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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月11日星期二

谢选骏:联合国是一个奴隶主国家的联盟



《奴隶制已经灭亡?目前全世界至少有2700万人被奴役》(第一财经 2020-07-11 维舟)报道:


新奴隶制的特点之一就是高利润,原因很简单:它不再像旧奴隶制那样合法地拥有被奴役对象的人身所有权,而仅仅是当作一件用后即弃的工具。


一说到“奴隶制”,绝大多数人第一反应想到的,恐怕都是诸如古代的奴隶社会、近代的奴隶贸易或南北战争前美国南方社会棉田里的黑人——简言之,那唤起的是关于历史的印象而非现实。确实,很多人都以为奴隶制早已消亡,美国学者凯文·贝尔斯1993年查阅文献时发现,数千篇与这一问题相关的文章,研究的都是“历史上的奴隶制”,却只有两篇涉及当代奴隶制。但他在深入调查研究后发现,全世界还有2700万人生活在“新奴隶制”之中,而这还是保守估计,有些学者甚至主张有多达一两亿人。


这个事实恐怕让很多人感到震惊。2700万人看起来仅占世界人口的0.4%,但就其总量而言仍是一个巨大的数字,比全上海的人口(2428万)还要多。更关键的是,这些人的处境在公开的媒体环境中几乎得不到关注,因为“奴隶制已经灭亡”对世人而言似乎是一个“常识”,这使得人们往往只是在隐喻的意义上谈到“奴隶”,诸如房奴、卡奴甚至孩奴,在美国,右翼政客鼓吹税收就是奴隶制。这种词义的变迁本身,就阻碍了人们去正视现实中仍然存在的远为恶劣的真实情况。


但它之所以不为人知,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在任何一个现代国家,奴隶制都是非法的,因而它本身就处于隐秘的地下状态;与此同时,被奴役的那些人通常又都是最边缘、最弱势、最沉默的少数,他们没有渠道,也不知道如何发出自己的声音,甚至不知道还有其他选择——有些人直至被解救之后,对“选择”的概念仍然非常困惑。不过,边缘也正是观察主流的最佳出发点,从这一意义上说,这些人的处境正可折射出全球化时代的新经济意味着什么。


南亚和非洲是“新奴隶制”的核心地区


翻开这本《用后即弃的人》,可能让人印象最深的一点是:奴隶制这样一种近乎原始的制度形式,竟然能在现代社会中进化出适应能力,在那些看不见的角落里生存下来。这就像是病毒,虽然是最古老的生命形态,但哪怕是装备了最先进医学科技手段的现代人也未能将之根绝。应当看到这种残暴的组织形态之所以能存在,是因为有着适宜它生长的土壤,并且灵活(你也可以说“狡猾”)地适应了特定的需求。


自从19世纪中期英美等国推动废除奴隶制以来,一直有两种不同观点的争论:传统上认为,这是由于人道主义的进步,使得现代人在良知上无法接受这样一种压迫人的制度存在;但历史学家埃里克·威廉姆斯1944年在他引发激烈争论的《资本主义与奴隶制》中得出一个新的结论:终结奴隶制的其实不是英国人的高尚情操,而是市场经济的发展使得整个系统已经毫无利润可言。他认为,现代产业革命初期是非常粗犷而野蛮的,如果要使产品获得利润就无法使用自由劳动,而这些艰苦的脏活就由强迫性的奴隶劳动来进行,然而这又推动资本主义逐渐成熟,一旦到这样一个新的阶段,对种植园主的个人经济利益而言,奴隶制下的生产体系就显得低效、落后,最终无利可图了。1850年,美国南方的奴隶价格高昂,但年均生产利润只有5%。


但新奴隶制却不是这样,它的特点之一就是高利润,原因很简单:它不再像旧奴隶制那样合法地拥有被奴役对象的人身所有权,而仅仅是当作一件用后即弃的工具。它也不在意种族、部落之类的因素,而只关注对象是否弱势、贫困,从而容易被控制。纯粹从经济效益的角度来说,购买奴隶已经不是以往那种主要投资,既不用一次性大笔投入,也不用维持长期关系、在他们生病后还出于自己“资产亏损”的考虑为他们看病,而变得更为残酷:他们纯粹只是赚钱的工具,尽可能地榨取更多利润,榨干即弃——印度的农业抵债劳工每年为奴隶持有者创造超过50%的利润。


很多弱势者之所以堕入被奴役的境地,与其说是被胁迫的,不如说是因为他们无路可走


这种情况的出现,并不是奴隶制“残余”的结果,恰是它“适应”新经济的结果。很多人都注意到,全球化时代非法的地下经济(所谓“暗网”)反而得到了蓬勃发展,并且将新经济中的许多技术应用到其中,所有罪恶在此都明码标价,且高效运转。一如书中所指出的:“新奴隶制模仿了世界经济的发展,后者由所有权和固定资产管理转向了资源或流程的管控和使用。换种说法,它像是从19世纪对殖民地的所有权转向今日的经济剥削,而无须承担管理这些殖民地国家的成本和麻烦。”简单地说,这就像是既能完全占用个体的经济价值,又不需要为他们的生存负责,无用且无利润产生的老幼病残则被毫无怜悯地随意丢弃。这一套地下经济规则的运作,确实在很大程度上模仿了全球新经济,它真正的区别在于逃脱了法律的监管。


