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黄很暴力――许钦文的“无妻之累”》(恶人谷 2008-04-30)报道:
许钦文后来回忆这一件事的时候,已在半世纪后,作为当年簇拥在鲁迅身边的文学青年,此时已做到浙江省作协副主席,浙江文联副主席。只有淡淡一句话,“‘一·二八’事变发生后,有熟人从上海火线逃出来避难。不幸另成刑事案件”[1]。1932年轰动一时的“陶刘惨案”,至此时大约已无太多人记得。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丑闻或传奇,喧腾一时后,终会湮没无闻。
一 我要作一伟大情场中的英雄者
这一件刑事案件叫许钦文吃足了苦头。那一年他三十六岁,孑然一身,兢兢业业地在杭州高级中学教书。三年前好友画家陶元庆的死让他彻底崩溃,他疯狂地拿出多年来的积蓄,为他起了坟,又另造了“元庆纪念室”,住在里面看守着亡友的画作。案子就发生在“元庆纪念室”,涉案二人与他关系微妙――一个是元庆的妹妹思瑾,另一个是思瑾在西湖国立艺术专科学校的同学刘梦莹。他应该永远不会忘记1932年的2月11日下午,当他因无法开门,攀着河沿绕到房后撞开后门之时,看到的是草地上两个浑身血淋淋的女人。
死去的是刘梦莹,陶思瑾亦神志不清。
恶性凶案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自杭州到北平,各大报纸密切关注案件进展。两个艺术女青年果然未叫人失望,伴随调查的步步深入,峰回路转,高潮迭起,叫记者们日日有猛料可报。先是发现刘陶二人为“同性情侣”,刘梦莹所受的伤绝无可能是陶思瑾所说的自杀能造成;而后宣称被逼服毒的陶思瑾,原来是假扮昏迷,顿成最大嫌犯。许钦文本是嫌疑人,刚刚宣布清白,立成三角恋爱男主角,外界揣测二女争夫以致自相残杀,孰料情海翻波,不数日又传出消息,三角形可以画成,那一端却是另一位女性……事情已经离奇到不像是真的了,再高明的编剧大概也度不出这精彩桥段。无怪乎两个月后上海爵禄新剧场就赶排出了哀情悲剧《陶思瑾惨杀刘梦莹》:(本剧场)派人至杭州实地调查,并加入当地法院旁听,探得许多秘密材料。……准于今夜初次开演,爱观诸君,务乞早临是幸。[2]
余生也晚,既不得旁听秘密材料,亦未能观看话剧一探究竟,所幸现仍能见到此案判决书,并有许钦文诸多回忆文章,大致可拼凑出二女交往的大致情形――判决书中摘录的大量“证据”,均来自二人的日记,无意中为这段暴烈的爱情留下了最生动的说明。
死去的刘梦莹,又名雪帆,字斯卜,生于湖南长沙,父亲是一位名医。1928月2月入西湖国立艺术院(后改艺术专科学校)学习,初进绘画系,后转雕塑系,死时年未满二十,是三年级生。杀人犯陶思瑾时年二十二,与许钦文同为绍兴人,1928年9月跟随来做教师的哥哥进入艺专,入绘画系,其时已是四年级生。
1928年秋天两人认识后,感情很快发生。日后,许钦文将二人愈走愈近归因到陶元庆的身上,刘梦莹“钦佩他而注意他的妹子”,陶元庆死后,对陶思瑾“竭力安慰”;而后梦莹的父亲亦不幸死去,思瑾“以同情相报”,终于二人“同病相怜”。[3]这一种解释,将原因绕到他最亲爱的老陶(元庆)身上,于他大约是心理安慰,可惜与事实似乎相差甚远。
