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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2月12日星期三

谢选骏:美國的反恐戰爭相當於英國的世界大戰——都在三百年帝國的最後四分之一階段、倒數75年左右


(一)


《反恐战争:第三(四)次世界大战?》(2006年11月29日 美國之音)報道:


2001年美国遭受911恐怖袭击之后,布什总统宣布进行反恐战争。自从那时起,各方面的专家就把在世界各地打击伊斯兰激进份子的这场斗争称为全球反恐战争、文明之间的冲突、甚至称之为第三次世界大战。


最近几个月以来,前美国众议院议长金里奇对基地组织头目本拉登仍逍遥法外、阿富汗局势依然动荡不安、伊拉克的暴力活动仍在持续表示失望。他还特别提到,北韩和伊朗仍在开发核武器和导弹。


*动用一切资源*


金里奇呼吁美国国会通过一项法案,宣布美国面临可能会发展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局势。在他看来, 这样的法案可以使美国能够动用一切资源,击败敌人。


金里奇的这番话引起了各种反应。华盛顿的民间智库美国企业研究所的学者、同时也是《打击恐怖魁首的战争》这部书的作者迈克尔.莱丁把目前这场全球反恐战争定义为第四次世界大战。


他说:“我之所以把这场反恐战争称为第四次世界大战,是因为我们已经历了两次激烈的世界大战,后来又经历冷战。冷战也是一场世界性的战争,在我看来,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那么,反恐战争就是第四次世界大战,因为我们的西方文明遭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伊斯兰圣战者组织的暴力袭击,从南美到亚洲、印尼,当然还包括西欧、中东和美国。所以说没有比这场战争涉及的范围更广的了。”


*重大全球危机*


一些历史学家对这种看法表示赞同。丹佛的科罗拉多大学历史学教授丹尼斯.肖瓦尔特说,目前的意识形态冲突和武装冲突以及全球范围内的恐怖袭击事件构成了重大的全球危机,相当于一场世界大战。


他说:“人们决不想言过其实,滥用世界大战这个词,可是我们的确是在应对一场全球性的广泛危机,其范围远远超过以色列-巴勒斯坦问题或者穆斯林文化进入欧洲的问题。我认为这场危机是综合性的,并且有着很深的历史根源。”


肖瓦尔特教授说,这场全球反恐战争比前两次世界大战更具有世界大战的特徵,他把前两次世界大战比作内战。他说:“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实质上都是西方文明的内部战争,尤其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我的意思是说,那场战争是广泛拥有共同价值观的国家之间相互撕杀。”


*意识形态冲突*


肖瓦尔特教授说,世界大战的一个重要特徵是意识形态的冲突,纳粹份子、共产党人、基督教民主党人等等都是在为自己的世界观而战。他说,从这个角度来看,第二次世界大战比第一次世界大战更具有全球冲突的特徵。


他说:“我认为,一场真正的世界大战的关键在于全球普遍卷入,并且要使用通讯技术、运输技术,还有我们的法国朋友所称的思维方式。我认为,这样看来,我们现在所陷入的这场战争至少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一样具有全球冲突的特徵。”


但是,一些学者不同意这种看法。北卡罗来纳州杜克大学的军事历史学教授亚利克斯.罗兰德说,这两次世界大战都是二十世纪前半期所特有的特殊事件。两次世界大战的特徵之一是能够决定国家的命运。


*决定国家命运*


他说:“纳粹德国和实行君主专制的日本帝国当时都处于命运攸关的时刻,这两个国家都象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土耳其奥斯曼帝国一样覆灭了。所以说,许多国家都处于命运攸关的时刻。现在所谓的反恐战争不涉及国家的命运。这些恐怖活动只是19世纪和20世纪针对发达工业国家发动的一系列恐怖袭击事件的延续。但是,这并不是说这些恐怖袭击不重要。每一次恐怖活动都有其重要的影响,但是远远没有达到世界大战的程度。”


罗兰德教授说,世界大战的另一个特点是造成空前的伤亡,伤亡人数高达数千万。他说,进行冷战其实是为了避免另一场世界大战。他说:“冷战从来没有导致美国和苏联之间直接大动干戈,而是在他们的附属国之间展开一系列的代理战争。但是,那些战争造成的伤亡加在一起也没有达到世界大战所造成的伤亡程度。”


