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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2月11日星期日

谢选骏:王阳明的“致良知”就是“没有良知”


网文《致良知》报道:


致良知,即是指通过自省以实现良知,是明朝大儒王阳明创立的心学的核心思想之一。“致良知”学说对后世儒家、汉字文化圈都有深远影响。“致良知”是中国儒、释、道三家思想融合的产物。


“良知”一词,出自孟子的著作《孟子·尽心上》:“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


而儒家经典《大学》也有“致知在格物”的语句。


阳明学“致良知”的定义


王阳明认为,“良知”是心的本体,认为“至善者,心之本体”。而“心”与“良知”的关系在王阳明《传习录》中有明确描述,是:“心者身之主也,而心之虚灵明觉,即所谓本然之良知也。夫良知即是道,良知之在人心,不但圣贤,虽常人亦无不如此。若无有物欲牵蔽,但循着良知发用流行将去,即无不是道。”


王阳明的“良知”概念,出自孟子,但又有进一步的阐发。王阳明认为“良知即天理”。王阳明采纳结合了《大学》中的“致知”思想,遂提出“致良知”之说。当时明朝中叶,传统的程朱理学已走向死板僵化,与科举紧密结合,走向形式化。而理学在理论上没能有大的突破。王阳明提出“致良知”新说,是儒家的一大理论创新。“致良知”可以看作是一种实践论。王阳明虽认为“良知”是“心”的本体,但也倡导“良知是虚,功夫是实,知行合一”,说的是在本体上虽无需用功,但认知与实践、功夫与本体应该融会贯通,合为一体。


“致良知”历史


据王阳明弟子王畿的《刻阳明先生年谱序》记载,王阳明是在谪居贵州龙场极端困苦的环境下提出“致良知”之学的,史称“龙场悟道”:“自幼即有志于圣人之学。盖尝范例于辞章,驰骋于才能,渐渍于老释,已乃折衷于群儒之言,参互演绎,求之有年而未得其要,及居夷三载,动忍增益,始超然有悟于‘良知’之旨。”


谢选骏指出:人说“致良知,即是指通过自省以实现良知,是明朝大儒王阳明创立的心学的核心思想之一。‘致良知’学说对后世儒家、汉字文化圈都有深远影响。‘致良知’是中国儒、释、道三家思想融合的产物。”——我看王阳明的“致良知”就是“没有良知”。因为《孟子·尽心上》明明在说“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确定了良知的先天性质,而王阳明却胡扯“致良知”,把良知当做了后天学习的知识,然后再用儒家经典《大学》的“致知在格物”的语句进行混淆。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王阳明认为,“良知”是心的本体,认为“至善者,心之本体”。而“心”与“良知”的关系在王阳明《传习录》中有明确描述,是:“心者身之主也,而心之虚灵明觉,即所谓本然之良知也。夫良知即是道,良知之在人心,不但圣贤,虽常人亦无不如此。若无有物欲牵蔽,但循着良知发用流行将去,即无不是道。”


由此可见,王阳明的“良知”概念,不是出自孟子的良知,而是出自佛教的天理。因为儒家讲究人的品质,上智下愚不移;佛教讲究人的修养,所以众生平等。王阳明表面上是个儒家,讲的却是佛教,干的事偷梁换柱。所以说,“王阳明提出‘致良知’新说,是儒家的一大理论创新。“致良知”的实践论,一种在家和尚的两面派——这样一来,就可以“良知是虚,功夫是实,知行合一”了。所以我说王阳明的“致良知”就是“没有良知”。正如时论所言——“良知这个东西,就跟天赋是一样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存在唤醒不唤醒。没有良知的人,任凭你什么方式去唤,都是无济于事的。”那么话说回来,王阳明为何号召“致良知”呢?我大胆猜想,王阳明本人“没有良知”,所以他想借用追求知识的办法也就是“格物致知”去获得良知。结果当然可想而知。王阳明无论如何努力也还是没有良知,所以才能继续做官,而且做得更大。就像热爱王阳明的现代豪强蒋介石一样。


Xialing Xie:此說甚佳也(“森卡噯”)。陽明先生有言:不是做不到,是不肯做。孰不知,不肯做就是沒有——我們有點兒邏輯推理能力的,都會推論。(但凡有點兒良知就會去做。不肯做,恰恰因為連這點兒充當推動力的良知都沒有。)


