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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8月26日星期六

谢选骏:钱币可以改变人的观点吗


《助力中国全球宣传运动的美国富豪》(马语琴, DAVID A. FAHRENTHOLD, LYNSEY CHUTEL, ISHAAN JHAVERI 2023年8月5日)报道:


在伦敦熙熙攘攘的唐人街举行的这次抗议活动汇集了各路活动团体,抗议针对亚裔仇恨犯罪的上升。因此,当以华裔为主的示威者之间爆发街头斗殴时,情况就显得有些不寻常了。

目击者称,在2021年11月,与活动组织者(包括一个名为“拒绝新冷战”的团体)同一阵营的多名男子袭击了支持香港民主运动的活动人士,引发了这场斗殴。

从表面上看,“拒绝新冷战”是一个松散的组织,主要由美国和英国的活动人士负责运营,他们说,西方针对中国的言论分散了人们对气候变化和种族不平等等问题的关注。

事实上,时报的一项调查发现,这是一个资金雄厚的影响力运动的一部分,旨在为中国辩护,并推动它的宣传。运动的中心人物是一位富有魅力的美国富翁罗一(Neville Roy Singham),他以支持极左事业的社会主义者而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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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为人知的是,罗一与中国的官方媒体密切合作,并以众多非营利组织和空壳公司为掩护,为其在全球的宣传活动提供资金。

从马萨诸塞州的智库到曼哈顿的一个举办活动的空间,从南非的政党到印度、巴西的新闻机构,时报追踪了数亿美元的资金,最后都追到了与罗一有关的团体,这些团体将进步观念的倡导与中国政府的宣传要点结合在一起。

其中一些组织,比如“拒绝新冷战”是近年涌现的。还有一些,比如美国的反战组织“粉色警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出现了变化。粉色警报曾批评中国的人权记录,但现在,它却为中国拘禁以穆斯林为主的维吾尔人辩护,人权专家称中国的行为构成反人类罪。

这些团体从美国的一些非营利组织那里获得了至少2.75亿美元的捐款。

不过,现年69岁的罗一本人就住在上海,他旗下的一个媒体正在与人联手制作一个YouTube节目,其部分资金来自上海的宣传部门。他旗下还有两家媒体正在与中国的一所大学合作,“向世界传播中国声音”。上个月,罗一参加了一个关于在全球宣传中共的研讨会。

2021年,伦敦唐人街的抗议者。组织这次抗议活动的其中一个团体“拒绝冷战”与罗一有关。

罗一表示,他的工作不受中国政府领导。但他与中共宣传机构之间的界限模糊不清,以至于他与一家宗旨是让外国人了解“中国在世界舞台上创造的奇迹”的公司共享办公场所和员工团队。

多年的研究表明,无论是本土还是外国支持的虚假信息都影响着主流的保守派言论。罗一的媒体网络则展示了该过程的左翼版本。


他和他的盟友身处共产党官员所说的“没有硝烟的战争”的前线。习近平上台后,中国扩大了官方媒体的活动,与海外媒体合作,并打造外国网红。其目标是将宣传伪装成独立内容。

罗一的团队在YouTube上制作的视频总共获得了数以百万计点击量。他们还试图通过与国会助手会面、在非洲培训政客、在南非选举中推举候选人,以及组织像伦敦那样演变成暴力的抗议活动,来影响现实世界的政治。

其结果是,这些极左团体看上去是自然地涌现出来的,它们复述中国政府的说法,相互呼应,反过来又得到中国官方媒体的复述。

税务专家表示,由于该网络是在美国非营利组织的支持下建立的,罗一的捐款可能有资格获得减税。

时报利用非营利组织和公司文件、内部文件以及对罗一相关组织的20多名前雇员的采访,理清了由慈善机构和空壳公司构成的网络。包括“拒绝冷战”在内的一些组织似乎并不作为法律意义上的实体存在,而是通过域名注册记录和共同的组织者与该网络关联。

罗一的非营利组织都没有根据《外国代理人登记法》进行登记,而代表外国势力影响公众舆论的组织均被要求登记。这通常适用于从外国政府接受资金或命令的组织。法律专家表示,罗一的网络是一个不寻常的案例。


罗一网络中的大多数组织都拒绝回答时报的问题。其中三个团体表示,他们从未收到过外国政府或政党的资金或指示。

Twitter上一群自称反法西斯者的人士率先提出了对罗一的猜测。随后《新前线》(New Lines)杂志和南非调查媒体“屎壳郎”(amaBhungane)也进行了报道。印度当局在打击新闻界的行动期间突击搜查了一家与罗一有联系的新闻机构,指责该机构与中国政府有联系,但没有提供任何证据。

