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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1月5日星期日

谢选骏:犹太人恩将仇报

《以色列:从“六日战争”到“六线战争”》(托马斯·弗里德曼 2023年10月26日)报道:


如果你关心以色列,你应该比1967年以来的任何时候都更担心。那一年,以色列击败了埃及、叙利亚和约旦这三个阿拉伯国家的军队,史称“六日战争”。今天,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以色列正在进行“六线战争”。

这场战争是由非国家行为体、民族国家、社交网络、意识形态运动、约旦河西岸社区和以色列政治派别共同发动和参与的,这是我报道过的最复杂的战争。但有一件事对我来说非常清楚:以色列不可能独自赢得这场六线战争。只有以色列——还有美国——结成全球联盟,才能赢得胜利。

不幸的是,以色列目前的总理内塔尼亚胡和执政联盟不会也无法产生维持这样一个全球联盟所需的基石。这个基石就是宣布结束以色列在约旦河西岸的定居点扩张,彻底改变以色列与巴勒斯坦权力机构的关系,使其成为一个可信的、合法的巴勒斯坦伙伴,能够治理后哈马斯时代的加沙,并形成一个更广泛的、包括西岸在内的两国解决方案。

如果以色列一方面要求其最好的盟友帮助这个犹太国家在加沙寻求正义,另一方面,当以色列在西岸建立一个定居点王国,并以吞并为明确目标时,又要求这个盟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在战略上和道义上都是不可理喻的。


这行不通。以色列将无法获得赢得这场六线战争所需的时间、财政援助、正当性、巴勒斯坦伙伴或全球盟友。

现在,这六条战线就在眼前。

首先,以色列正在加沙及其周边地区与哈马斯展开全面战争,我们现在可以看到,在这场战争中,哈马斯仍然留有相当多力量,能够在周二对以色列发动海上袭击,并在周三向以色列南部港口城市埃拉特和北部港口城市海法发射远程火箭。看到哈马斯将多少资源用于制造武器而不是加沙的民生,以及它如何有效地向以色列和世界隐瞒这一点,真是令人恐惧。实际上,加沙人民明显的贫困与哈马斯制造及部署的武器财富之间的反差,是很难令人忽略的。

长期以来,哈马斯的梦想一直是在以色列周边地区和全球范围内形成统一战线。以色列的策略一直是采取措施,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直到去年12月极端正统派和犹太至上主义者组成的内塔尼亚胡联盟上台,并开始采取实际上有助于反以色列阵线联合起来的行动。

它是怎么做到的呢?内塔尼亚胡内阁中的犹太至上主义者立即开始挑战耶路撒冷圣殿山的现状。圣殿山被穆斯林尊为圣地,伊斯兰教最神圣的地方之一阿克萨清真寺就坐落在那里。内塔尼亚胡政府开始采取措施,对被以色列圈禁的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人施加更为苛刻的条件。它还制定了在约旦河西岸大规模扩建以色列定居点的计划,以防止在那里建立一个毗连的巴勒斯坦国。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将吞并约旦河西岸作为联合政府协议明确目标的以色列政府。

除此之外,美国似乎即将与沙特阿拉伯达成一项协议,使其与以色列的外交和商业关系正常化——这将是内塔尼亚胡努力证明以色列可以与阿拉伯和穆斯林国家建立正常关系,而不必向巴勒斯坦人让步的最高成就。


这就引出了第二条战线:以色列对抗伊朗及其代理人。也就是黎巴嫩和叙利亚的真主党、叙利亚和伊拉克的伊斯兰民兵组织以及也门的胡塞武装。

最近几天,这些国家都向以色列或驻伊拉克和叙利亚的美军发射了无人机和火箭弹。我认为,伊朗和哈马斯一样,将美以推动以色列与阿拉伯穆斯林国家关系正常化的努力视为一种战略威胁,这将使伊朗及其代理人在该地区被孤立。与此同时,我相信真主党开始意识到,如果以色列像它宣称的那样消灭哈马斯,真主党将是下一个目标。如果没有哈马斯消耗以色列军队的精力和注意力,它也会变得更弱。因此,真主党决定,至少,它需要开辟一条低级别的第二战线来对抗以色列。

结果,以色列被迫从其北部边界撤离了大约13万平民,同时从与加沙接壤的西南边界撤离了数万名以色列人。这种迁移给住房和以色列的财政带来了巨大压力。

第三条战线是社交网络和其他关于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的数字叙事世界。当世界的联系变得如此紧密,当智能手机和社交网络让一切都无所遁形,我们可以听到彼此的窃窃私语时,占主导地位的叙事就有了真正的战略价值。社交媒体如此容易被哈马斯操纵,以至于一枚巴勒斯坦导弹误中加沙一家医院的事件最初被归咎于以色列,这令人深感不安,因为这些叙事影响着政府和政治人士的决策,以及首席执行官和员工之间的关系。请注意:如果以色列真的入侵加沙,世界各地的公司都将面临来自员工谴责以色列或哈马斯的互相对立的要求。

第四个战线是国际进步运动与以色列之间的思想/哲学上的斗争。我认为,进步运动——我知道它规模庞大、种类繁多——当中的一些元素,在这个问题上已经失去了道德方向。例如,我们在美国大学校园里看到了大量的示威活动,基本上是指责以色列对哈马斯的野蛮入侵,认为哈马斯正在进行合法的“反殖民斗争”。这些进步的示威者似乎认为,整个以色列都是一个殖民机构——不仅仅是西岸定居点——因此犹太人在他们祖先的家园没有自决权或自卫权,无论是在1967年后还是1967年以前的边界内。

