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還在愚昧中 世間已無李澤厚》(中共万维网2021年11月7日)报道
2021年11月2日哲學家和美學家李澤厚在美國科羅拉多逝世,享年91歲。李厚澤先生最著名的論點就是:中國近代的歷史是“救亡壓倒啟蒙”的歷史,就是說,壹百二十多年來,破除中國人千年愚昧的啟蒙運動被擱置了,前五十年 在外來強敵俄國和日本的亡國滅種威脅下,啟蒙運動被救亡運動耽擱了,後七十年,中共沒有對人民啟蒙,而是采取愚民政策,啟蒙至今還沒有完成,中國還在愚昧和黑暗之中。
今天在大陸的青年人,對李厚澤了解很少,這是因為他曾批評中共的“六四”鎮壓,所以他的作品被封殺多年。在“六四”事件中,李澤厚聯同劉再復、戴晴、嚴家祺等共12人曾發表《我們對今天局勢的緊急呼籲》,要求中央當局將這次學潮定性為“愛國民主運動”。面對中共的封殺,李澤厚在1992年移居美國。
出國後,他寫了《告別革命》壹書,他希望年青壹代,拋棄共產黨的以革命為中心的歷史觀。他認為,我們不要先假設革命壹定是正確,壹定是好的,是壹個必然要走的歷史道路。地主、資本家當中都有好人,當年不應該殺害和打倒他們。整個中國近代所謂的革命史,並沒有多少進步意義。他認為“共產革命才是中國落後的根源”。中國人應該看到更多元、廣泛的近代世界,除了革命派,改良派對歷史進程有更大的貢獻。
李厚澤把馬克思主義簡化為“吃飯哲學”、“生產力決定論”。他認為階級壓迫不重要,階級仇恨不應該存在,階級合作而非階級鬥爭才是歷史主流,當代中國的主要任務是提高全體人民的生活水平,破除愚民教育,完成思想啟蒙,“告別革命”。
李澤厚先生提醒我們,要用理性的眼睛看中國,他認為,那些用階級鬥爭的眼睛、革命的眼睛、皇帝的眼睛、痞子的眼睛、道德家的眼睛看中國,都不行。用簡單的、情緒化的眼睛就更看不清楚。不管人們用什麼最高級的形容詞來捧中國或罵中國,我們都只管面對事實負責任地思考。他的口頭禪是:“我只對歷史負責,對人民負責。”
李澤厚於1930年生於湖南,1945年秋,李澤厚初中畢業,考上了當時湖南最著名的省立壹中,因為沒錢交學費,只好進了管吃飯的湖南省立第壹師範。他曾經對學生們說:“家道中落,沒有飯吃的那種痛苦,妳們是不能體會的。”
1954年他畢業於北京大學哲學系,進入中國社科院哲學所。他在美學、哲學、思想史,三門學科上都有建樹。在上世紀80年代的“美學熱”中,李澤厚被青年人尊為“精神導師”,在知識界極具影響力。他筆下有合稱《美學三書》的著作,包括《美的歷程》、《美學四講》、《華夏美學》;他還著有《批判哲學的批判》、《中國(古代、近代、現代)思想史論》等。他曾到世界多所著名大學任訪問或講座教授。
他談到中國傳統美學,下面是兩段論述:“力量、運動和速度,構成了漢代藝術的氣勢和古拙的美學風貌,彎弓射鳥,奔馳的馬,長袖善舞的陶俑,在不事細節修飾的誇張姿態和大型動作中,在這種粗輪廓的整體形像的飛揚流動中,表現出壹種氣勢的美。”
“藥、酒、姿容、神韻、華麗好看的文彩,構成了魏晉風度,而無論順應環境、保全性命,或者是尋求山水、安息,總藏著壹種人生的憂恐,壹種異常矛盾復雜的狀態,這也構成魏晉美學內在的深刻壹面。”
“只願妳們在這多義、朦朧和不明確性的領悟琢磨中,能讀出些中國傳統的味道和興致來。”
研究中國近代思想史的學者認為,李澤厚的著作《告別革命》,為中國歷史觀開辟了新觀點,對學術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中國百年的悲劇的真正根源,在於沒有足夠的社會基礎、經濟基礎、思想基礎,知識分子沒有經過思想啟蒙,盲目地相信了馬列主義那些美麗的謊言。在中國,任何革命導致的都是獨裁專制。1911、1927、1949,無不如此。毛澤東和他的後來人,從具有專斷權力和獨裁領袖而變為自覺的專制皇帝,就中國近代的文化來說,是自然的不可避免的悲劇。
今年,著名漢學家余英時與李澤厚先後去世,隨著這群花果飄零的學者的離世,象征壹個時代的結束。余英時曾評價李澤厚通過書籍,“使得壹整代中國青年知識分子,從共產主義的意識形態之中解放了出來”。
世間已無李澤厚,但他的話還在世間回響:“歷史從來不是在溫情脈脈的人道牧歌聲中進展,相反,它經常要無情地踐踏著千萬具屍體而前行。時代精神的火花在這裏凝練,積澱下來,傳流和感染著人們的思想,情感,觀念,意緒,經常使人壹唱三嘆,留戀不止。我們在這裏所要匆匆邁過的,便是這樣壹個歷程。那麼,得從哪裏起頭?得從遙遠得記不清的時代開始。”
谢选骏指出:上文试图掩盖一个事情——李泽厚的谄媚就是中共式的愚昧!难怪李泽厚的外号叫做“里贼厚”。人不怕无知,就怕谄媚;因为无知可以通过学习来解决,谄媚则有无李泽厚无可救药了。李泽厚这厮,时刻巴望上级眼色行事,提出各种应景的东西——这从他通过“批判朱光潜美学思想”上位,就开始了!他的“巴结北京”和普林斯顿的育婴师(余英时)“巴结台北”,简直不相上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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