最直截了当(当然也很粗暴)的原因大抵就如判决书所言,“民国十八年春到廿年夏,复同宿舍,情好甚笃,有时大被同眠,因而发生同性恋爱”[4]。陶元庆死于1929年8月,而在当年3月11日的日记中,刘梦莹就说“爱是神秘同伟大的,同性爱尤其是神圣纯洁的,思瑾你是一个美妙天真的姑娘,你那热烈真挚的情感,使我是怎样感激”[5],并不待成为孤女后同病相怜。
民国时期,甫出家门的女学生,学校中的友情对她们的吸引力似乎远大过学业。跳出父母兄长的管束,却又并不十分敢与男性交往,女扮男生假凤虚凰是她们热衷的暧昧游戏。杨静远记述武汉大学的生活时,说女生宿舍中都是“一对一对”的。王东杰在30年代一个成都女中学生的日记中,发现同宿舍的女生在旁人眼中是特别的存在,而她们同样也常常“大被同眠”。
她们或许在同屋后迅速坠入爱河,或许是早已眉来眼去故而特意调换宿舍,不管怎样,从1929年春到1930年初这一段时间,是美妙的浓情蜜爱时期。1929年11月16日、1930年1月25日、1月28日,两人的日记中都有“词近秽亵,从略”的内容――大约是详细描述交欢经过。许钦文称她们是“高度的同性爱”,并举出两人均体弱多病的例子,说明他“高度的同性爱,对于精神是很损害”的观点。[6]
在此甜蜜时光,判决书中写道,二人“缔结一种永久盟约,为永久保持情爱,绝不与男子结婚”.这个盟约是刘梦莹在1929年12月26日提出的,目的是使思瑾“渡过那道难关”――指的应该是许钦文的求婚。是的,这位“和蔼可亲”的中年男子在某个时期似乎并不满足于做思瑾的兄长。然而有趣的是,对照判决书和此后几十年内许钦文的各种回忆,却会发现不知是有意或无意,这个对此事最有发言权的人从未提起过曾向陶思瑾求婚。
判决书中所摘录的陶思瑾日记,非常明确地显示他在1929年10月(陶元庆死后才2个月)就曾经向她讲起“同居和结婚”一类事,《大公报》记录的某一次庭讯上,他亦承认“有许多人造谣,说我同陶有关系,因此我曾想同陶兄妹说我们不妨结婚,但陶不愿”[7]。按陶思瑾的理解,许钦文建造“元庆纪念室”,除了纪念她哥哥,也有想用来和她结婚的意思。思瑾何止不愿,简直是厌恶,认为他用金钱控制她――因为她家境贫寒,学杂费全由许钦文负担。
这种盟誓使思瑾非常高兴,她在28日的日记中兴奋地宣称:“今晚上我是感到怎样的快活啊,梦莹对我是轻轻的呢喃着,她说她是很爱我,她说她已属于我的了,她是再不去爱别人了,她说她是不会去和一个男人结婚的,她说她以后对于一切人,都是在灵感上的爱,她的肉体已经属于我的了,我放心她,她始终是我的了啊!这一切话,使我的心坎中,感到无限的兴奋呀!她是真的属于我了吗?我们是已经订着了条约,我俩是永远不与男子去结婚的,我们预备新年去买二个的戒指,表示我们已经订婚的条约,是我们的纪念呀!我是多么的高兴呀!我们的同性爱,是多么的伟大与圣洁呀!”[8]
这条盟约是否真的用来拒绝过许钦文?不得而知。因为他所表现出的,是完全不知道她们的超友谊关系。或者知而不理,因为1930年9月,陶思瑾的日记中还说他“时常跟随着我,吻我的发,吻我的臂”――已是性骚扰程度了。她厌恶却无法,因为没有钱缴费住宿舍,要钱又只能问他要。
许钦文是否是表面上的实诚君子背地里引诱少女的色狼?真是很难说清。他自己不会记述这方面的事情,其他材料又零碎不全。我们还可以看到,在日记里骂他的同时,陶刘二人仍然和他保持着不错的(至少表面上如此)关系。刘梦莹和他的四妹八妹都十分熟悉,会一起打球看展览;也曾请他来看自己演剧,并让他帮忙发表作品。费笔墨写这一段小插曲,不过因为在今日较易看到的许钦文的叙述中,它早已消失无影。
