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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4月28日星期日

谢选骏:没有信息长城的中国才能整合世界


《今年满30岁的中国互联网,三十而立依旧在路上》(腾讯研究院 2024-04-21)报道:


一转眼,中国互联网,已然步入了而立之年


1994年4月20日,北京中关村地区教育与科研实施示范网络(NCFC),通过美国Sprint公司接入国际互联网的64K专线正式开通,顺利实现了与Internet的全功能连接。至此,中国正式成为了国际承认、全功能接入Internet的国家。


这一事件,被评为1994年中国十大科技新闻之一,更被国家统计公报列为中国1994年重大科技成就之一。


“我们1994年4月20号开通中国与国际Internet的连接,运行TCP/IP协议,当时互联网上的所有功能就都能用了,所以我们叫做全功能连接。国际互联网协会每季度出版一期杂志,叫Newsletter,最后一页的封三是一张彩色的世界地图,有互联网全功能连接的国家,颜色是红的;只能通电子邮件的国家,颜色是黄的;没有任何网络功能的,用白色充填。4月20日以后出版的所有Newsletter,都把中国标成红色了。”——钱华林,中科院计算机网络中心网络专家


(谢选骏指出:其实知道三十年后的今天,中囶的互联网还是残废的红色。不能畅通所有邮件,也没有全部网络功能。)


在随后的30年里,互联网彻底改变了中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而这一切,都可以归纳为从“上线”到“线上”的演变。


拨号时代(1994~2000)


提起“拨号上网”这个概念,许多朋友会想起56KModem那单调又难听的拨号音。不过,以现在的标准来看,起步年代的中国互联网体验,要比想象中更有意思:


“信息高速公路、交互网络或者Internet,是近年来在我们面前经常闪耀的字眼。这个闪烁着21世纪紫红色光亮的新事物对我们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这是1997年年初,四川大学中文系教授易丹的纪实文学作品《我在美国信息高速公路上》,在《科幻世界》节选连载时,编辑写下的导语。


1994年中国第一代.CN域名服务器(图片来源:中国科学院计算机网络信息中心档案室)


在中国正式接入互联网的第三年,对于大多数国内用户来说,“上网”仍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新鲜概念。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于1997年的《中国Internet发展状况统计报告》,应该能说明不少问题:


根据这份报告统计,截至1997年10月31日,中国上网计算机总数为29.9万台,上网用户约62万人,其中75%的用户通过拨号方式接入网络。彼时,国内带有www域名的网站大约有1500个,分走了国内网络环境78.3%的信息流量,而53.6%的中国网民每周上网时间不到5个小时。


在那个时代,58%的上网用户家庭人均月收入在400~1000元之间,而一台能够接入互联网的PC,“万元起步”都是基本中的基本。至于具体配置,《我在美国信息高速公路上》给出了一个让大批电脑爱好者共鸣的版本:


我在一排电脑中间找到了一台没有人占用的机器,这是一台IBM,486DX33,有一个3.5英寸软盘,一只鼠标,一台显示器和一个键盘。


尽管和名震天下的奔腾处理器不可同日而语,但在当时,486已经是寻常家庭性价比最高的PC平台解决方案。不过,就算通过比较实惠的价格完成了家庭网络终端的搭建,高昂的上网费用也足以让普通家庭“望而生畏”。


根据当时《北京日报》的报道,为了加快中国互联网进一步发展,1997年,经由国家计委价格调查组调查并核定成本之后,国内互联网资费迎来了一波大降价——其中最低一档月租费用为50元人民币,限定3小时通信量。性价比最高一档为100元/月,不限通信量,但仅限每日凌晨2点~6点上线。除了上面这些入网服务费之外,电话费用还需另行计算。


1996年11月,北京第一家网络咖啡屋“实华开网络咖啡屋”对外营业,“网吧”成为中国网民踏上信息高速公路的入口


就某种意义来说,之所以会有那么多互联网从业者热衷于熬夜,发端自中国互联网蒙昧时期的“挑灯夜战”传统,也算是根源之一。除了“便宜”和“不妨碍白天打电话”两个要素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无疑就是“晚上网速更快”。


