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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20日星期六

谢选骏:千万不要和黑匪一般见识



《枪击案后的中国留学生:下一个遇害的可能是自己》(Vista世界派2021-11-20)报道:


无数中国人,都被郑少雄母亲的痛苦击中了。


11月18日,芝加哥大学,在中国留学生郑少雄的追思会上,他的母亲低垂双目,缓缓地说道:


"妈妈生平第一次出国不是去旅游观光,不是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更不是参加你的婚礼庆典,而是参加你的葬礼。"


还有比这更悲痛的事情吗?


11月9日,郑少雄倒在一名美国枪手的枪口下。这起悲剧,令郑母心碎,也震动了中美两国社会。


尤其是那些在美国求学的留学生,以及他们的父母。


他们担心自己的安全,也愤怒于随处潜伏的危险,他们希望能够有一个更安全的环境求学。


正如有留学生所说:"我们是来读书的,不是送死的"。


也正如远赴美国的郑少雄母亲所说:


"陪同我来的还有千千万万个妈妈,还有千千万万的亲人,我们共同悲泣,我们共同愤怒,我们共同要求严惩凶手,为此我以母亲的名义强烈地呼吁切实保护每个留学生的安全,绝不能让悲剧重演,这是对千万个留学生的交代,也是对千万个家庭的交代。"


悲剧发生后,11月16日上午,芝大留学生和当地华人,发起了一场游行。


他们说,这是为了推动芝加哥大学重视校园的安全,是为了表达共同的悲伤和愤怒,也是中国留学生和当地华人进行的一场斗争。


"下一个可能是自己"


郑学长遇害时,我正好经过案发现场。


下午一点五十左右,我下课后正往家走,经过54街路口时,迎面开来一辆救护车。我拐进公寓前面那条街,救护车也正往这边走。


然后,我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胸口涌着血,地上也有一大滩,旁边有路人好像在做心肺复苏之类的帮助。


那时我还没有注意到他的脸和身份。


我和郑学长在同一栋公寓,这里住着四、五个中国学生。我们住同一层,经常在楼道里碰面,但不是很熟。


今年是我来芝加哥的第一年,刚搬进公寓时,他就来帮我设置过路由器,还讲了一些楼里的基本规范。


下午三点多,隔壁宿舍的一个中国学生来跟我说,刚才遇害的那个人是郑学长。


我一下子就懵了,觉得非常恐怖。


54街和学校仅有一街之隔。因为芝大研究生只能住在校外,当时要租房,我还想,离学校近一点会比较安全。


这是今年发生的第三起芝大学生遭枪击案件。一月份,另一名中国留学生范轶然学长在公寓停车场车内中枪,他和我就读的是同一所高中。当时也很紧张,但觉得是小概率事件,不会联想到自己身上。


郑学长遇害之后,一切都变了。


父母很焦急,每天都要联系我,他们很害怕哪天再接到领馆电话,说我不在了。


现在,芝大的中国学生都处于特别紧张的状态,有住在53街的同学都不敢来上课。而且,大家对将来要不要继续在这里读博产生了很多疑虑。


大家会觉得,在这种不安全的环境里,好像自己什么都不做,也很可能被枪击,我觉得这是最恐怖的地方。


尤其是想到,下一个可能是自己。


如果学校都不安全,整个社会就更危险


我是游行的组织者之一,但我并不是芝大学生。


2018年的时候,我来美国上学,现在在芝加哥工作。之前因为一些其他原因,加了芝大的群,然后我就在群里看到有人分享这次的事情。


有几位同学在群里呼吁,他们想组织一场纪念或游行,希望有想法的人加他们微信,我就去加了。


这是我第二次参与游行,第一次参加的是StopAsianHate(停止仇恨亚洲人)。


这两年,芝加哥城里的枪击案还有抢劫案比例严重上升。


我自己也是亚裔,比较担心有一天走在路上,也会被袭击或者被抢劫。


如果是抢劫,我把钱给他就好了;但如果对方突然对我拔枪,就非常可怕。


这次发声,也有出于对自己人身安全的考虑。


秋天落叶时,芝大校园特别美。有时候,我会和朋友一起去看风景拍照。我不希望,以后每次来芝大我都得提心吊胆。


刚来芝加哥时,虽然听说芝大周围黑帮聚集,但很少听到留学生被袭击这类新闻。但今年,连续发生了三起,还有两位是中国留学生。


我觉得学校是比较纯粹的地方,不牵扯任何政治和团体,如果在这里都不能保证学生安全,更别提整个社会,包括其他公共场所的安全了。


希望通过这次游行,能向学校以及市政府表达一个观念:现在的安全问题真不能再忽视了,从芝大开始就必须做出一些改变。可以从芝大开始慢慢改变,然后再延展到整个芝加哥市区。


