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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6月15日星期六

谢选骏:亚伯拉罕的承诺和美国的权力都不算数


《亚伯拉罕的承诺和美国的权力》(2005年2月15日亚洲时报在线 Spengler)报道:


和创建了美国的新教分离主义相比,美国基督教是个人的而不是政治的宗教。现在,占美国总选民人数近半的福音派教徒半推半就地进入了政治舞台。除了它建立的各种制度外,曾为这一片新乐土带来新选民的新英格兰清教什么也没有留下。曾指导美国内战的圣经政治仅仅残存于亚伯拉罕·林肯纪念堂大理石墓碑上的话语中。因此笔者一直坚持认为,将美国主义视为宗教是一种误导。 

直到拜读了魏思高格洛(Michael Wyschogrod)的新著《亚伯拉罕的承诺》后笔者才意识到消逝已久的美国清教精神可能再次复苏。美国福音派教徒某一天也许不仅作为新以色列的臣民而且作为一片新乐土的新选民觉醒。在这样一种前景的映衬下,对基督教右翼最偏执的想象都将黯然失色。我们所说的是真实的前景,而不是斯特劳斯的仿制品:以 17世纪的分离主义为模式的政治化了的新教。我已在其它文章中多次指出,“犹太化异教”使美国的出现成为可能,而魏思高格洛教授为美国福音派再次犹太化提供有力的理论依据。不知魏思高格洛教授是否意识到这种理论的战略后果,而且笔者相当怀疑事实就是这样。 

表面来看,他的理论革新是基督徒将他们自己作为犹太教特例的一种途径。然而,这仅仅是露出水面的潜艇指挥塔。美国新教徒的智能并没有随著其成员的壮大而增长,因而到了对该运动进行反思的时候了。魏思高格洛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圣经(而不是哲学)框架去“通过内化犹太教……理解自身”。对仅仅立足于《圣经》的福音派运动来说,这也许是其教徒无法拒绝的诱惑。


魏思高格洛受到教友(包括在《评论》杂志工作的新保守派)的嘲笑,但得到一些新教神学家善意回应。华盛顿特区的卫斯理公会大学教授肯德尔·苏伦(Kendall Soulen)不仅对魏思高格洛新著的出版功不可没,而且书中的导言也由他撰写。 


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21世纪最重要的著作之一。自17世纪以来,还没有人如此热心于神学著作。但在目前的单极霸权世界,21世纪的主要战略问题是西方是否有继续生存下去的意愿。到本世纪末,伊斯兰教可能已经征服出生率极低的西欧。如果美国涉欧洲的虚无主义后尘,21世纪将重蹈5世纪之覆辙。这就是为何福音派思想可能事关未来10或20年大局的原因所在。 


如果数千年来无数信徒一直向一种宗教教义说“阿门”,这种教义必定已经成为他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以至于不念一声“阿门”他们就无法平心静气地生活下去。在印度河以西的各民族中,犹太人相信他们由于先祖亚伯拉罕与上帝的誓约而将生生不息,因此犹太人的生命本身就是针对死亡的一剂药方。犹太人通过谈及上帝在以色列的存在(魏思高格洛认为,不是存在于抽象的犹太灵魂,而是存在于真正的以色列灵魂与肉体中)来说明这一点。 


基督教产生于很多民族,其中大部分民族已经灭亡,而且这些民族总有一天将全部灭绝,因为犯有原罪的异教徒(对个人根据他出身的国家来定义)难免一死,这就是为何所有的基督徒都不难接受原罪一说而没有一个犹太人如此的原因。基督徒不能超越死亡-除非是通过肉体的复活,而这就需要耶稣的复活。除了圣子之外,没有人能够接近圣父(犹太人的上帝),因为圣子的复活使基督徒相信他的生命可以超越他的肉体的死亡。犹太教神学家罗森茨维格指出,这一点只有犹太人能做到,因为他们不需要接近圣父,他们生来就与圣父在一起。 


魏思高格洛指出,如果上帝存在于犹太人的肉体和灵魂中,那么他在犹太民族中已经具体化,即犹太民族组成了上帝在地球的住所。他继续指出,基督教仅仅是把犹太民族的神圣出场浓缩到了上帝在一个犹太人(即拿撒勒的耶稣)的身上。 


魏思高格洛认为以色列的上帝不能以其它任何形式渗透到异教徒的世界。犹太人坚决认为上帝不可能选择任何其它民族。“在犹太人看来,基督徒称他们为上帝的新选民是这些国家抗议犹太人先祖亚伯拉罕的选择的又一例证。”但犹太人相信他们正在打交道的是什么神?“基督徒受耶稣的神眷顾,而后者也是亚伯拉罕的神。” 


这个神是一个契约之神,他通过一张契约使一个民族成为他的选民,而他成为这个民族的神。仅仅通过一纸契约就可以接近这个神。一旦察觉到这一点,基督徒就作为一份新契约的臣民崛起。因此基督教表达了那些被排除在上帝与以色列人达成的契约之外的人的渴望。 