时报的调查首次揭露了罗一的资金来源,并记录了罗一与中国宣传利益的关系。

针对这些关联,罗一没有提供实质性回答。他表示,他遵守了其活动所在国的税法。

“任何关于我是党派、政府或其代表的成员、为其工作、接受其命令或遵循其指示的说法,我明确否认并予以谴责,”他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我完全遵循我的信念,这是我长期以来持有的个人观点。”

的确,他的同事表示,罗一长期以来一直钦佩毛泽东主义,正是这种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催生了现代中国。他称赞左翼总统乌戈·查韦斯领导下的委内瑞拉是一个“非凡的民主国家”。在移居中国十年前,他说世界可以学习中国的治理方式。


作为一名资深活动家的罗一创立了位于芝加哥的软件咨询公司思特沃克,是左翼学者阿奇博尔德·辛厄姆之子。

在这家公司,罗一给人的印象是一位有魅力的表演者,他为自己创造了平等的企业文化而自豪。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政治信念。公司前技术总监马吉迪·哈龙回忆起罗一给他讲授马克思主义革命家切·格瓦拉的经历。哈龙说,员工有时会开玩笑地称对方为“同志”。

2017年,罗一与前民主党政治顾问、粉色警报联合创始人乔迪·埃文斯结婚。这场在牙买加举行的婚礼堪称进步派“名人录”。现场照片中有《现在民主!》(Democracy Now!)的主持人艾米·古德曼、班杰利冰淇淋联合创始人班·科恩、《阴道独白》剧作者V,原名伊芙·恩斯勒。

婚礼本身也是一次工作活动。邀请函上包括一场名为“左派的未来”的小组讨论。

婚礼网站的截屏,上面还有一个预定的小组讨论,名为“左翼的未来”。


罗一对这样的未来有一个计划。在思特沃克工作期间,他曾悄悄资助左翼事业。不过他的行动主义接下来会更加激烈。结婚六个月后,他将思特沃克卖给了一家私募股权公司。销售协议副本显示价格为7.85亿美元。

他在声明中说:“我决定,以我的年龄和我极其有幸享受的优越地位,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捐出我一生中的大部分钱。”


网络初具规模

其他大亨将自己的名字冠名基金会,而罗一却通过一个隐藏其捐赠的系统将资金汇出。

核心受资者是四个新的非营利组织,名字都很不起眼,比如“联合社区基金”和“正义与教育基金”。它们在现实世界几乎没有痕迹,只是将地址列为伊利诺伊州、威斯康星州和纽约的UPS驿站邮箱。

由于美国非营利组织不需要披露个人捐助者,这四个非营利组织就像金融泉水一样,喷出大量来源不明的资金。

这些组织的公开文件中无一将罗一列为董事会成员或捐助者。“我不控制他们,”他在声明中说,“尽管大家都知道我喜欢分享我的观点。”

事实上,罗一与这四个组织都有密切的联系。

最大的一家由其妻子埃文斯经营。该组织的创始章程规定,罗一可以解雇她和董事会其他成员。章程还要求该组织在罗一去世后解散。

乔迪·埃文斯2019年在华盛顿。她是前民主党政治顾问,也是粉色警报组织的联合创始人。

乔迪·埃文斯2019年在华盛顿。她是前民主党政治顾问,也是粉色警报组织的联合创始人。 LEIGH GREEN/ALAMY

根据对其他前思特沃克员工的采访以及网上发布的简历,其他三个组织是由思特沃克前员工创立的。

罗一在声明中承认,他将钱交给了未具名的中间机构,这些机构符合这四家以UPS驿站为地址的非营利组织的描述。几个接受他们捐款的组织已确认罗一是捐款来源。

其中之一是位于马萨诸塞州的智库“三大洲”。2021年,其执行董事维杰·普拉沙德提到了罗一的注资。“一位拥有一家大型软件公司的马克思主义者!”他在Twitter上写道。

三大洲制作有关社会主义问题的视频和文章。普拉沙德没有回答有关罗一的问题,但表示该组织遵守法律。他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我们没有也从未收到过任何政府或政党的资金或指示。”

数百万美元从注册地址为UPS驿站的非营利组织流向世界各地。时报追踪了南非政党、美国YouTube频道以及加纳和赞比亚非营利组织的资金情况。记录显示,在巴西,资金流向了出版刊物《事实巴西》(Brasil de Fato)的组织,该刊物发布有关土地权的文章,并赞扬习近平。