谢选骏:是的。王阳明的“致良知”不仅是“没有良知”,而且还有“不顾公议”、“一意孤行”的意味——这是在明朝文盲皇帝的倒行逆施之下,培养起来的独裁气氛所鼓励的,并且满蒙鞑子所控制的清朝,得到了变态的发展——直到被孙中山的“知难行易”所发光广大。


《致良知的修身价值》(夏海《学习时报》2020年10月23日)报道:


致良知是王阳明全部思想的结晶,“吾平生讲学,只是‘致良知’三字”。在王阳明看来,良知是天理,“天理在人心,亘古亘今,无有终始。天理即是良知”。良知更是人心,或曰心之本体,“良知者,心之本体,即前所谓恒照者也。心之本体,无起无不起,虽妄念之发,而良知未尝不在”。致良知是良心的彰显和善性的扩充,而不是知识的积累和增益,“致知云者,非若后儒所谓充广其知识之谓也,致吾心之良知焉耳”。对于人生而言,致良知就是修身,修身既要有本体,又要有功夫,既要在心上用功,又要在事上磨炼。


致良知的前提是良知


良知是本体,没有良知,致良知无从谈起,也失去了目标。孟子是良知概念始作俑者,他以孩童自然而然爱父母、敬兄长为例,说明“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王阳明是良知的拥趸,认为良知是先天内在于人的善性和道德之心,“心自然会知,见父自然知孝,见兄自然知悌,见孺子入井自然知恻隐,此便是良知,不假外求。若良知之发,更无私意障碍,即所谓‘充其恻隐之心,而仁不可胜用矣’”。在《孟子》一书中,良知概念只出现过一次,并没有展开和论证,而王阳明则充分论证和发挥良知的意义。王阳明认为:“良知是天理之昭明灵觉处。”昭明灵觉意指良知与心、性、灵合而为一,“知是理之灵处。就其主宰处说,便谓之心;就其禀赋处说,便谓之性;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无不知敬其兄,只是这个灵能不为私欲遮隔,充拓得尽,便完完是他本体,便与天地合德”。王阳明的良知具有本体和形上意义,即良知是天地的本原,没有良知,就没有天地。“良知是造化的精灵。这些精灵,生天生地,成鬼成帝,皆从此出,真是与物无对。人若复得他完完全全,无少亏欠,自不觉手舞足蹈,不知天地间更有何乐可代?”王阳明在与弟子钱德洪讨论中指出:“良知本体原来无有,本体只是太虚。太虚之中,日月星辰,风雨露雷,阴霾饐气,何物不有?而又何一物得为太虚之障?人心本体亦复如是。太虚无形,一过而化,亦何费纤毫气力?德洪功夫须要如此,便是合得本体功夫。”


更重要的是,王阳明把良知理解为是非之心,使得致良知不仅有了本体意义,而且有了认识价值;不仅有了目标,而且有了价值判断。王阳明认为,是非之心任何人都是具备的,古往今来都是相通的,“是非之心,不虑而知,不学而能,所谓‘良知’也。良知之在人心,无间于圣愚,天下古今之所同也”。有了是非之心,就有了辨别善恶的标准,利于立身处世,应对人生和社会的种种问题,“良知只是个是非之心,是非只是个好恶。只好恶就尽了是非,只是非就尽了万事万变”。有了是非之心,就有了修身尺度和人生指南,“尔那一点良知,是尔自家底准则。尔意念着处,他是便知是,非便知非,更瞒他一些不得。良知原是完完全全的,是的还他是,非的还他非,是非只依着他,更无有不是处。这良知还是你的明师”。


致良知的关键是诚意


诚意就是在心上用功,始终保持心灵的纯静,“如明镜然,全体莹彻,略无纤尘染著”。王阳明是在批评朱熹过程中突出诚意的地位和作用,“明诚相生,是故良知常觉常照。常觉常照,则如明镜之悬,而物之来者自不能遁其妍媸矣”。朱熹区别心与理,所以要求先格事物之理,然后获得天理,“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在事物之理升华为天理的过程中,朱熹强调敬的作用,“人能存得敬,则吾心湛然,天理粲然,无一分着力处,亦无一分不着力处”。王阳明是心与理合一,所以不同意割裂心与理、物理与天理的联系,认为诚意能使心与理、物理与天理合一;批评朱熹的《大学》新本是“先去穷格事物之理,即茫茫荡荡都无着落处,须用添个‘敬’字,方才牵扯得向身心上来,然终是没根源。若须用添个敬字,缘何孔门倒将一个最紧要的字落了,直待千余年后要人来补出?正谓以诚意为主,即不须添敬字。”所以提出个“诚意”来说,“正是学问的大头脑处。”王阳明以孝心与行孝的关系进一步说明诚意的重要性,凸显了主体选择道德行为的主动性和自觉性,“此心若无人欲,纯是天理,是个诚于孝亲的心,冬时自然思量父母的寒,便自要求个温的道理;夏时自然思量父母的热,便自要求个凊的道理。这都是那诚孝的心发出来的条件。却是须有这诚孝的心,然后有这条件发出来”。