早期的拨号网络究竟有多慢?在上个世纪末的时候,通过56KModem在工作日半夜登入国内互联网,运气好的话,下载速率能够达到10KB/S以上的峰值,这还是使用JetCar等断点续传下载工具的结果。如果是在白天时段通过浏览器直接下载,那么速率勉强达到1KB/S。


正是在这种迟滞到近乎无法想象的网速影响下,在早期的中文互联网环境中,“图文”属于奢侈享受,依靠文字主体呈现网站内容,才是大众广为接受的方案。一部分商家抓准时机,在1997年前后推出适配学习机的调制解调器,成为价格最低廉的家用互联网接入终端方案。这种售价千元出头的学习机,有个相当取巧的设计:完全过滤网站上的图片,仅仅保留文字内容供用户浏览。


1995年8月,中国第一个大学BBS水木清华上线,该项目于2005年3月停止对校外IP访问。


中国互联网的社交,起始于BBS。“水木清华”是当时中国最早一批大学BBS,也聚集了中国最早一批网民,小米集团董事长、CEO雷军在2022年的年度演讲中曾提到,他在1996年休假的半年时间里长期泡在BBS论坛,与马化腾、丁磊成为了网友。


早期用户在BBS上发布的内容


1997年,一篇《大连金州不相信眼泪》的文章,发布在新浪网前身的四通利方论坛体育板块,随后火遍中文互联网。互联网爆炸式的传播速度让更多人领略到了它的信息承载能力和传播效率。自1998年新浪网成立之后,中文互联网迎来了它的“门户网站”时代。


可以说,对于当时的中国互联网用户来说,“上线”既是动词,也是描述状态的形容词,更是拥有明确目标属性的名词。当时的上网体验,真就是目标明确、任务清晰、掐着点办完事立刻下线一秒都不能耽搁,否则轻则包月时段耗尽,重则超时支付成倍不止的服务费用。“上线”属于特定状态,“离线”才是当时互联网生活的常态。


天涯社区赶在千禧年到来之前的1999年正式上线。


但即便如此,在那个内容寥寥的早期时代,第一代中国互联网用户仍然创造了相对丰富的网络生活。浏览门户网站以及个人站点之余,不少意犹未尽的用户在聊天室、留言板和文字MUD当中找到了乐趣。这种“和遥远且未知的他人交流互动”的体验,已经足以让当时的第一代互联网用户沉浸。


不过,这种“原生态”的体验,同样没有持续太久;进入21世纪之后,中国互联网很快迎来了全新的阶段:


宽带时代(2001~2010)


20世纪最后三年的IT产业,迭代进化的幅度完全可以用“目不暇给”来形容。就在众多DIY爱好者还在为奔腾Ⅱ处理器高昂的定价退避三舍时,英特尔甩出一款划时代的CPU赛扬300A,彻底撼动了“入门级个人电脑市场”的格局。


尽管在名义上属于入门级廉价型号,但这款处理器可以通过修改外频,强行将300MHz的主频超频至450Mhz。抛开稳定性不提,实际用户体验几乎和主频450Mhz的奔腾Ⅱ差不了多少越来越多的中国家庭开始产生添置PC的想法,连带着相关产业也开始大幅度发展起来。就这样,“互联网终端进入千家万户”的愿景,在世纪之交终于化作了现实。


中文互联网门户网站,来源:人人都是产品经理


可以说,C端用户硬件条件已然俱备,阻拦在中国网民和互联网之间的障碍,唯有“带宽”:


“慢归慢,中国的‘最后一公里’工程却是实实在在地进行着,宽带接入已经不再是个梦。”


《大众软件》杂志在2000下半年的报道。


而宽带网络确实没有让我们等太久——进入21世纪之后,ADSL迅速在一线城市添置了PC的家庭中普及开来,下载速率终于飙升至100KB/S以上。


除了带宽,和拨号Modem相比,ADSL的另一大优势就在于不会占用电话通讯线路,再加上计费标准转向了包月乃至包年,“上线”逐渐开始向“线上”转变,“上网下资源”的时代,终于到来。