公司文件显示,在新德里,罗一的网络资助了一家新闻网站NewsClick,该网站的报道中充斥着中国政府的宣传要点。“中国的历史继续激励着工人阶级,”一段视频称。

这些团体协调运作。他们在社交媒体上交叉发布文章并上百次分享彼此的内容。许多人共享员工和办公空间。他们一起组织活动并采访彼此的代表,但不透露他们的关系。

在南非,社会运动被“劫持”

每年,来自非洲各地的活动人士和政治人士都会多次飞往南非,在恩克鲁玛学校参加新人训练营,该学校位于热门的狩猎游区域。

他们来学习如何组织工人和左翼运动。然而,进入营区后,一些与会者惊讶地发现中国话题被渗透到课程中。

在最近的一次会议上,阅读材料称美国正在通过歪曲有关香港、台湾和把维吾尔人关进再教育营的新疆地区的信息,对中国发动一场“混合战争”。

这些阅读材料赞扬了中国的贷款,称其为“非洲国家建设真正的主权发展项目的机会”。阅读材料没有提及中国在赞比亚最近的债务危机中扮演的角色。

“他们被关在这里以接受中国的宣传,”帮助准备研讨会材料的前员工塞贝利勒·姆布伊萨说。“非洲大陆的整个社会运动都被看起来像中国共产党的外交政策工具的东西劫持了。”

四名过去的与会者表示,那些表示反对的人被大声喝止,或者此后没有再收到邀请。

美国税务记录显示,以UPS驿站为地址的非营利组织之一——“人民支持基金会”捐赠了至少45万美元用于学校培训。埃文斯在Instagram上将场地照片描述为“罗一的新地方”。

这45万美元只是罗一在南非所做努力的一部分。该基金会总共向以下组织捐赠了560万美元:管理这所学校的组织;一家新闻机构;以及在2019年大选前成立的边缘政党——社会主义革命工人党。

前党员说,让他们感到困惑的是,尽管当地严重失业和贫困,该党似乎对中国很感兴趣。例如,一封电子邮件显示,罗一敦促他们参加复旦大学中国学者李波的在线讲座。

在一名党员称中国在非洲的存在是“第二次殖民”之后,领导人在一个WhatsApp群中做出了辩解性的回应。“质疑中国政府的某些行为,这是我们绝对不允许的,”前成员林迪威·姆库姆贝恩说。

该党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其成员参加了有关进步问题的研讨会,但从未强迫任何人参加。

时报获得的一段录音显示,罗一还资助了一家在线新闻初创公司“新框架”。一位名叫阿拉贡·埃洛夫的员工说,辛格姆曾经为一个工作职位面试过他。

这家媒体雇佣了有才华的记者,并付给他们很高的薪水。读者人数很少,但它宣称,自己的目标是“质量,而不是点击量”。

该媒体前总编辑否认新框架有亲华倾向。但前记者安娜·马雅武说,一名编辑从一篇关于采矿业的报道中删除了对中国劳工做法的批评。“编辑的抵制纯粹是出于政治原因,”她说。

2022年6月,编辑达里尔·阿科恩写了一封辞职信,批评新框架对中国和俄罗斯的报道过于软弱。“不可避免的结论是,”他写道,“这是一项来自新框架上层和外部的意识形态指令。”

“永远跟党走”

罗一这间红黄色调的办公室,位于上海时髦的时代广场的18层。

经过一次探访,可以看出他并不是单打独斗。

他与一家名为马酷文化的中国媒体公司共用这间办公室。马酷文化表示,它的目标是“讲好中国故事”,这个词通常用于对外宣传。在一则中文招聘广告中,马酷文化表示,它为“全球大众媒体网络和智库”制作文字、音频和视频。

很难将马酷文化的组织和罗一的组织严格区分开来。

非营利组织的文件显示,近180万美元从一家UPS门店非营利组织流向马酷文化。根据一份中文新闻稿,2021年,马酷和三大洲社会研究所同意与上海一所大学合作,用中文和英文“讲好中国故事”。

马酷的网站显示,年轻人聚集在罗一的办公室里,面对一条红色横幅,上面用中文写着“永远跟党走”。

马酷文化没有回应置评请求。时报提出问题后,其网站因维护而关闭。

2020年,罗一给朋友们发了一封电子邮件,介绍了一份现在名为“东升新闻”的通讯,该通讯用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报道中国。它从官方媒体上取材,将轻松的新闻与官僚主义的官方文字混合在一起。

东升新闻在中国的编辑来自“三大洲”,但它的地址指向曼哈顿的“人民论坛”,这个活动场所同样由罗一资助。罗一对朋友们说,东升“对中国进行了独特的进步主义报道,这种报道的缺失是令人遗憾的”。

他与宣传机器的关系至少可以追溯到2019年,公司文件显示,当时他与中国合作伙伴创办了一家咨询公司。这些合作伙伴在宣传机构中非常活跃,他们与铜仁市政府共同拥有一家宣传扶贫政策的媒体公司