*语言表达方式*


罗兰德教授说,这种规模的世界冲突在短期内不可能发生。他特别指出,美国人经常用“战争”这个词来强调问题的严重性。他说:“我们把防治癌症称为战争,还把对付贫穷称为战争。对某些问题宣战是美国在20世纪的一种口号性的说法。富兰克林.罗斯福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的经济大萧条时期,就宣布向大萧条宣战。明确使用军事作战的词语,表明他把这个问题当作国家头等大事,对这个问题高度重视。从此以后,我们就一直这么用。但是,这只是一种语言表达方式。”


美国学者和政治分析人士对于如何定义目前这场全球冲突没有达成共识,不过他们一致认为,恐怖主义是对人类的严重威胁,必须全力击败。


谢选骏指出:人問“反恐战争:第三(四)次世界大战”?——我看這可算是“歪打正着”了。因爲美國的反恐戰爭,正好相當於英國的世界大戰——都在帝國的第四階段、倒數75年。這對於1688年(光榮革命建國)到1988年(退出香港解體)的三百年英國來説,1914年世界大戰爆發,就是英國剩下的四分之一壽命開始的時候。這對於1776年(獨立革命建國)到2076年(某種形式解體)的三百年美國來説,2001年反恐戰爭爆發,就是美國剩下的四分之一壽命開始的時候。


(二)


《美国反恐战争划句号?盘点21世纪两大战事的得与失》(BBC 2020年3月2日)報道:


美国与阿富汗塔利班2月29日在多哈签署了和平协议,被各界普遍认为是长达18年的阿富汗战争步入尾声的最明确信号。如果美军不出意外按计划14个月内完成撤军,这场21世纪开始以来最旷日持久的战争就可能划上句号。


与此同时,随着美国从阿富汗和伊拉克战场逐步撤军,美军21世纪以来的“反恐战争”两大战役均已接近尾声。不过,美国和世界各国对这两场战争的影响和得失的辩论还远远没有结束。


反恐战争前世今生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特别是冷战结束以来,作为世界唯一超级大国的美国一直在全球范围内扮演着实质性的“世界警察”角色,大规模军事干预行动包括韩战、越战、第一次海湾战争和科索沃战争中的轰炸南斯拉夫等等。


国际间,美国在世界各地的军事介入与存在也一直是有支持,也有反对。


进入21世纪迄今,美国真正参与的战争其实只有一个——反恐战争,主要是9·11恐怖袭击之后美国布什政府在世界各地发动的一系列以打击伊斯兰武装组织为目的的军事行动。


分析指出,从奥巴马到特朗普政府时期的种种决策来看,美国决策层在21世界第一个10年就开始逐步“叫停”反恐战争,并转而聚焦更主要的地缘政治角逐战略,构思轮廓比较清晰明显;而正规军逐渐淡出“反恐战争”则是这一战略思想转变的具体表现。


在阿富汗塔利班“和平协议”签署的这一历史转折点,BBC中文为您盘点美国21世纪在反恐战争框架下所参与两大战事的得与失。


阿富汗战争两阶段


2001年9·11恐怖袭击事件之后不久,美军于是年10月7日大举入侵阿富汗,标志着全球范围“反恐战争”的开始。


战争初期,美国军事行动得到国内民众和国际多数国家支持。美军也迅速完成了将基地组织和被指控庇护他们的塔利班政权驱逐出阿富汗的任务。


美军在阿富汗战场的行动大致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01年至2014年的代号为“持久自由行动”(Operation Enduring Freedom)大规模军事作战行动,目的是打击和消灭基地组织,以及支持他们的阿富汗塔利班。第二阶段则是2015至今的代号“自由哨兵”(Operation Freedom's Sentinel )的维持和平行动,目的是保护和扶植阿富汗的民选政权。


有分析指出,如今美国与塔利班签署和平协议,并有条件允许塔利班返回阿富汗政府,即使不算美军“失败”,但至少意味着美国最初出兵阿富汗的部分战略目标未能达到。


长达18年的阿富汗战争,美国官方数字显示至少4000名美军和盟军士兵和62000阿富汗政府军士兵阵亡。塔利班方面和阿富汗民众的伤亡数字很难准确统计,但是多数专家认为至少是军方伤亡数字的几倍。


除了巨大的人员伤亡之外,美国国会文件显示,截止到2017年年底,美军在阿富汗的行动至少消耗美国纳税人2.4万亿美元。


然而,长期开展游击战争的阿富汗塔利班仍然拥有强大的军事实力,在阿富汗南部很多地区仍然拥有民间支持,阿富汗的未来走向依然难以预测。


伊拉克战争的得与失

2003年,美英联军以反恐和寻找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名入侵伊拉克,也被称为第二次海湾战争。与阿富汗战争不同,这场战争从初始就充满争议。


