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选骏：胡人与洋鬼

胡人与洋鬼子，相对于华人与中国人，是对异族的统称。

1950年代末期，我住在北京一个名叫“法宪胡同”的地方，记得家里有本挂历，上面有许多戏剧脸谱，十分好奇，人们告诉我这是日本的东西。于是我以为日本人长的就是这副样子，所以后来看到“日本鬼子”这个称谓，就真的觉得日本人缺乏人类特质，就像脸谱上的一样。

法宪胡同后来被共产党拆掉了，在它的原址上盖起了“人民大会堂”。由于“胡人”与“洋鬼子”产生于不同的历史时期，所以内涵并不相同：

一、胡人

胡人或称胡族，中国古代对外族的称呼之一，主要是指欧亚大草原上的游牧民。该名称来源一说是匈奴人在历史上自称为“胡”，另有说法为鹘人的错写，因为草原游牧民族多有养鹰的传统，秦汉时期的胡人一般指匈奴人，晋朝的五胡乱华指的是内迁的匈奴、鲜卑、羯、羌、氐。到唐代似乎对胡人有了比较严格的区别。唐有彦琮独分梵胡，葱岭以西并属梵种，铁门之左，皆曰胡乡”。这是说梵人不称胡，其实突厥人也不称胡。唐代的胡专指深目高鼻或高加索人种的西域人，胡和突厥亦有严格区别。南宋的《翻译名义集》曰：“自汉至隋皆指西域以为胡国。”

胡这个名称，可能起源自匈奴，据汉文献记载匈奴人自称为胡。可能对应东胡部落，乌其拉图教授认为，胡，对应到蒙古语ku，为子的意思。

狭义和广义胡人的区别

位于蒙古国扎布汗省岩画中，画有并无胡髯及体毛的突厥人。

狭义上的胡人在《旧唐书·突厥传》有记载案例，如颉利可汗在内政方面，大肆委任胡人，以致国力衰退，国人不满；东突厥亡国前夕，“胡酋”康苏密挟持隋朝的萧皇后和杨政道投降唐朝；阿史那思摩长相像胡人，被阿史那氏排斥在外，不得专掌兵马为设；九姓胡（即昭武九姓）扰乱回鹘汗国国政，被相国顿莫贺达干斩杀2000人等等。安禄山曾对哥舒翰曰“我父是胡，母是突厥；公父是突厥，母是胡。与公族类同”（俗称杂胡）。以上引文均是“突厥”、“胡人”二词并用，可见胡人和突厥是区分开来的，在称呼上有显著不同，指的是两个不同人群。

此外，朝鲜僧人慧超也在《往五天竺国传》将胡人和突厥是区分开来，慧超在723年至727年行至葱岭以西、河中以南，对西域城邦国有详细的目睹描述，如在 健驮逻国（今巴基斯坦西北部和阿富汗东部交界处），云：“王及兵马总是突厥，土人是胡”，在罽宾国（今阿富汗潘杰希尔省），云：“国土人是胡，王及兵马突厥”，在谢飓国（今阿富汗加兹尼省），云：“土人是胡，王及兵马，即是突厥”，在骨咄国（今塔吉克斯坦杜尚别），云：“此王元是突厥种族。当土百姓，半胡半突厥”。

由此可见狭义上的“胡人”在唐代文献上指中、西亚来的高加索种人，与塞外或蒙古的本地种族不同。

而广义上的胡人基本上指中国古代对北方异族及西域各民族的称呼，主要出现在诗词和小说著作上。但史书上亦有其它地区外族被称为胡人的例子，例如陈寿《三国志·士燮传》中有"燮兄弟并为列郡，雄长一州，偏在万里，威尊无上。出入鸣锺磬，备具威仪，笳箫鼓吹，车骑满道，胡人夹毂焚烧香者常有数十。"一句，有可能指当地越人，但亦不排除这里指的"胡人"指由海路到达交州的外族。

藐视之义

“胡”如汉语词“老外”带有藐视之义，胡人石勒当上皇帝之后下令禁止用“胡”字，在所有后赵制法令中最为严峻。东晋丞相王导曾调笑东晋僧人康僧渊的长相，康僧渊以“鼻者面之山，目者面之渊，山不高则不灵，渊不深则不清。”驳之。

在中国历史上出现过的广义上胡人族群

经历中国多次的胡人南下，辽金元等胡人多在中国北方汉化，是现在的北方汉人祖先之一。历史学家许倬云主张，五朝至北朝的长期胡华冲突的延长至安史之乱，使华北成为许多胡人族群的战场，从此之后，汉人在华北的存在再也不曾恢复过了。按照谢选骏的“三期中国文明”的划分：“第一期中国文明的汉人”逐渐演化为“第二期中国文明的唐人”。

二、洋鬼子

洋鬼子、鬼子是华语中称呼白种人的俗语，即粤语的番鬼佬、鬼佬。按照字面解释为“鬼人”或者“鬼家伙”。由于粤人观念中认为白种人大多数是红须绿眼，或者是源于19世纪因为外国军队入侵中国，而产生了“洋鬼子”此词语。由于历史原因，洋鬼子、鬼佬比较贬义，近年多以“老外”这个较友善的词语作为对白种人的称呼。

洋鬼子、鬼佬除了表示白人外，也常特指白种男人。
粤语俗话中亦有不少类似的称呼：
如称呼白种女人：鬼婆
如称呼白种男孩：鬼仔
如称呼白种女孩：鬼妹
如称呼黑人：黑鬼(nigga)

一些白种人认为洋鬼子、鬼佬这称呼是对他们的侮辱。在1980年代，有些广东人在“鬼佬”一词被冠上“死”字（死鬼佬），即诅咒对方死亡，而成为一句带有侮辱性的粗话。

而且按照香港法例，在一个工作地方、学校、公共机构等，“任何人如基于另一人的种族……而作出不受欢迎的行径（可包括口头或书面陈述）……作出该行径的人即属对该另一人作出骚扰”（全文：第602章 第7条 种族骚扰）。间说：如果第二方不欢迎，叫人“鬼佬”或者其他非正经称呼，可能属于种族歧视。

在另一方面，现在一些居于香港的白人，偶尔开玩笑地以“鬼佬”自称，由视为污蔑渐渐入乡随俗。现在不少白人都不太介意这个称呼。

很多以粤语作为母语的人于公众地方，仍然用“鬼佬”一词称呼白种人或西方人，他们认为这词不含贬义和争议。“鬼佬”一词更出现于香港的儿歌，当时没有人认为有问题。

一张大概印制于1899年的义和团小册子，纸上称外国人为鬼子。

华语的鬼子与粤语的鬼佬同义，是对外国人的贬称。如日本人被称为日本鬼子或者东洋鬼子，电影《鬼子来了》即描写抗日战争期间的事；而白种人则被称为“西洋鬼子”，相似用语还有红毛鬼子及马列鬼子（俄罗斯人）。

假洋鬼子一词是用来讽刺那些洋化的汉人狐假虎威兼崇洋媚外。

三、马列鬼子

如上所述，则中国共产党人应该是“马列鬼子（俄罗斯人）”和“假洋鬼子”（洋化的汉人、狐假虎威兼崇洋媚外）的混合物，“党员”应该是一种“现代的胡人”。难怪，中国共产党在南中国始终难以得逞，直到逃入北中国，背靠着马列鬼子苏联，才慢慢开始打开了攻城略地的局面。

从历史格局来看，遭到苏联奴役的中国如何挣脱镣铐、甚至转败为胜？恐怕要从解决假洋鬼子（党员）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