正是在这个宽带初现的时代,许多至今看来依旧眼熟的操作接二连三地开始出现。例如FTP,一部分网站将资源存放在特定服务器上,通过出售收费账号来允许用户下载,很有“会员制网盘”的意味。许多步入高校的新生也在校园网上发现了通过FTP分享的海量资源。“共享资源”的互联网盛景,已经开始露出真容。


但这并不是全部。随着“线上”开始成为常态,越来越多的中国网民意识到完全可以把“闲置”的带宽利用起来,“挂机”未尝不是一种状态——于是P2P下载就这样成了。从BT到电驴,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中国互联网在“资源共享”领域迎来了前所未见、其后也难觅的繁荣。


同样是随着PC与宽带网络的普级,从2000年开始,利用基本免费的服务器,使用FrontPage和Dreamweaver搭建的个人网站(Homepage)开始大行其道。不仅如此,除了作为个人自留地的主站之外,在这类网站的域名最后打上“bbs”后缀,往往还能直接进入附带的个人论坛。换言之,开放环境之下的私域流量,其实在20年前就已经浮出了水面。


不仅仅是私域——作为公共平台,中国互联网论坛在这一时期同样迎来了全盛期:无论是天涯、猫扑还是西祠胡同这些综合论坛,亦或是Sonicbbs和popgo这些面向特定用户的垂类论坛,在2000~2010年间,随着中国网民数量的上涨,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巅峰时代。以现在的标准来看,这些论坛无论在内容形式还是推送机制上都没什么可取之处,但能让千千万万“沉默的大多数”第一次找到发声且有人聆听探讨的渠道,单凭这一项功绩,就足以让BBS在中国互联网发展史上留下醒目的一笔。


不仅如此,在Web浏览器之外,2000~2010年的中国互联网,用“日新月异的进化迭代”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1999年的时候,为了降低公众对计算机网络概念的隔阂,一场名为“互联网生存”的活动,声势浩大地拉开了序幕——随后毫无悬念地高开低走变成了一场人间喜剧:在长达72小时的体验中,吃不上饭、喝不到水的测试者大有人在,更有甚者,在体力不支淘汰出局之前,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都在Windows95系统里折腾,完全没能找到登录互联网的入口。最终,《北京晚报》的一篇报道标题,给出了一句掷地有声的结论:“体验者最大感受:目前网上不能生存”。


不过,随后发生的一切,想必诸位都不陌生:没过多久,就在1999同一年,以永和豆浆为代表的餐饮企业火速上线了在线订餐以及外卖服务;而在进入2000年之后,无数接地气的国产网络软件,彻底重塑了“互联网生存”的概念——电商平台不必多说,酷狗的出现,显著改变了不少国内网民的音乐欣赏习惯,至于百宝以及快播等视频点播软件,更是将P2P的概念彻底深入人心;最后,以QQ为代表的IM平台,彻底重塑了互联网时代中国网民的交流形态,“互联网生存”,从此再无悬念。


再往后,作为名副其实的“信息高速公路”,互联网终于向我们露出了熟悉的面貌。


移动时代(2011-2024)


和从拨号到ADSL的进化相比,从ADSL到光纤入户乃至移动互联的变革,显得尤为波澜不惊——仿佛在一夜之间,“在线”就取代了“线上”,成为了中国互联网的常态。


不过,如果放慢镜头细看,还是很容易找到不少耐人寻味的细节。


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的黎明,有哪些产品给人留下过深刻的印象?很多朋友的第一反应,想必少不了iPhone4,但对于很多从拨号Modem时代一路走来的中国老网民来说,iPad,显然也是不可替代的关键设备之一。


在最初亮相的时候,无数媒体对这种没有键盘的个人终端发出过质疑,但对于当时许多用户来说,“一秒钟点亮即可通过浏览器接入互联网”,已经足以证明这种设备的存在意义。事实上,在iPad诞生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从PALM到UMPC,也包括后来的口袋上网本在内,“随身终端”始终是消费电子行业重要的产品类别之一;之所以未能成大器,除了硬件性能、交互体验乃至软件生态这些周边要素,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上线”的便捷性,实在是不容乐观。