然而好景不长,纵然曾情好到订下盟约,或者从一开始她们的感情中就包含着危险的不稳定因素。两人总是不断怀疑对方出轨劈腿。1929年11月7日,思瑾疑心梦莹“专一地在爱着她的还有一个朋友”,哀叹“我是深深地爱着她,对她我是不知耗化了多少的精神和金钱了,然而对我,她是这样地冷淡,我是怎样的感到悲伤呵”!过了4个月,换作刘梦莹偷看思瑾日记时发现“她在迷恋于男性了么?给我十足的信心一个动摇”,于是也在日记中呼喊“我的心在惨然了,一切都是无真实么?天呀,我的瑾,是不会爱他的”![9]值得注意的是,她们的疑心对象,有“她”也有“他”。虽然丰子恺说陶思瑾“肤色雪白,可惜鼻子稍有些塌”,不若刘梦莹是“花容月貌”[10],然而她的桃花运似乎从未间断过。例如,他哥哥的朋友,一个叫黄启衡的男子就曾为追求她两跳西湖――幸而最终都被救起了。
随之而来的是戏剧性的争吵。1930年9月30日,陶思瑾在日记中痛苦地写道:“昨晚因为我对她说了讽刺话,她今天对我的态度很冷淡,见我不理睬。到了晚上,她对我的神气还是不更改,在我的心里,感到非常的痛苦,为了这样一句话,而竟成了这样的一个悲剧吗?昨夜我是怎样的痛苦着,我哭,我几乎哭得疯了,但是我得不到她的一点怜悯和同情。我是对她诉了不知多少的言语,求她饶我恕我,而竟说我会向你下跪,你发一点慈心,答我一声,原谅爱我。唉,她没有应许,而简直连回音也没有。”[11]会“哭到疯了”的绝不只有她一个,刘梦莹也会“在半夜哭起,一直哭到天明,其哭声之大可使隔墙宿舍里的同学也能听到”。如果我们能够相信潘光旦这位朋友的调查的话,那么这两位小姐还是忠实的“爱比死更冷”信徒:“有时二人因细故忽起龃龉,陶常会用手巾扼住刘的咽喉;过后,刘会忽然抱住陶的身体大哭。”亦是“我爱你爱他”的忠实执行者:“后来陶有了恋人,刘查到了以后,常会用种种方法去破坏。陶有一个,即被刘破坏一个。有时刘探得陶之恋人为某人时,刘竟会用方法与某人实行同居。”[12]除此之外,她们也曾写过血书,预备去法国日本,用种种方法挽救关系。
除了感情纠葛,思想上的分歧似乎也是他们日渐隔膜的原因。判决书中对二人的评价,梦莹是“思想趋新,求进甚切”;年龄较长的思瑾却是“性情天真,思想简单”。许钦文说得更厉害,“她好像是愈大愈天真,其实是愈变态的”。刘梦莹是面面俱到的十佳青年,“她所研究的主科是雕塑,可是绘画也不错,音乐会中曾经数次表现钢琴演奏,课外又研究木刻,文学也有不少作品发表,又屡次公开演剧,篮球排球她是担任队长”[13]。相对她的上进,思瑾却是“以懒散的态度来过目前的生活”,这一点让梦莹非常失望,她向姐姐抱怨思瑾“近年来态度变更,家境甚寒,而喜奢华,好虚荣,而不勤学,以友谊劝勉,非惟不听,反加讪笑,以致时有口角”[14]。
不过在学业上虽然一个上进一个落后,她们的政治态度倒相当一致。十五岁就曾“一度加入危险团体”的刘梦莹,是左翼美术团体中的活跃分子。1929年加入了西湖艺专的“一八艺社”,1930年夏天去上海左联办的暑期文艺补习班旁听,“听到了一些报告,看到一些进步文艺刊物(如《拓荒者》)日本柳籁正梦的漫画,也听到红军攻打长沙的消息”[15]。而“天真”的思瑾同是“一八艺社”成员,也去参加了这次左联的补习班。
许钦文和陶元庆的关系是我很头疼的,所以本来想再写一篇他们的故事,却终于因为觉得难以把握而放弃。