知识界似乎很担忧一个国家占领了另一个国家,否决其自治权,然而你在进步派大学校园很少见到对当今中东最大的压迫势力伊朗的抗议。


除了镇压本国寻求思想和衣着自由的女性,德黑兰还通过代理人实质控制着四个阿拉伯国家——黎巴嫩、叙利亚、也门和伊拉克。黎巴嫩,一个我熟知的国家,过去一年一直无法选出一个新总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伊朗不允许黎巴嫩有一个不会永远屈从于德黑兰的意愿和利益的总统。不幸的是,独立的黎巴嫩不具备摆脱伊朗控制的能力,后者主要通过真主党的枪来掌握这个国家的议会和政府。“中东眼”在2014年报道了德黑兰市在伊朗议会的代表阿里·雷扎·扎卡尼得意洋洋地说,伊朗现在统治着四个阿拉伯首都:巴格达、大马士革、贝鲁特和也门的萨纳。

这场两个群体争夺同一片土地的斗争是极为复杂的,将其简化成一场殖民战争,就是在进行智识诈骗。或者用以色列作家约西·克莱因·哈列维周三在《以色列时报》上的话说:“把占领及其后果完全归咎于以色列,等于无视此前以色列提出的一系列和平提议以及巴勒斯坦的拒绝。把以色列称为又一个殖民主义造物,就是在扭曲一个背井离乡的民族回归家园的非凡故事,其中的多数人都来自中东地区被摧毁的犹太人社区。”

不过,还有一种智识腐败:全盘接受以色列右翼定居者叙事——如今这种叙事在以色列国内已经广泛传播开来,同时认为哈马斯诉诸如此野蛮的暴力,肯定跟定居者的所作所为毫无关系——定居点扩张是没问题的。

我的看法是:两个群体都声称这块土地是他们的,这是一场领土纠纷,需要尽可能公平地分割。要想对哈马斯取得任何意义上的胜利,这样的妥协都是至关重要的。因此,你支持两国方案,你就是我的朋友;反对两国方案,就不是我的朋友。

第五条战线在以色列和占领区内。在约旦河西岸,右翼犹太定居者在攻击巴勒斯坦人,以色列军方与马哈茂德·阿巴斯领导的巴勒斯坦权力机构的安全部队联手试图加以抑制,也遭到他们的阻挠。我们一定要记得,作为奥斯陆协定的一部分,巴勒斯坦权力机构是承认以色列有存在的权利的。如果这条阵线爆发,变成一场权力机构与以色列的对抗,就很可怕了,因为那就意味着不太可能在加沙的治理上寻求该机构的协助。

然而,如果西岸和全世界巴勒斯坦人不坚持建起一个更有效的、不腐败的权力机构,这件事也就一样指望不上。这样的机构久久未能出现——不只是以色列的错。巴勒斯坦人也有责任。


第六条战线在以色列内部,主要是在犹太国民之间。这条线目前暂时被掩盖着,但蠢蠢欲动。这是由内塔尼亚胡在国内持续使用的政治策略——分而治之——所驱动的冲突。他的整个政治生涯建立在对以色列社会的分化上,从而侵蚀了赢得一场战争所需要的那种社会团结。

去年12月上台后,他的政府将这一策略推向极致,第一时间开始寻求剥夺以色列最高法院对行政和司法部门决策的核准权。数万以色列人因此每周六上街保卫他们的民主,促使空军飞行员和其他的精英战士停止履行自己的预备役义务,称他们不会为一个走向独裁的国家效力。这是在最糟糕的时间分散以色列及其军队的注意力——虽说任何时间都是糟糕的时间。

如何打赢一场有六条战线的战争?我再说一遍:唯有让相信民主价值观和人人都有自决权的人和国家团结起来。只有当以色列产生一个可以促成这样的联盟的政府时,才能得到所需的时间、资源、巴勒斯坦伙伴和正当性,从而在加沙击败哈马斯。如果做不到,那基本上就只能跟美国一同战斗,因为这是它唯一真正的、撑得住的盟友。

如今这个联盟的力量主要取决于乔·拜登,在于他给这场危机注入了一套核心的、根本的原则,关乎美国在世界上扮演的角色、对与错、民主与专制。今后一段时间里,恐怕不会再有这么一位具备这些本能的总统了。

换句话说,拜登为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创造了外交上的流动资本——但这是有时效的。他们需要明智地使用这个资本。


谢选骏指出:上文的作者是个犹太人,但却对伊朗毫不感恩,反而恩将仇报——两千多年前,犹太人被同为闪族的巴比伦人虏获到了巴比伦城,作为奴隶强迫劳改长达六七十年,多亏波斯也就是伊朗的居鲁士,把犹太人解放了出来,让他们回到以色列复国。现在犹太人对伊朗不感恩戴德倒也算了,却还把恩人列为头号敌人,放在阿拉伯国家(相当于同为闪族的巴比伦)之前,不亦恩将仇报胡?替犹太人辩护的唯一理由也许可以说,这个伊朗已经不是那个波斯了,而是灭亡了波斯的伊斯兰教徒——正如现在的“中共”已经不是“中国”了,而是灭亡了中国的共产党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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