美国和英国国内的民意在战争初期还是多数支持的,不过随着战争的持续和伊拉克陷入军阀和宗教混战的人道危机,美国和英国的民意也开始转向反战。而在国际上,美国出兵伊拉克几乎从一开始就受到多数国家,包括美国很多欧洲盟国的质疑。


美军在伊拉克战场的介入也可大致分为三个阶段。


入侵和成功推翻了萨达姆政权,开启了美军伊拉克战场的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消灭萨达姆政权的军事行动造成伊拉克各地权力真空和武装组织林立,截止到2011年美军大部撤离时,美军连续多年卷入了伊拉克政府与国内各派系之间旷日持久的围剿反叛和维持秩序战争。


第三阶段,特别是从2014年至今,美军在伊拉克局部地区,重新卷入对抗“伊斯兰国” 武装的行动。


据国际组织数据估算,2003年至今,战争至少造成15万至60万伊拉克人死亡,数百万人流离失所。


美国国会估算,阿富汗和伊拉克两场战争消耗纳税人约6.5万亿美元。另据美国国防部2016年统计,美军在伊拉克战场共有4424人阵亡,31952受伤。


国内和国际的民意转变


反恐战争先后已经历时近二十年。对众多国际分析人士来说,两场战争除了造成巨大生命财产的损失之外,对美国和美军的国际形象损失,以及美国人对反恐战争的巨大民意转变也都是战争造成的直接结果。


很多分析人指出,美国21世纪参与的两大战争取得的最大收获恐怕就是——彻底改变了多数美国人在9·11之后曾一度认为反恐就必须“先发制人”的信念。


美国智库查尔斯·考赫研究院(Charles Koch Institute)的最新民调也显示,近七成美国人认为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未能让他们更加安全。同时,近半数受访者认为,两场战争损害了美国的利益,并使得中东地区的安全环境变得更加糟糕。另外,虽然在2003年战争爆发时,70%美国人和54%英国人都曾表示支持政府对伊拉克采取军事行动,但是BBC国际部(2007年)全球民调显示,全球73%的民众认为美国出兵伊拉克是错误的。


最近,在美国与伊朗关系紧张,甚至一度剑拔弩张时,美国国会两党紧急通过法案,禁止总统在未经国会授权的情况下发动对伊朗战争就是一大例子。


伦敦国际战略学院2004年的研究结论是,美国出兵伊拉克至少在全球反恐问题上适得其反;美军在伊拉克的行为直接成为伊斯兰极端主义组织在中东地区层出不穷的主要原因,特别是伊斯兰国等极端组织崛起的主要原因。另外,美军出兵伊拉克也造成中东地区逊尼、什叶派势力平衡的打破,使得伊朗势力的渗透到伊拉克和周边地区。


美国国际法专家史密斯(Reed Smith)和美军战略分析师斯哲森(Danny Sjursen)在纪念美军入侵伊拉克15周年(2018)时联名发表文章,批评伊拉克战争以至于整个反恐战争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巨大的战略误判,以至于再好的战术执行,再多的将士用命,也无法改变最终以“失败”告终的结局。


谢选骏指出:人説“美国反恐战争划句号?盘点21世纪两大战事的得与失”——我看這種“事後聰明”的態度理解不了,美國之所以無法贏得反恐戰爭,是因爲225歲(1776年-2001年)的它,已經太老了,已經無法剋服内在的腐化了!就像將近百年之前參與發動世界大戰的英國,已經226歲(1688-1914年)了,無法剋服在内的腐化了。——美國的反恐戰爭相當於英國的世界大戰,都是發生在三百年帝國的第四階段、最後倒數的75年前後。


人説各有不同,但我看卻很清晰——美國的反恐戰爭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就像英國兩次對抗德國,結果是毀掉了自己的殖民帝國。


(三)


《书评:我们距离下一次世界大战有多远》(Scott Anderson 2024年4月3日)報道:


《大国回归——俄罗斯、中国和下一场世界大战》(The Return of Great Powers: Russia, China, and the Next World War),作者:吉姆·休托

《武装起来——军事援助如何稳定以及动摇外国独裁者》(Up in Arms: How Military Aid Stabilizes — and Destabilizes — Foreign Autocrats),作者:亚当·E·凯西

在特朗普担任总统的那几年里,每隔几个月,伊朗就会展示一下它的弹道导弹——这种威力巨大的火箭可以将核弹头从一个国家发射到另一个国家——并在华盛顿引起一阵小小的恐慌。导弹测试是这样进行的:一枚导弹从伊朗的一个地方发射,穿过该国领空,理想情况下,会在数百公里之外伊朗的另一个地方爆炸,不造成任何伤害。