11月17日,芝加哥大学校长与负责芝加哥大学安保的相关人员讨论如何加强校园安全。


"已经习惯了在睡梦中听到枪声"


芝加哥大学计算机科学专业博士三年级


状况变差是从疫情中后期开始的。


疫情让失业率增加,大家心情压抑、压力很大,暴力犯罪变得多了。


疫情中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习惯在睡梦中听到枪声,有时候白天也会听到。


上次,范轶然学长的悼念会我去了。这次再次发生这样的悲剧,我真的非常难以接受。


这次案发后,我们看到了少雄妈妈到处找他的聊天记录,都非常心碎。


一个同学提议声援,很多人响应,我们就建了组织游行的群。


这次游行活动的志愿者们,其实学业压力都还挺重的。但同学们效率很高,当晚凌晨2点左右,我们已经草拟了一个行动方案。


要组织游行,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们制作了一个专门的网页,还购买了一个专门域名。之后要写联名信,要联系校警,确定游行的时间和地点。


我辗转联系到学校负责统筹学生活动的一个负责人,她说,本来在校园中心区域做活动是需要经过学校同意的,但学校不会制止我们这次游行。她还提到,很感谢我们让学校得知这个事情。


除了校警,当我们问到,能不能提供中文心理咨询师,他们也帮我们找了。


我们担心,很多留学生在难过的时候,可能不想用英文去表达,或者词不达意。


整个过程中,我们没有遇到任何来自学校的阻力。


阻力更大的,反而是我们内部的争论和外部的激烈反击。


游行前一晚,我们还在争论游行的诉求,留学生群体里,有非常多不同的声音,左派的,右派的,支持增加警力的等等,大家都在里面讲。好在,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中间地带。


"让我们共同表达悲痛或愤怒"


芝加哥大学电影与媒体研究系和东亚研究系联合博士项目博士二年级


事发那天,我本来和同学约好一起去图书馆做小组项目,收到消息后,我们都吓到了,临时改成了在Zoom上讨论。


当时,我们都觉得生命好像受到了威胁,但大家第一反应还是要把项目做完,(我)觉得有种荒诞的可笑。


我是重庆人,在得知郑同学是四川人后,那种地理文化上的亲近感,一下让我觉得被拉得很近,非常难受。


整个事情对我冲击很大,但我还是不希望恐惧来主导我的生活。


我会在天黑之前回家,但我还是会单独走路,在校园里多逛一逛,尽可能地让自己放松。


对于这次游行,我欣赏中国留学生自发组织的努力。留学生在美国发出自己的声音,这是很不容易也很重要的一步。


但这次集会,让我感觉到一种强烈地去政治化的倾向。一些组织者的解释是,这是郑同学家人的愿望。


一方面,我非常理解郑同学的家人不希望跟他有关的东西变成政治标签,或者成为某些政治群体表达诉求的工具,尤其在目前中美关系背景下。


但我同样也觉得,集会本身作为一种参与形式,就已经具有强烈的政治性,与其努力地规避"政治性",不如去思考如何通过参与塑更好的政治。


中国人特别是留学生,在美国这边的政治参与刚刚起步。


之前留学生在美国的政治参与度其实并不高,这是这次集会积极的一面。


集会让人感受到社群归属感,让我们共同表达悲痛或者愤怒。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留学生安全)问题很复杂,不是一次游行就能解决的,背后根深蒂固的问题与芝大对于芝加哥南部社区多年来的漠不关心,以及隔离措施有关;与种族议题和全球化有关;也与美国的枪支暴力有关。


(面对如此复杂的问题)有时候我会觉得很无力,但是我们至少要开始做点什么。


逝者已去,在悲伤的同时,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一起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谢选骏指出:什么是有点意义的事情?那就是需要知道——抢匪是黑心的,良民千万不要和黑匪一般见识——遇到他们时,一定要予取予求……要什么就给什么,尽量满足他们的革命愿望!因为耶稣早就告诫过我们,强盗要你的外衣,连内衣也脱给他;他要绑架你走一里路,你就陪他走二里——安全第一!千万不要和黑匪一般见识,更不要心疼自己的财物——他们抢你的东西是看得起你,这些身外之物全都送给他们吧,当作送给穷人的救济,就像给红军银元,换来一张白条……还要记得微笑……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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