西南小城铜仁似乎是个小众话题。但罗一网络中的组织已经发表了至少十几篇关于当地农民的文章。

粉色警报

现年68岁的埃文斯曾是民主党内部人士,1992年加州州长杰里·布朗的总统竞选的经理。

2001年恐怖袭击后,她重新成为活动人士。她因佩戴粉红色和平标志耳环和静坐示威而闻名,并最终被捕。

她帮助组织了粉色警报,以抗议当时迫在眉睫的伊拉克战争。该组织因干扰国会山听证会而声名狼藉。

埃文斯围绕气候变化、性别和种族主义等进步事业组织活动。直到几年前,她还经常批评中国的威权政府。

“我们要求中国停止对女性人权捍卫者的残酷镇压,”她于2015年在Twitter上写道。随后,她在Instagram上发布了一张与中国异见人士艾未未的合影。

非营利组织的记录显示,自2017年以来,粉色警报约四分之一的捐款——超过140万美元——来自与罗一有关的两个团体。第一个是一家UPS非营利店。第二个是高盛为客户提供捐赠渠道的慈善机构,罗一过去也曾使用过这个机构。

埃文斯现在坚定支持中国。她将这个国家描绘成一个受压迫者的捍卫者,一种无需蓄奴和战争的经济增长模式。“如果美国击垮中国,”她在2021年说,就会“断绝人类和地球上生命的希望”。

她称维吾尔人是恐怖分子,并为大规模拘留维吾尔人进行辩护。“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她在2021年说。在最近的YouTube视频聊天中,她被问及对中国有什么负面看法。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什么来,”埃文斯回答说。她最终还是抱怨了一句:她在使用中国的手机支付应用程序时遇到了麻烦。

埃文斯拒绝回答有关她丈夫提供资助的问题,但她表示,粉色警报从未从任何政府那里拿过钱。“我否认你声称我听从任何政党、我丈夫或任何其他政府或其代表的指示,”她在一份书面声明中说。“我一直遵循自己的价值观。”

由于担心诉讼或骚扰,美国政治左派中很少有人愿意公开讨论这对夫妇。还有人说,批评会破坏进步事业。但2020年,绿党总统候选人豪伊·霍金斯表示,他对粉色警报和罗一网络中的其他人感到不满,他们自称亲劳工,但却支持压制工人的政府。“为这一点辩护,或者为这一点找借口,确实把他们推到了左翼应有的范围之外,”他说。

在左翼团体中,并非只有粉色警报对亚裔歧视和中美之间的紧张关系表示担忧。

但粉色警报更进一步,为中国政府的政策辩护。在2021年的一段视频中,一名工作人员将香港的亲民主示威者与当年1月6日袭击国会大厦的暴徒相提并论。

今年6月,粉色警报活动人士在未事先宣布的情况下拜访了众议院中国事务特别委员会的工作人员。据马萨诸塞州民主党众议员赛斯·莫尔顿的一名助手说,活动人士在他的办公室里否认新疆存在强迫劳动的证据,并说这位国会议员应该去看看那里的人们有多幸福。

“他们是在利用非常合理的担忧,推动这种亲威权的叙事,”台湾进步新闻网站“破土”的编辑丘琦欣说。“他们的想法最终会以一种影响主流话语的方式传播。”

时报的一项分析发现,自2020年2月以来,中国官方媒体帐号至少转发了122次罗一旗下网络中的个人和组织的推文,其中大多数帐号与拒绝冷战和粉色警报有关。

今年5月,罗一出席了上海一家媒体学院的开幕式。组织者分发了写有“传播就是团结”字样的手提袋。

这张来自中国新闻网站观察者网的照片显示,罗一(前右)在上个月一个中国共产党论坛的一次分组会议上。

这张来自中国新闻网站观察者网的照片显示,罗一(前右)在上个月一个中国共产党论坛的一次分组会议上。 GUANCHA.CN

一张照片显示,罗一坐在前排,旁边是隶属于掌握重权的中共中央委员会的一家出版集团的官员于运全。

就在上个月,罗一参加了一个中国共产党宣传论坛。在一张关于如何在海外推广该党的小组会上拍摄的照片中,罗一在一个装饰着红色锤子和镰刀的笔记本上做笔记。


谢选骏指出:显然,这个名叫“罗一”的家伙不是什么美国富豪,因为它是从共产党中国哪里领取薪水的一个五毛。钱币可以改变人的观点吗?这是显然的。看看他的搭档“乔迪·埃文斯”,就更加明显了,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个极端,怎么可能没有钱币在叮咚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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