前白宫政治顾问约翰·凯利记得,有一次,在收到伊朗即将发射导弹的情报后,特朗普说他想把武器打下来。“先生,这是战争行为,”凯利回忆道自己这样告诉他。“你真的需要通过国会,至少获得授权。”


“他们绝不会同意的,”特朗普据说这样回答。

“我知道,”凯利说。“但我们的制度就是这样。”

这则轶事和其他许多令人震惊的场景出现在吉姆·休托的《大国回归》一书中,这本书对21世纪的边缘政策进行了引人入胜的描述。休托采访了特朗普的几位前顾问,其中包括凯利,后者讲述他只要暗示这些想法会损害这位前总统在公众舆论中的地位,就能劝说他放弃一些最糟糕的想法。凯利回忆说,当特朗普威胁要让美国撤出北约时,他对特朗普说:“从民意调查来看,美国人普遍认为我们应该参与世界事务。”

前国家安全顾问约翰·博尔顿对此更是直言不讳。“说实话,”他说,“那很可怕,因为直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这些政治人物能够如此坦率地表达,部分归功于休托作为CNN首席国家安全分析师的地位,以及他早先在奥巴马政府时期在国务院的工作经历。正如我们在本书中了解到的那样,他是那种人脉很广的记者,2022年2月的一个凌晨3点,一位不具名的国会议员打来一通电话提示他,乌克兰战争一触即发。

这也反映出,在危险的超级大国棋局展开之际,凯利和博尔顿等内部人士对特朗普再次掌权的前景感到多么恐惧。《大国回归》认为,我们正在经历一场冷战的翻版,美国再次与俄罗斯和中国对峙。从海底通信电缆到外太空卫星,再到日益发展的人工智能这一前线,这场战争正在每一条可以想象的战线上展开。

休托从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之前的数天和数小时开始,在美国将军和国会领导人、芬兰外交官和台湾海军舰长等各色人物之间进行电影式的跳转。在后面的章节中,当俄罗斯战机逼近波罗的海附近演习的北约舰队时,他亲历的紧张感极为窒息,与中国战机在台湾海峡活动时的气氛遥相呼应,令人胆寒。

 

休托认为,这次冷战与上一次的一个重大区别是,为防止超级大国之间的竞争滑向灾难而设置的防护栏如今被不断拆除。在过去的四分之一个世纪里,美国和俄罗斯放弃了一个又一个军备控制条约,三个大国之间的沟通渠道也被有意减少。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国务院官员告诉休托,去年秋天,当一个神秘的中国气球飘过北美时,中国军方“拒绝接电话”。

火上浇油的是,朝鲜、伊朗、土耳其和沙特阿拉伯等代理捣蛋分子可能会认为挑起一场超级大国对决是有利的。这已经足以让那些距离风险最近的人躲进旧的地下防空洞。


或者足以促使他们与一位有声望的记者分享这些恐惧。几乎所有与休托对话的人都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如果乌克兰战败,俄罗斯总统普京将会更加胆大妄为,再去攻击一个已经引起他觊觎的国家,也许是爱沙尼亚或摩尔多瓦。这也可能鼓励急不可耐的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强行用军事手段解决“台湾问题”,一些观察家认为这将是一场引爆世界大战的冲突。

在明确了风险之后,休托的谈话对象们也就解决方案达成了一致:坚定不移地保卫乌克兰;加强北约部队的整合;欧洲和亚洲民主国家集团之间更紧密的合作。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由于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和中国对台湾的不断侵扰行为,这些建议中的许多项现在都已付诸实践,长期保持中立的瑞典和芬兰已加入北约,东亚各国也加强了共同防御条约。

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理由担心。再次成为共和党假定候选人的特朗普反对美国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并敦促俄罗斯可以对那些未能履行财务义务的北约成员国“为所欲为”。休托所描述的一连串国际危险,与曾经最接近特朗普的一些前顾问的回忆一道,都是危险的噩梦。


尽管有很多优点,《大国回归》有时在传达他人观点时有些蹩脚。休托会让他的主题绕着一些不是特别有趣或原创的点打转,有时这些论点甚至是难以理解的。例如,在对抗俄罗斯的问题上,他引用了一位西方高级外交官的话说:“认为我们做不到这一点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但问题还在于我们在经济上和物质上都有这种能力。但是,我们在政治上有这个能力吗?这将是一场不同的游戏。但我担心吗?担心。”

