胡的杂种,是第二期中国文明的主力军。至于第三期中国文明的主力军,则是华人——中华民族,也就是所有使用汉字的人。他们的共同意识形态就是汉字。

所谓“中国历史连续不断”只是表象,内里则是汉字的延续。因为汉字不是拼音文字,不会因为语言的变更而中断。如果有人凭此断定中国历史的停滞,是因为他实在不懂中国文明具有两个完整的周期,并且,中国文明正在进入第三个周期。


中国文字具有特殊的意义。因为在我看来,中国文字就是中国宗教——而不仅仅是中国宗教的载体。也就是说,中国文明是依靠中国文字凝聚在一起的,其性质犹如其他民族的宗教。所谓“中国人”,其实就是“汉字族”——使用汉字的就是中国人,不用汉字的就不是中国人了。在这种意义上,中国内部的不同宗教其实只是汉字信仰之下的不同教派,所以中国没有宗教战争,只有文字战争,而最后都是汉字取得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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