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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27日星期六

谢选骏:澳大利亚白人没有为土人发声



《著名作家:被海关扣留那一刻 我恨美国》(“观察者网” 2017年3月17日)报道:

澳大利亚儿童文学作家曼姆·福克斯在洛杉矶机场过美国海关时,被工作人员从入境的队伍里拉了出来接受询问,这并非因为她是“澳大利亚著名作家曼姆·福克斯”——在美国没人知道她的这个身份——此时她只是一名普通旅客。原因其实是,美国海关以为她在美国工作,却并未持有相关签证。

实际上,那天她是作为一场文学学术会议开幕式上的主旨发言人,正赶去参会,为此会议举办方还向她支付了酬金。但正因为会议主办方支付了她此次行程的所有开销,美国海关对她说:“我们有更多问题要问你”。于是她就被带到了一间小屋子,和另外20几个人一起等了1小时40分钟之后,她又被盘问了15分钟。

那个房间和普通的等候室相似,只是更为阴森恐怖。墙上贴着一张不太明显的告示,警告大家不能使用手机。在这个房间里,任何违反这条规定的人都被大声训斥:“别用手机!”房间里的警察态度粗鲁,他们似乎除了训斥不会讲别的话,而且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严格监视,毫无保留。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真让她做为人类感到羞耻,实在太可怕了。

那天有一位大约80岁的伊朗老妪,穿着一件淡紫色的小开衫,坐在轮椅上,而美国海关的工作人员却对她大吼:“阿拉伯语?阿拉伯语?”反复厉声吼叫之后,她终于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意思,这才回答:“波斯语。”她当时就在想,老天,帮帮她吧,作为伊朗人,她面临怎样的命运?

还有一位台湾女性,海关大吼着盘问她的收入来源,但她没听懂对方的问题,于是那个海关官员就冲她大喊:“你的钱从哪儿来的?从树上长出来的吗?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样的场景太可怕了。

还有一个妇女带着婴儿,然而这个房间既没有盥洗室,也没有饮用水。设想,要在这个房间待上几小时,胸前捧着一个哭闹的婴儿,或者急需给孩子喂奶,“如果是我,我的天……我绝对承受不了,这个房间散发出的非人道气息,让我心如刀割。”

当他们终于叫她去询问时,她正在重读一本40年前自己就读过的小说——谢天谢地她手边有本小说。书名是司汤达的《红与黑》——这本19世纪的小说适合长途飞行时阅读,能让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但后果是,她看得太投入,竟然没听到他们叫她的名字。她前面一个女子回过头说:“他们在叫福克斯”。然而她并不知道应该去哪个小隔间接受询问,正在犹豫之时,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突然出现了,挡在她面前并冲她大吼:“不是这儿!去那里!”她客气地道了歉,说她因为看书看得太入迷所以没听见自己的名字,他回答道:“那你想让我干吗?让我在这儿等着你看完小说吗?”——他的声音洪亮,傲慢无礼,她真得被他吓住了。

他们的问询方式也非常可怕。如果他们看到她手提箱里的书,就会知道一切是多么具有讽刺意味——她带了一本自己的新书《我也是澳大利亚人》。这本书的主题是移民,欢迎人们到另一个欢乐的国度生活。从中可以看出她的一大人生信条:她向来看重包容性、人性与人类社会的统一性。她的包里还有自己的另一本书《十个小手指和十个小脚趾》。于是她就跟美国海关讲了她带了些什么书,这些书所表达的包容主义内涵,而对方却冲她大吼:“你以为我不识字吗!”

对方年纪估计连她的一半都不到——她虽然还没到70岁,但也早就不年轻了——然而,她全程都是站着回答问题的。质询过程充满火药味,令她胆战心惊,为了安抚她怦怦乱跳的心,她不得不将右手的手掌捂住胸口。

那些海关人员也没有丝毫歉意。当对方终于得知她的《十个小手指和十个小脚趾》是澳大利亚政府赠予乔治王子(英国威廉王子与凯特王妃的长子——观察者网注)的官方礼物之一时,他伸出手对她说:“很高兴认识你,福克斯女士”。问了那么多问题,他最后的这句话让她接近崩溃,差点晕倒——这种转折实在太诡异了。

她全程客客气气、彬彬有礼,饱受他的诘难,他却竟然说“很高兴”,让她大跌眼镜——他这般百般刁难,竟然还享受其中,简直变态。

那一刻,她真得很讨厌美国,她讨厌那个国家。其实,那已经是她第117次赴美了,她也知道大部分美国人都非常慷慨热心,这么多年来,他们都待她很友善。她也知道,这份恨意过一两天就会淡去,但交朋友绝不是这样子的。要知道,澳大利亚可至始至终支持着美国人大大小小的战争,而今他们这样对待一个澳大利亚人,实在是太过于忘恩负义。

那天,她在酒店的房间里气得发抖。她打电话给一位美国朋友,她是个编辑,她在电话里向她哀嚎,她让她不妨将这段经历写下来——于是她写了两个小时。那晚,她本来打算睡足8个小时,却只睡了一个半小时就被自己哭醒了——这段经历给她带来了极大的精神创伤。

她回到澳大利亚后收到了美国大使馆的道歉信,信的内容让她安心许多。同时,她也接到了许多美国人和美国作家的来信,对她表示安慰与支持。

她能够理解美国海关的工作人员也许并没受到良好的训练,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在自己的工作场所拥有不可置疑的绝对权力,不管态度多恶劣、多具有攻击性都不用担心后果。于是他们像发了疯一样。一个公职人员被授予梦寐以求的绝对权力,却没接受相应的训练,其后果不堪设想。

她能说一口流利、清晰的英语,他们都能让她感到无助、渺小,那么其他不会说英语的人境遇又会如何呢?她不断地思考,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英语为母语的女性,又是白人,她都会遭受这般待遇,那么其他人种呢,他们又会受到怎样可怕的对待?

这一点让她伤心欲绝。要知道,她被从队伍里拉出来询问,并非因为她是个革命积极分子——“然而,我的天,我觉得我现在已然变成了这样一个革命积极分子。我在自由、尊严的前线战斗。如果我们不起身大喊,理性将无法取得胜利。因此,我将放声大喊,为人权怒吼。”

这次经历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改变,她以前仅仅认为自己是个积极分子,但这次事件后,她变成了革命主义者。她不能让相似的事件再次发生。自此,她不会坐在沙发上自艾自怜,相反,她会给政治家写信、给各路人士致电、给报纸投稿、参加电台节目——她不会再保持沉默,不会再保持被动,她要发出自己的声音。

……

谢选骏指出:曼姆·福克斯女士作为白人现在也感受到了压力,但是她还是忘记了她的同胞祖先给澳大利亚土人带来的痛苦,也没有准备为他们发出声音。北京“观察者网”以为在她的作品里找到了反对美帝的材料,却只字不提澳大利亚人的万倍苦难——这难道不是充满了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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