如果我能明白他在说什么的话,我应该也会担心。尽管如此,这些对于休托作品的重要性来说都无足挂齿,每一位立法者或总统候选人都应该读一读这本书,他们都误以为让美国回到孤立主义的过去或与普京交好是当今世界的一个可行选择。

对于像美国这样的大国来说,理想的前进道路总是充满坎坷,回顾冷战的错误和成功往往具有启发性,但并非总是如此。亚当·E·凯西的《武装起来》写得很好,显然是大量研究的产物,这本书还表明了以冷战为鉴的做法有时会走得太远。


凯西曾是一名学者,现为美国国家安全分析师(奇怪的是,他对自己所在的美国政府部门未作具体说明)。他在书中开始重新审视广为人们所接受的观点,即在20世纪后半叶,美国对极权主义政权的援助有助于维持和延长那些独裁统治。在反驳这一论点时,他列出了一些最初引人注目的统计数据。根据他对数以百计冷战独裁政权的考察,苏联支持的统治者的平均存活时间是美国支持统治者存活时间的两倍。最令人震惊的是,在任何一年中,美国支持的独裁者倒台的可能性都是苏联支持独裁者的七倍。

不过,正如他指出的那样,苏联向附庸国输出了自己的军事模式,这意味着一支由共产党政委和反情报官员彻底渗透的武装部队,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关注下级军官的意识形态坚定性,结果便产出了一支完全服从党和国家的军队,大大降低了军事政变的可能性。

相比之下,美国的军事模式要求建立一支独立于当时掌权暴君的反共军队,这往往会导致建立一个平行的权力基础,最终可能挑战该暴君。美国的方法不太持久,因为它经常导致反共军官领导的针对其他反共军官的循环式军事政变。


 

这些不同方式是如何改变了全球格局的?值得注意的是,几乎没有任何改变。凯西敏锐地指出,美国模式滋生了腐败、人权侵犯和政府不稳定,他还指出,在冷战那半个世纪里,只有一次军事政变——1960年的老挝——导致美国支持的政权进行了实际的意识形态调整,而且也只维持了短暂的时间。凯西解释说,这就是为什么美国冷战战士不愿意改变路线,尽管他们意识到了自己造成的混乱。

凯西大胆地表示,随着地球进入另一个超级大国角逐的时期,他的发现可能会发挥作用,但很难准确地看出昔日的军事代理动态将会如何再现。中国从未表现出将本国军事影响力扩展到亚洲以外的意向,而俄罗斯的军事指导在乌克兰惨淡的表现之后肯定会大打折扣。

至于美国,虽然在合适的时候会毫无保留地向暴君示好——看看它为了所谓的“反恐战争”都和什么货色同流合污吧——但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留下的痛感未销之际,很难想象有谁会热切盼望着回到那些大举军备的日子。


即便如此,上一次冷战仍然持续了几十年。10年或20年后,痛感可能会消失。中国与乌干达和埃塞俄比亚等国的经济关系、俄罗斯对古巴和委内瑞拉的支持,以及美国在东南亚和中东的纠葛,都有可能从冷转暖,或从暖转至沸腾。如今,放弃民主十分盛行。大国领导人可能会开始关注像凯西这样受冷战启发的策略,这会给夹在中间的每个人带来可怕的后果。

 《大国回归——俄罗斯、中国和下一次世界大战》 | 作者:吉姆·休托 | 都顿出版社 | 353页 | 30美元

 《武装起来——军事援助如何稳定和破坏外国独裁者的稳定》作者:亚当·E·凯西 | Basic Books出版社 | 323页 | 32美元


谢选骏指出:人問“我们距离下一次世界大战有多远”?——我看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是因爲世界大戰的爆發實際係於多方的偶然的因素。


但是有一個事情卻是必定的,因爲那是基於社會生命的長度——那就是沒有一個國家能夠維持三百年以上,而這個三百年還被分割爲“生老病死”、“起承轉合”四個階段。被反恐戰爭消耗殆盡的美國和被世界大戰消耗殆盡的英國,也是如此——而現在的美國只剩下50年了!從“三百年壽命”的角度看,這相當於英國的1938年。

無獨有偶。2025年的美國政府正在嘗試和俄國達成妥協、準備出賣烏克蘭!正如1938年的英國政府與德國簽訂《慕尼黑協定》,出賣了捷克斯洛伐克!

但是,戰爭還是不可避免地爆發了。

因爲衰老的帝國,對他方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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