以现在的眼光看,他们不是弯男,那么世界上就没有弯男了――但是,他们怎么看待自己的关系?这是个问题。近代百年,对感情的界定和理解变化极大。譬如我看晚清狎妓小说,嫖客相见,时常亲热地携手走来走去――现在让两个大男人手拉手走在大街上,一条路上的人都会“道路以目”吧,可当时以为常态,不出亲兄热弟的纯洁。
陶刘二人的关系比较简单,确乎有肉体关系,并且她们亦自觉这是“爱情”。但是陶元庆早亡,许钦文只是痛苦得死去活来,并没有自爆说曾与老陶大被同眠,互相发射液体――之后更不会有人说什么。我只见过一个叫张稚庐的老头,言之凿凿,说他们是同性恋,他是许钦文的旧相识,也许当时确实周围人有此心照不宣的共识,但不留下只言片语,终究说起来底气不足。我很怕家属,许钦文虽然成就不高,终归靠了鲁迅的关系在浙江省作协和文联做到高位,老干部家属不能惹,还是不写为妙。
谢选骏:上文祖宗的担心不是没有根据的,《许钦文:鲁迅的“私淑弟子”,因为单身而遭受的牢狱之灾》(www.163.com › article 2022年10月28日)说,他就是鲁迅先生的“私淑弟子”之一,一生宣扬鲁迅先生的精神,以先生为傲,却卷入一场民国奇案当中,因为单身惹来了牢狱之灾,这件事看起来不可思议,却是……
结果惨遭了“404”!
看来,鲁迅极力袒护许钦文的背后,也有“爱好同性恋”的不伦身影。
《曾师从丰子恺,与鲁迅一见如故,他设计的图书封面鲁迅最满意》(2020-07-05 金台望道)报道:
陶元庆(1893—1929),字璇卿,名人,浙江绍兴人。曾在上海艺术专科师范学校师从丰子恺和陈抱一等名家学习西洋画,后专事图案设计和书籍装帧,成为"五四"新文化运动中涌现出来的书籍装帧艺术家,并与鲁迅结下了深厚的友情,鲁迅多次称赞其作品,并因一再请其作画,说自己是"得陇望蜀"。
1924年,陶元庆到北京游历,住在鲁迅曾经居住过的绍兴会馆里。当时鲁迅在北京各高校授课,他作为文艺理论讲义而翻译的日本厨川白村的《苦闷的象征》将出版,就请陶的好友、也是绍兴文学青年的许钦文转请他作封面画。
陶元庆欣然接受,没有多久就将作品转交给了鲁迅,鲁迅看后十分满意,又让许钦文带话给他,让他有空来串门聊天。这年12月3日的鲁迅日记上记有:"午后陶璇卿、许钦文来。"
这样,陶元庆才由许钦文介绍与鲁迅相识了。两人一见如故,以后陶元庆又多次前往鲁迅家,《鲁迅日记》中提及陶元庆多达七十余次。
鲁迅深谙美术,尤其是版画装帧艺术,因此对在这方面非常有才华的陶元庆深为赏识。
陶元庆在设计《苦闷的象征》封面时,用一个在压抑中拼命挣扎的半裸的妇人人体形象为主体,通过这个披着波浪似的黑发、用脚趾夹着钗的柄、又用温柔的嘴和舌舔着这染了血的武器的尖头的妇人,用那略带恐怖的情景和暗藏着无限的悲哀的画面表达所谓"苦闷的象征",画面还用了黑、白、灰、红等彼此相衬的色彩和郁悒的线条,这样来深刻地表现主题,鲁迅以为这样处理"使这书披上了凄艳的新装",许钦文更认为它"首创了新文艺书籍的封面画",而"五四"新文学书籍以图案为封面的则始于此书。
之后,鲁迅把自己的许多书籍都交由他设计。《彷徨》的封面也是陶元庆设计。他用橙红色为底色,配以黑色的装饰人物和傍晚的太阳,上下两段横线,简练地概括了画面的空间,而人物的动作似坐又似行,满幅画面被紧张的情绪所包围,将"彷徨"表现得恰到好处,又耐人寻味。
鲁迅称赞说:"《彷徨》的书面实在非常有力,看了使人感动。"当时有的人看不懂寓意,指责陶元庆连太阳都没有画圆。陶元庆愤愤地说:"我真佩服,竟还有人以为我是连两脚规也不会用的!"