实际上,哪怕是在2000年,许多“随身终端”都有“同步数据”这种看上去就让人血压升高的功能——iTunes的设计源头其实就源于此。之所以没有云文件同步一类的设计,技术环境不够成熟仅仅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无线网络自由”对于当时的中国互联网用户来说,依旧是奢望。


即便是在ADSL普及之后,不少城市的入户宽带,对接入的终端设备数量也有着明确限制——满心欢喜地买来无线路由想要在自己家实现WiFi漫游,打开浏览器一试才发现根本连不上网。


诸如此类的不便,在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之后,逐渐烟消云散。许多朋友对目前这个世代的网速变迁,其实并不算敏感,毕竟,那个盯着FlashGet最后0.5%死活下载不完的时代,已经彻底一去不复返了。相比于“把资源放在自己硬盘上图个心安”的旧时代互联网仓鼠党,“上网能看就行”俨然已经成为了新一代互联网用户的习惯,从在线视频到直播再到云盘,显然都是在这种潮流之下催生而出的产物。


如果一定要找出移动互联网时代印证网速提升的代表,那么“彩铃”势必榜上有名。尽管已经很难追上现如今用户的使用习惯,但至少在特定时期,彩铃这种中国特色产物,赢得过不少用户欢心。“换个彩铃就要群发信息昭告好友来打电话”的行为,想必不少朋友还有印象。所以说,随着移动互联网带宽的进一步提升,符合新一代用户习惯的即时通信手段浮出水面,革新格式的新一代彩铃卷土重来,也未尝不是一种可能性。


除此之外,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另一大变革,也体现在“工具商店”形态的更迭——并不仅仅是从“软件”转换成“应用”那么简单,AppStore的登场,为零落四方的软件小工具提供了统一的发布渠道,除了带来更高的曝光率,更为“非实体付费软件”的商业模式铺平了道路。


源自共享软件的“创造、分享与回报”精神,随着移动互联网时代的降临,正式在中国用户市场普及开来;之所以手机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从PC平台分流走大批用户,这种健康程度更胜一筹的市场生态,显然功不可没。


与此同时,和“在互联网上,没人知道你是一条狗”的旧世代箴言截然相反,现如今的互联网用户,越来越习惯在网上用真名实姓乃至真人照片进行社交。


除此之外,移动时代的互联网与生活绑定程度,明显要比之前的所有世代来得更深远:如果说在2014年前后“不带手机外出”的体验还算能接受,那么从2016年开始,“人机分离”的生活,真就是一刻都不能忍受。


无论是选择打车、公共交通还是共享单车,甚至包括足不出户点外卖网购在内,离开移动时代的诸多原生应用,真就是生活品质大打折扣——尽管在形式上,拼单团购在之前的在线时代也有过冒头,但只有在进入移动时代之后,随着移动支付的兴起并在巨头厂商的推动下,“拼单”才在移动互联网生态中迎来全盛期;除此之外,诸如网约车、共享单车和在线直播等等“在此之前有过尝试”的商业形式,同样在移动时代迎来了真正的高光时刻——所以说,用“移动时代的原生明星应用”来定义滴滴打车、摩拜、拼多多以及微信和抖音等应用,恰如其分。


说到底,从“上线”到“线上”,再到“在线”,以上所有的理念迭代,都离不开“带宽的提升”这个大前提。


根据宽带发展联盟在今年4月10日发布的《中国宽带速率状况报告》,截至2023年第四季度,中国固定宽带网络的平均下载速率(用户体验)已经达到83.88Mbit/s,移动宽带用户使用4G/5G网络访问互联网时,综合平均下载速率(用户体验)也达到了129.36Mbit/s,所有这一切,都离不开全球规模最大、技术领先的“双千兆”网络基础设施作为后盾支持。


不仅如此,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万兆网络”的愿景已经逐渐显山露水,沉浸度更高的网络体验,俨然已经是中国互联网技术发展的大势所趋。


尾声:下个时代?