王阳明所谓的诚意,就是正心的功夫,“然至善者,心之本体也。心有本体那有不善?如今要正心,本体上何处用得功?必就心之发动处才可着力也。心之发动不能无不善,故须就此处着力,便是在‘诚意’”。诚意是要避免功利之心,纯乎天理之心,“所以谓之圣,只论精一,不论多寡。只要此心纯乎天理处同,便同谓之圣。若是力量气魄,如何尽同得?后儒只在分两上较量,所以流入功利。若除去了比较分两的心,各人尽着自己力量精神,只在此心纯天理上用功,即人人自有,个个圆成。便能大以成大,小以成小,不假外慕,无不具足。此便是实实落落明善诚身的事”。诚意还是致知的过程,推行和扩充良知,“今欲别善恶以诚其意,惟在致其良知之所知焉尔。何则?意念之发,吾心之良知既知其为善矣,使其不能诚有以好之”;“今于良知之善恶者,无不诚好而诚恶之,则不自欺其良知而意可诚也已”。


致良知的途径是知行合一


“某尝说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功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若会得时,只说一个知,已自有行在。只说一个行,已自有知在。”知行合一就是要在事上磨炼,而不是单纯的冥思苦想和闭门修身养性,“人须在事上磨,方立得住,方能‘静亦定,动亦定’”。知行合一是从源头上消除恶念,鼓励善行。“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这说明在道德实践中,善的知比善的行更重要,恶的念头比恶的行为更加卑劣。王阳明主张知行合一,就是因为知行分离,容易使人轻视知而重视行,不注意从思想上克服不善的念头,最终导致了恶的行为,“今人学问,只因知行分作两件,故有一念发动,虽是不善,然却未曾行,便不去禁止”。知行合一,就是要在思想源头上树立善的理念,尤其是一念发动时就要为善去恶,“我今说个知行合一,正要人晓得,一念发动处便即是行了。发动处有不善,就将这不善的念克倒了,须要彻根彻底,不使那一念不善潜伏在胸中。此是我立言宗旨”。


知行合一,就是要坚持儒家的常道和践行仁义礼智信。“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知行合一,就是要把人的本心和善性推而广之,惠及他人和社会,“所谓致知格物者,致吾心之良知于事事物物也。吾心之良知即所谓天理也。致吾心之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也。致吾心之良知者,致知也。事事物物皆得其理者,格物也。是合心与理而为一者也”。


王阳明强调,在“致吾心之良知于事事物物”的过程中,必须紧密联系社会生活,结合人生实践。知行合一,不能舍弃人伦事物,“使其未尝外人伦,遗事物,而专以存心养性为事,则固圣门精一之学也”。知行合一,不能离开日常生活,“盖日用之间,见闻酬酢,虽千头万绪,莫非良知之发用流行,除却见闻酬酢,亦无良知可致矣”。知行合一,不能回避人心险恶,“不逆、不臆而为人所欺者,尚亦不失为善。但不如能致其良知而自然先觉者之尤为贤耳”。


王阳明诗云:“肯信良知原不昧,从他外物岂能撄?老夫今夜狂歌发,化作钧天满太清。”致良知充满着善意和理性的光芒,给了王阳明信心和力量,造就了王阳明的辉煌人生。


谢选骏指出:如果说,“致良知是王阳明全部思想的结晶”,那么显然,我已经揭开了王阳明思想的真实底蕴——那就是“伪君子”。在我看来,有良知的是君子,无良知的是小人——君子和小人,不是通过“修养”可以改变的,否则大谈“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的刘少奇,也就不会专职树立毛泽东思想,并且把自己落入那样的下场了。所以说,“致良知”就是企图把没有良知的小人修养成为具有良知的君子——致良知的结果不是造就了君子,而是造就了伪君子!因为如前所述,良知不是通过修养可以得到的,良知是天生的——“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良知是一种类似智商甚至基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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