为《唐宋传奇集》设计的封面,素朴典雅,古风悠然,画中人物、马车、旗幡,排列有序,意趣高远,这种用写意的手法表达性情则是他艺术特色之一。
鲁迅邀请陶元庆设计《坟》的封面时说:"我的意思是只要和'坟'的意义绝无关系的装饰就好",陶元庆遂在创作封面时便用一种包含着死的气息的画面营造构图,把棺椁与坟相排列,强烈传达出鲁迅作品的寓意。
陶元庆还为鲁迅设计了《出了象牙之塔》(见前图)《工人绥惠略夫》《中国小说史略》《朝花夕拾》等封面。
鲁迅喜爱陶元庆的画,想请他给自己画肖像。不过因为两个人的时间凑不齐,一直没能找出时间来做素描。
后来陶元庆返乡,在台州任教,鲁迅把自己的照片寄去,请陶元庆在假期对着照片画一张肖像。1926年5月,陶元庆把画成的鲁迅头像寄给鲁迅。
鲁迅对这幅画非常满意,一直摆放在鲁迅北平寓所的客厅正中。
1925年3月19日,陶元庆举办过一次"个展",地点在北京西四的帝王庙内。这是鲁迅通过章衣萍为陶元庆借用的"个展"场所,鲁迅热心参与筹办,为《陶元庆氏西洋绘画展览会目录》写序,他说:
陶璇卿君是一个潜心研究了二十多年的画家,为艺术上的修养起见,去年才到这暗赭色的北京来的。到现在,就是有携来的和新制的作品二十种藏在他自己的卧室里,谁也没有知道,——但自然除了几个他熟识的人们。在那黯然埋藏着的作品中,却满显出作者个人的主观和情绪,尤可以看见他对于笔触,色采和趣味,是怎样的尽力与经心,而且,作者是夙擅中国画的,于是固有的东方情调,又自然而然地从作品中渗出,融成特别的丰神了,然而又并不由于故意的。将来,会当更进于神化之域罢,但现在他已经要回去了。几个人惜其独往独来,因将那不多的作品,作一个小结构的短时期的展览会,以供有意于此的人的一览。但是,在京的点缀和离京的纪念,当然也都可以说得的罢。
这篇《序》,很快就在孙伏园编辑的《京报副刊》发表了。
1929年8月6日,陶元庆因病去世,年仅36岁。鲁迅先生对于陶元庆的逝世很是悲痛。当许钦文写信告知陶去世的消息后,鲁迅于日记中记下了准确的时间:1929年8月6日午后8时。
鲁迅向许钦文详细探问陶元庆病中的情况和他的家境,并拿出300元钱,托许钦文在陶元庆去世的地方买了三分多地,购了建筑材料,在陶元庆生前喜爱的西湖玉泉道旁造了坟墓,题名"元庆园",并且种上了花卉和柏树。
鲁迅先生奖掖提携后进、爱惜人才的品性,于陶元庆身上可见一斑。爱才惜才的鲁迅先生,遇到才华卓著的书籍装帧艺术家陶元庆,不惜气力予以扶持,称许他“会当更进于神化之域罢”。可惜陶元庆英年早逝,未能在艺术上充分施展出来。
谢选骏指出:看来,鲁迅爱好的同性恋,绝对不止许钦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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