如果在经济全球化的时代,跨国企业仅仅在意廉价的劳动力成本,那么如果技能要求并不高,没有工人能和奴隶劳动力竞争——因为他们理论上是无偿的。尽管2700万现代奴隶一年创造的产值仅约400亿美元,只是全球经济(每年80万亿美元)的一个零头,但值得注意的是,这其实对各地经济造成了一种结构性破坏:在这2700万人中,约有1500万~2000万是南亚的债务质役奴隶,这意味着大量自由工人不得不经常和无偿劳动力竞争,被迫压低工资,被逼向奴役。最终,这不仅让他们陷入困窘,而且还将社会拖入内卷化的深渊——过密地投入劳动力,但工资水平却不见增长,也无法实现经济增长,从而推动社会迈入新的更高层次。


当然,因为各国的情形不同,事实上并没有一种完全通行的“新奴隶制”,而是有着许多特殊的亚形态。在泰国,这更多的是现代转型中地域发展不均和女性歧视的产物,导致北部山区的女性被贩卖后遭到性奴役;在东南亚和巴西,盛行的是“契约工人”,人们在暴力威胁下缺少行动自由,以超出血汗工厂的强度生产;在非洲的毛里塔尼亚,甚至将奴隶劳动转化为一种城市经济。这意味着可能并没有一种通行的办法可以完全消灭所有这些现象,而只能有针对性地结合当地实际来消除它。


虽然书中强调高利润和暴力是这种新奴隶制的两个基本要素,但有时连这两点也未必适用,如巴基斯坦砖窑厂较好的利润也仅有10~15%;而在非洲一些地区,被奴役的女孩却是由父母献给当地迷信祭司的;毛里塔尼亚的许多奴隶自认是主人家庭的成员,是被神安置在主人家中的,离开将罪孽深重;巴西和巴基斯坦的奴工都认为诚信很关键,债务必须偿还,否则无法做人,逃跑是没用的……这样,奴隶主甚至都不需要动用暴力,只需要利用他们的善良。这既可见现代奴役关系的复杂性,也让我们看到它最可悲、可憎的一面:那些原本正面的价值,最终竟能被用来服务于奴役。


在这些地方,作者也是矛盾的:他强调新奴隶制利润丰厚,但这就难以解释为何巴基斯坦的砖窑厂这样利润微薄的地方,债务奴隶仍然存在;他主张“废止奴隶制实际上是在拯救我们自己的灵魂,奴隶制是我们人性的晴雨表”,似乎这主要是一个道德认知的问题,但他也很清楚地明白,这种恶劣的社会形式之所以存在,并不是当地人道德堕落,而是因为有钱可赚:“如果奴隶制不再有利可图,那就不会有奴役的动机。”他既相信奴隶制很难废除,非常棘手,但又强调你很容易帮到他们:“大概35美元便可以帮助这些家庭重获自由,过上安全而富有成效的日子。”这或许是因为他的研究更多的其实是一项公共倡议,旨在召唤行动。


虽然公众关注、各国行动都至关重要,但最终这种新奴隶制的消亡,恐怕不是取决于“我们”,而是“他们”——很多弱势者之所以堕入那样的境地,与其说他们是被胁迫的,不如说是因为他们无路可走,那甚至谈不上是自己“选择”的,而是因为别无选择。别说这些处在经济转型中的第三世界国家穷人,就算是1990年代原本尚属“第二世界”的东欧人,在非法进入西方时,发现也仅有为数不多的路可选:干黑活、做妓女、照顾老人,而有时甚至说不上哪条路更好一些。这种奴役是他们的谋生办法,既可以说是被迫,也可以说是自愿。很多债务质役奴隶和契约工人也都是类似的处境:他们以为自己只是试图爬出贫困陷阱,但却永远卡在那里。


但不管怎样,书中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解放不是一个事件,而是一个过程。”看看历史我们也能明白,一个社会中结构性的问题不会一夜之间消失:美国打了一场内战才终结了奴隶制,但战后黑人的处境仍不乐观,而且随后就有华人被“卖猪仔”充当契约劳工来填补劳动力空缺;俄国1861年宣布解放农奴,但此后十多年里政府却再三发布命令阻挠农民自由流动,否则地主无法找到廉价劳动力。只有当人们的迁徙自由、人身自由等权利得到充分保障,而市场上又有足够多选择时,这些残暴的现象才有可能逐渐消亡,而那意味着现代化的最终实现。


(《用后即弃的人:全球经济中的新奴隶制》,[美]凯文·贝尔斯 著,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9年11月版)


谢选骏指出:目前全世界至少有2700万人被奴役——而负责制定全球秩序的联合国却对此不闻不问。按照i马克思主义的经典教义——联合国就是一个“奴隶主阶级的国家联盟”了。而马克思主义者所组建的共产党国家,在其中扮演了关键角色。由此可见,马克思主义是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马克思主义创造了新奴隶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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