一个微妙的假设证实了这个观点。基督教过去曾表示“它的选举替代了旧式的以色列选举”。魏思高格洛解释道: 


当然,以色列必定反对这种将(犹太人)上帝选民资格普遍化和适用于所有信徒的观点,这种运动一旦得到全面发展,将证实存在一个与亚伯拉罕的神的具体化哲学对立的普遍真理。 


读者可能想比较犹太教拉比索洛维奇克(Rabbi Soloveitchik)最近发表在杂志《Azure》上的关于犹太教和基督教如何诠释神圣的爱的文章。读者发现,阿奎那(St Thomas Aquinas)对于爱的哲学观点把这个《圣经》中的神重新塑造为亚里斯多德的第一推动者,他发自本能地热爱宇宙众生。这和首先热爱亚伯拉罕,然后才热爱亚伯拉罕的子孙的那个神大相径庭。阿奎那的观点是哲学性的和普遍性的,而《圣经》中的观点是历史的和具体的。美国基督教在哲学观点和《圣经》观点之间保持著一种平衡,这就是美国人的观点。 


我相信魏思高格洛已经朝著这个天平吹起一阵轻风,而这最终打破这种平衡。他向美国福音派提议一种共同的《圣经》框架以便基督徒和犹太人可以相互理解。关于这一点,他保持著祁克果(Soren Kierkegaard)和巴特(Karl Barth)的传统,而且他也许是正统犹太人中间巴特的唯一仰慕者。 


魏思高格洛为了犹太教和基督教和解而供出的祭品不是别人,正是杰出的中世纪犹太教哲学家迈蒙尼德。为了推出上帝存在于以色列的神秘观点,魏思高格洛必须推翻这种使迈蒙尼德坚持认为上帝不具有肉体化身的希腊哲学。《亚伯拉罕的承诺》的编辑苏伦教授首先对迈蒙尼德进行了批判。笔者还在《亚洲时报在线》论坛上援引过魏思高格洛文章中的其它片断,以便读者可以对该问题进行深究。必须指出的是,对于新保守派的学术权威斯特劳斯来说,迈蒙尼德代表著犹太教思想的最高境界,就是说这种思想如此哲学化以至于它不再是一种犹太思想。魏思高格洛对迈蒙尼德的排斥反映了犹太学者之间的两种极端。 


与此同时,对迈蒙尼德的攻击也威胁著罗马天主教哲学的支柱阿奎那。尽管魏思高格洛把他的大部分思想归功于天主教,罗马天主梵蒂冈梵蒂冈却只可能视他为一种威胁而不是其它。必须说明的是,笔者并不同意或至少并不完全同意魏思高格洛的哲学观点,但是将在其它文章中表示对他观点的异议。他的论点证明了我经常谈到的观点:美国代表著西方文明的一种突然断裂,更(通过希腊哲学与天主教创立的希伯莱道德规范的融合)代表著一种希伯莱文化的反祖现象。 


这对美国政治意味著什么呢?众所周知,神学目前在政治事务上扮演著重要角色。美国在伊拉克的希望涉及到一个赌注:大阿亚图拉希斯塔尼的政教合一将不同于他的伊朗教友。但宗教在1月30日的伊拉克大选比在去年11月2日的美国大选中更具有决定性作用。神学在美国政治比在中东政治中是一个更重要的变量,这正是因为它不仅仅是一个变量。穆斯林世界的宗教反应是有先兆的,但在美国没有。 


即使偶尔看看美国报纸的读者也知道,出类拔萃的政治学者都会考虑神学对美国白宫的影响。《标准周刊》总编克里斯托尔称布什的第二任就职演说是斯特劳斯的一次胜利,而波图姆(Joseph Bottum)把这一切归功于阿奎那。天主教保守派、前总统雷根的演讲撰稿人努南担心布什的演讲中注入了太多的宗教成分,而新保守派代表人物之一、《评论》杂志主编波德霍雷茨认为布什演讲中所含的宗教成分恰到好处。几年前,这种争论只会被人们视为一种拙劣表演而付之一笑。 


没有人比美国福音派自身对献给他们的大量政治分析感到震惊,这些人一直忙于学校教育委员会选举、支持贫困家庭和其它有意义的事情。与意在建立一个新以色列的 17世纪新教分离主义运动大相径庭的是,福音派不是一场政治运动。目前的“大觉醒”关心的是有线电视的色情节目,而不是阿富汗大选。 


是亚伯拉罕·林肯使美国意识到它“几乎”是一个与古老的以色列具有同样宗教使命的选民。美国可能处于林肯铸造的一种宗教觉醒的开端。我已经满怀惊讶地阅读了魏思高格洛的新著,并看到了美国可能重拾其创建者世界观的机会:那就是成为上帝许诺给亚伯拉罕的乐土的选民。如果这一点成为现实,这个世界将焕然一新。 


谢选骏指出:人说“亚伯拉罕的承诺和美国的权力”——我看“到了现在,亚伯拉罕的承诺和美国的权力都不算数了,只有上帝的意志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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