从“上线”开始,我们的互联网生活,始终伴随着“带宽提升”的节奏不断进化。在“延迟”的存在感已经愈发稀薄的现如今,“在线人生”已然成为了我们大多数人的必选项,那么,下一步,这种和数字化世界高度绑定的生活,又会迎来何种进化?


可能性有很多。其中,“在场”的概率,可能要比想象中来得更高:


就在本月,Valve首席执行官GabeNewell宣布,由自己担任创始人的脑机接口公司Starfish正式开始运营——尽管并未公布更多的相关技术细节,但基本可以确认Starfish的研究方向应该和“非入侵式接口”密切相关,因此有可能在VR以及AR等设备上得以应用。从上个世纪发展至今的个人数字终端视觉体验,很有可能在不久的未来经历又一波迭代进化。


也正因如此,接入带宽与通信技术的迭代进步,才会在可预见的未来产生全新的实际意义。透过屏幕隔岸观景的互联网体验,已经不足以满足用户和行业的增长需求了,下一站,就让我们从“在线”走向真正意义的“在场”吧。


网民嚎叫:


生肖迷宫 发表评论于 2024-04-22 09:17:21

世界互联网上的最大工程就是中国建的,防火墙。

roliepolieolie 发表评论于 2024-04-22 08:44:26

实际上,中国接入互联网在1994年前。第一个接上互联网的是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具体时间我记不得了,应该是1992-1993年。当时是一条连接到德国的线路。那时候大家看到第一次有CN结尾的email地址十分兴奋,毕竟虽然我们在西方高校已经天天在使用email和有限的其它互联网资源,中国人还没有听说过互联网。正因为资源的稀罕,当时给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每个人都发了一个email邮址,但是告诉外面的人没有重要事情不要发电子邮件。记得有一个人发电子邮件给中国的人,结果对方通过邮局把所要资料打印寄了出来。

5mslj 发表评论于 2024-04-22 06:34:25

中国互联网=中囶局域网

ridicu 发表评论于 2024-04-22 06:22:22

中囶局域网。世界上不能用油管,谷歌的没几个国家,中囶算一个。

凉呀凉 发表评论于 2024-04-22 05:34:13

请叫封闭的局域网,含成千上万的敏感词,五毛说了一样封!

饲养员001 发表评论于 2024-04-21 23:46:19

死太监写的垃圾,防火墙、敏感词这么重要的中国特色完全没提,水木清华为什么关闭也不敢说!


谢选骏指出:上文企图篡改历史,抹掉“防火长城”这座“信息时代的暗黑城堡”。由此可见,1986年出版的《神话与民族精神》和1988年上演的《河殇》电视片,反对“长城精神”,依然具有非凡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


网文《信息封锁》报道:


2017年10月微博用户贴出了一份某高校相关通知截图,通知称限制二级域名是为了“确保学校网站和信息系统网络安全”,并表示限制措施将持续到十月底。


信息封锁是指政府、组织或其他实体采取措施,限制或阻止特定信息在公众中传播的行为。这通常包括审查、过滤、屏蔽、删除或限制访问特定内容,以控制信息流动和影响人们对特定话题的了解。信息封锁侵犯了言论自由、信息自由和知情权。在某些情况下,信息封锁可能导致公众被隔离在信息的“信息孤岛”中,限制了他们对事实和真相的了解。


信息封锁可以采取多种形式,包括但不限于:


审查和过滤: 对互联网上的内容进行审查和过滤,将政府认为不适合或敏感的信息屏蔽或删除。

封锁网站和应用: 封锁特定的网站、社交媒体平台、通讯应用等,使公众无法访问特定的信息源。

网络干扰: 通过技术手段对互联网连接进行干扰,降低或阻断互联网连接,限制信息传输。

媒体审查: 对新闻机构和媒体内容进行审查,限制不符合政府意图的报道。

社交媒体监控: 监控社交媒体平台上的用户活动,检测和删除政府认为不适宜的内容。

通信监控: 监控电话、短信、电子邮件等通信内容,以防止敏感信息的传播。

采取信息封锁的国家

许多国家在不同程度上进行信息封锁,以控制信息流通和影响公众的看法。以下是一些常见进行信息封锁的国家示例:


中国: 中国以其“防火长城”(Great Firewall)而闻名,限制互联网上的许多外部网站和社交媒体平台的访问。政府审查并屏蔽敏感话题和信息,对互联网和媒体内容进行广泛的监控和审查。

朝鲜: 朝鲜是世界上信息封锁最严格的国家之一。政府控制全国互联网访问,只允许一小部分人接触国际互联网,而普通公民几乎无法访问国际信息。

伊朗: 伊朗限制互联网访问,尤其在政治事件和抗议时。政府对社交媒体进行严格监控,删除政治敏感的内容。

古巴: 古巴政府对互联网进行控制,访问特定网站受限制。虽然互联网访问在近年来有所增加,但政府仍然严格控制内容。

土耳其: 土耳其政府曾多次封锁社交媒体平台,尤其是在政治事件和抗议期间,以阻止政治活动和抗议的传播。

俄罗斯: 俄罗斯政府对互联网内容进行监控,并对一些批评政府的网站和社交媒体平台采取封锁措施。

沙特阿拉伯: 沙特政府限制互联网内容,屏蔽某些网站,特别是涉及政治、宗教和性别议题的内容。

越南: 越南政府严格审查互联网内容,封锁许多政治和人权网站,对社交媒体进行监控。


对公民权利的侵害

信息封锁严重侵害了公民的多项基本权利,其中包括:


言论自由: 信息封锁限制了公民对自由表达观点、意见和看法的权利。公民应有权利自由地分享信息、参与公开辩论,但信息封锁使这种自由受到限制。

知情权: 公民有权了解事实和信息,以便做出明智的决策。信息封锁剥夺了公民获得全面和准确信息的权利,阻碍了他们了解现实情况和问题的能力。

言论多样性: 信息封锁削弱了社会内不同声音的存在,导致公共话语受到狭隘化,公民难以获得多元的观点和意见。

参与政治和社会事务的权利: 公民有权参与政治、社会和公共事务,以影响决策和社会变革。信息封锁限制了他们获得政治信息、参与公开辩论和批评政府的能力。

个人发展权: 公民应有权利自由获取知识、教育和信息,以促进个人的成长和发展。信息封锁可能剥夺这些机会,对公民的个人发展产生负面影响。

访问信息的权利: 公民有权访问公共和私人领域的信息,但信息封锁可能剥夺了这种权利,限制他们了解社会现实和事件的能力。

信息隐私权: 信息封锁可能涉及监控和追踪公民的在线活动,侵犯了他们的信息隐私权。

社会监督权: 公民应有权监督政府的活动并提出质疑。信息封锁可能限制了公民了解政府活动和政策的能力,使社会监督难以实施。

对社会发展的长期危害


信息封锁对社会发展产生多方面的危害,以下是一些主要方面:


限制知识和创新: 信息封锁限制了人们接触多样化的信息,阻碍了知识的传播和共享。这可能影响教育水平和创新能力,阻碍社会的科技进步和经济发展。

抑制言论自由: 信息封锁剥夺了人们表达意见、批评政府和讨论社会问题的权利。言论自由是民主社会的基本要素,其受限制可能导致公众对政府的不满难以表达,阻碍社会的进步和改革。

加剧不平等: 信息封锁可能导致信息不平等,只有少数人能够访问和了解特定信息。这加剧了社会内部的信息不对等,可能导致经济和社会不平等的加剧。

阻碍社会参与和政治活动: 信息封锁限制了公民对政治活动和社会议题的了解,降低了公众参与的可能性。这可能削弱民主制度,阻碍人们对政府政策的监督和批评。

阻碍社会变革: 信息封锁可能阻碍社会对改革的呼声,限制人们了解问题和解决方案的可能性。这可能导致社会问题被忽视,阻碍社会变革和改进。

损害国际交流: 信息封锁可能导致一个国家与国际社会隔离,无法与其他国家进行有效的交流和合作。这可能影响国际贸易、文化交流和国际合作的机会。

加剧误导和谣言传播: 在信息受限的情况下,人们可能无法获得全面和准确的信息,容易受到虚假信息和谣言的影响,加剧社会的混乱和误导。


《防火长城、集体失忆:中国信息黑暗时代或是俄罗斯的未来》(袁莉 2022年3月21日)报道:


本月俄罗斯封锁Facebook并限制使用Twitter之后,许多中国网民感到惊讶。他们说,等一下,俄罗斯人原来可以用Facebook和Twitter?自2009年以来,这两个社交媒体平台都在中国被禁。

通过封锁网络平台、抹杀俄罗斯独立媒体最后的痕迹,并将称在乌克兰的战斗是战争的说法定为犯罪,克里姆林宫让俄罗斯人基本不可能接触到入侵发生后的独立新闻或国际新闻。大多数俄罗斯人正在接受一种平行现实。

这正是中国多年来对其14亿人民所做的事。几乎所有主流西方网站都被该国封锁。整整一代中国人在与世界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信息环境中长大。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只能相信北京告诉他们的话。

“当人们问我防火长城内的信息环境是怎样的,”纽约人权观察组织研究员王亚秋曾在Twitter这样描述中国被审查的互联网,“我会说,‘把整个国家想象成一个巨大的‘匿名者Q’就行了。’”


经过多年的测试和犹豫,俄罗斯正走向类似于中国防火长城的更严厉互联网审查,以更有效地控制人民。中国的信息黑暗时代可能就是俄罗斯的未来。

“什么叫黑暗?”中国社交媒体平台微博上的一位用户问道。“说不了真话,看不到真相。”

中俄两国总有学习彼此最坏一面的倾向。

共产主义下的灾难时代给俄罗斯人和中国人都烙下了深刻的创伤,那些时代造就了斯大林和毛泽东这样的残暴统治者、古拉格和劳改营,以及让数以百万计的民众饿死的人为饥荒。

现在,俄罗斯正在向中国学习如何在社交媒体时代对其人民进行控制。

乌克兰危机不过是加速了几年前就已经开始的进程。2015年底,中俄签署了互联网治理战略合作协议。几个月后,中国最臭名昭著的两位审查制度倡导者前往莫斯科,向俄罗斯同行宣传他们的互联网理念。

“不受限制的自由会导致恐怖主义,”当时中国的“网络沙皇”鲁炜在一次论坛中对俄罗斯听众表示。“如果国家有国界,那么网络空间也应该有国界,”有“防火长城之父”之称的方滨兴说道。


与最高领导人习近平治下不同,中国并非一直受到严格控制。在上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调查记者的许多爆料都导致政府官员下台,并推动了司法改革。互联网和社交媒体让公众能够交流思想,辩论重要议题,并施压政府对他们的担忧作出回应。

审查制度是存在的,有时还会变得十分严格,也有人因为表达政治观点入狱。但自由言论的狭窄空间依然存在,就像普京总统大部分执政期里的俄罗斯一样。


然后,在习近平的统治下,新的管控时代到来了,其管控并不止于新闻媒体和社交媒体。它触及到与人类思想相关的一切:书籍和卡通,电影和电视,音乐和课堂。

国家规定了孩子们用什么教材,作者可以发表什么样的小说,人们可以玩什么样的手机游戏。这一切都成为了可能,因为绝大多数中国人生活在防火墙内的巨大信息泡泡中。

俄罗斯于2月入侵乌克兰后,中国网络上以压倒性优势出现的支持俄罗斯、支持战争和支持普京的情绪清楚地表明了这种影响。大量中国互联网用户已经接受了俄罗斯和中国宣传机器向他们提供的虚假信息。


中国类似Twitter的社交媒体平台微博曾经是辩论民主自由的地方。现在,微博上最大的影响者是《人民日报》、《环球时报》和中央电视台等官方媒体。哔哩哔哩是一个用户生成视频为内容的网站,曾经受到年轻游戏玩家和动漫迷的欢迎,现在到处是被称为“小粉红”的年轻民族主义者。

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要想在微博上有一席之地,需要很大的毅力。我认识的一位法学学者在2009年到2014年间开了343个微博帐号,但只能看着它们一个个被删除。有些帐号只存在了几分钟。许多人退出社交媒体,因为他们无法忍受政府水军和小粉红的辱骂。他们也不想冒着因一个帖子而被判入狱的风险。

新闻媒体的退却幅度更大。

2008年5月四川省发生大地震后,许多中国新闻媒体不顾中宣部的禁令,派记者前往四川。他们富有感情和力量的报道向全国传达了这场悲剧,并对许多学校建筑的质量提出了质疑。


这种报道早已不复存在。当新闻发生时,中国公众别无选择,只能接受政府版本的真相。

1月,西北城市西安市政府实施严格的封锁,造成了武汉疫情暴发后两年来从未有过的混乱和危机,几乎没有新闻媒体派出记者进行报道。中国公众获得的唯一重要报道是由笔名江雪的前调查记者以第一人称撰写的博客文章。


几周后,公众对一段显示一名女性被用铁链拴在无门棚屋的视频感到愤怒,引发了许多关于她的疑问,包括她是否是人口贩卖的受害者。没有记者能够进行任何独立调查。尽管政府就她的案件发表了五份声明,但许多人仍然持怀疑态度,担心他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在书籍、视频、电影、电视剧和几乎所有创意内容与观众见面之前,国家审查员会更加仔细地审查它们。这样做的目标是确保每个人,尤其是年轻一代,都拥有相同的价值观。

一位著名的中国知识分子写了三本可能永远不会出版的书。还有一位著名学者写了五本书,没有通过审查的希望。

在中国的电视上,嘻哈歌手和足球运动员穿着长袖或用化妆品遮盖纹身,男性耳饰的画面被局部模糊处理,以免对年轻人造成“不良影响”。

中国仍想提供一些西方娱乐内容,但必须是净化后的。在情景喜剧《老友记》中,罗斯从未向父母解释过他与妻子之所以分手,是因为她是已经与另一个女人同居的女同性恋。皇后乐队传记片《波西米亚狂想曲》没有出现涉及同性恋的场景。中国审查员给《水形物语》中裸体的女主角加了一件黑色连衣裙。

创作人士现在签订的合同中要包含他们对从事不道德行为或发表政治敏感评论承担责任的条款。名人在网络上的形象可能会因为糟糕的离婚、逃税或召妓而被抹杀,有时根本没有明确的理由。


一部备受期待的中国惊悚片在去年圣诞节被推迟上映,因为该片的主演之一在2015年被指控吸毒。即使对他的指控被撤销也无济于事。他所有的镜头都必须重拍。

我曾经怀疑年轻人会想看沙文主义的宣传片。我这一代人就像1980和1990年代的俄罗斯人一样想要离这种电影越远越好。但是我错了。

去年,一部由政府赞助的电影《长津湖》——讲述中国在朝鲜战争期间排除万难击败美国的故事——打破了中国的票房纪录。

信息黑暗时代最令人感到无力的是集体失忆。

年轻的审查员对中国的禁忌历史全然不知,以至于需要在他们的工作开始之前对他们进行教育。否则,他们甚至不知道要去寻找提到1989年天安门广场镇压民主抗议活动的内容,或对于异见人士和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刘晓波的引用。

一些年轻人认为,他们有责任向当局报告他们认为不符合共产党价值观的言论。一些教师在学生举报他们的“政治不正确”言论后失去工作或受到惩罚。


去年夏天,东南省份福建的地方国家安全局奖励一名大学生1万元人民币,以表彰其举报一名网络用户散布“反革命信息”的行为。

许多中国网络用户认为防火墙对于抵御来自西方的信息和意识形态强加是必要的。而克里姆林宫本月也开始效仿,禁止了许多外国网站,许多中国民众为这一决定欢呼雀跃。

“雀食,以前不懂,现在懂了,墙太有必要了,”微博用户“icebear_Like_”写道。“意识形态也是战场。”


谢选骏指出:很鲜明,中囶一直都比俄罗斯还要落后,因为前者毕竟是后者的殖民地。

但是,遭到信息长城自我封锁的中囶,如何“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全球治理”(也就是我2004年提出的“整合世界”的“全球政府”)呢?换言之,我看只有“没有信息长城的中国”,才能深入整合世界、参与建立全球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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